五十八(2 / 2)

七零金剛芭比 非酋貓奴 15249 字 8個月前

魚阿蔻從背簍裡抽出備用的腕粗木棍,握著棍子對著它們所立之地橫掃過去,原本以為這棍子下去,它們不傷也得跑,不想它們非但不跑,反而立起上半身抬起前爪迎上。

等棍子劃過倒弧形回到著力點時,就看到棍子上麵多了許多道爪痕,痕之深好似被刀砍過。

下一刻最大的那隻撲上棍頭,上下頜張開180度,露出閃過寒光的牙齒,一口將棍頭咬斷,隨之朝魚阿蔻的腿撲來。

魚阿蔻忙閃身跳過,看著短了一截的棍頭和緊跟著改變方向再次撲來的小獸,驚愕的眨了眨眼。

特喵的!這是什麼動物,怎麼這麼凶?

眼看另外三隻尖利的叫著撲過來,魚阿蔻腿上用了力,抬腳將大隻踢飛,握著棍子的手同時用力,以三角扇形的角度將三隻抽出去。

四隻小動物同時發出聲急促的短叫,隨即似顆炮彈墜落在地,抽搐了兩下後腿後便不再動彈。

悄無聲息撲過來準備咬小獸的黑眼圈,咬了滿嘴的空氣,躍下後保持著進攻姿勢怔住,狗眼彌漫上不解。

咦?那幾個彆致的小東西呢?

魚阿蔻拍了拍它,抬腳去找肉菜,找到後沒有第一時間彎腰去撿,聽說有些動物非常狡猾,會裝死引誘敵人上前從而給敵人致命一擊。

參考裝昏引誘敵人上前,再對著敵人麵門放屁的黃鼠狼。

握起棍子又補了一擊,等了片刻,確定它們真的昏了後,扯起荒草編成草繩,將四隻的腳合攏在一起綁成燒麥頭,又用草繩纏住它們的嘴筒子,才放心的將四隻扔在背簍裡。

掂量著重五十多斤左右的背簍,笑眯了眼,好多肉呀。

魚阿蔻心花怒放的甩著背簍,上前抱過腿部受傷的黑眼圈,“走啦,我們回家去,晚上給你肉骨頭。”

黑眼圈聽到狗骨頭,耳朵高高的豎起,從她懷裡竄下地一溜煙的朝家跑去。

魚阿蔻無奈的跟著跑,這隻貪吃的狗子,這樣看來它應該隻是皮外傷,不然早就蹭著她腿哼哼唧唧的撒嬌了。

一人一狗踏著暗下來的天色朝家跑去,剛跑到村口就看到魚溪迎麵走來。

魚阿蔻跑近,“小堂姐。”

“你怎麼弄到這麼晚?”魚溪拉著她看了兩眼,見一點傷都沒有才放下提著的心。

伸出食指點著妹妹的額頭,嗔怪,“抓不到蛇就抓不到,乾嘛在那苦等?”

魚阿蔻驚奇,“姐,你怎麼知道我沒抓到蛇?”

“現在都快入冬了,蛇早躲洞裡睡覺了,”魚溪自責,“都怪我等你走了才想起來,凍壞了吧?快回家喝點紅糖薑茶。”

魚阿蔻尷尬的撓了撓臉,她也是傻了,這種常識都忘了。

“我不冷,現在身上都是汗,我雖然沒抓到蛇,不過我抓到了彆的東西,看樣子肉挺多的,但我不認識。”

“恩恩。”魚溪現在沒心情關注這些,快步拉著妹妹回家。

到家後的第一件事就是拉著魚阿蔻坐在灶台前,給妹妹披上棉襖,又灌下一海碗熱熱的薑茶。

口中交代,“裹緊棉襖,好好的發一身汗,免得夜裡會發燒。”

“好,”魚阿蔻乖乖的裹緊棉襖,給輕傷的黑眼圈上好藥,拖過背簍將獵物拎出來,“姐,你認不認識這是什麼?”

“好肥!這肉肯定多,阿蔻你也太厲害了,”魚溪戳著獸身驚歎,認真打量了幾眼後搖頭,“不過我也不知道這是什麼,奶應該認識。”

說奶奶,魚奶奶到。

“什麼東西我應該認識?”換了舊衣服的魚奶奶,臂彎夾著裝饅頭的竹編圓口筐進來。

“奶,就是這個。”魚溪拎著最大的那隻晃了晃。

魚奶奶先是不經意的瞥了一眼將筐放到桌子上,隨之愣了一下,以和年齡不相符的速度迅速閃身到魚溪麵前,接過東西仔細的看了又看後,笑的像中了五百萬大獎。

“這不是獾子嘛,我都好幾年沒見過這東西了,你們從哪弄的?”

魚阿蔻不好意思的說:“我在北大荒抓的,本想去抓蛇的,但忘了蛇都冬眠了,奶奶,這東西好呀?”

“好!彆說你抓蛇了,你就是抓條蟒都比不上它!”魚奶奶摁著獾子肥肥的身子,喜笑顏開的說,“這東西全身都是好東西,皮子好,肉香嫩又補,最好的是它身上的油,簡直就是萬能藥,治燙傷、痔瘡、疥癬等是一流的。”

魚阿蔻疑惑,“奶奶,獾子這麼好,怎麼我以前沒見過?”

“抓不住,你彆看這東西小,可性子凶的很,爪子和牙比刀還利,”魚奶奶說到這看了眼毫發無傷的孫女放下了心,“它們又會打洞,不等你抓住就哧溜鑽進洞裡跑了,而且這東西壞的很,喜歡啃莊稼的根莖,沒少成群結隊的去地裡偷吃,”

“有一年不知從哪兒來了一大窩獾子,生生啃了咱村半畝地的玉米,虧得你今兒抓住一隻,不然地裡的莊稼又得遭殃。”

魚阿蔻笑眯眯道:“奶,我抓了四隻呢,還多虧黑眼圈發現了它們,還有隻野雞也是黑眼圈抓的。”

“啥?抓了四隻?”

魚奶奶見小孫女點頭後,笑的合不攏嘴,揉了把蜷縮在阿蔻腿上的黑眼圈,“哎呦,我家黑眼圈本事可真大,跟你姐一樣有本事。”

黑眼圈動了動耳朵,將頭移到魚阿蔻的鞋麵上。

魚奶奶日常誇自家小孫女,“最有本事的還是我家蔻囡,彆人抓不住的獾子,蔻囡一抓就是四隻。”

“我覺得我能抓到還是奶奶你今天過生的原因,”魚阿蔻拍馬屁,“不然我去了北大荒那麼多次都抓不到,怎麼偏偏今天抓到了?”

魚溪也跟著附和,姐妹倆一唱一和的將魚奶奶哄得嘴都笑酸了。

說笑過後,魚奶奶喊來正在劈柴的魚湖,讓有一手好剝皮手藝的他來處理獾子。

魚阿蔻想起獾子鋒利的爪子,交代小堂哥把爪子留下給她,她要拿來做兩副爪套,用以姐妹倆防身。

魚湖應下,利索的處理好了獾子、野雞,同時將獾子肉與油脂分離。

魚阿蔻看著一大盆的油脂,再看看少的可憐的獾子肉傻了眼。

“奶奶,這肉怎麼這麼少?”

魚奶奶卻歡喜得不得了,“油越多越好,老話都說‘八兩獾子七兩油’,這油越多越說明這獾子好,等你用過一次,你就知道獾子油有多好了,那是花錢都買不著的好物件,對了蔻囡,等會你熬好了多分幾份,其中一份加點老梅片。”

“知道啦奶奶。”

魚阿蔻將獾子肉醃起來,準備明天再做,淨手後開始熬油。

隨著油脂的脂肪變成清油,一股無法用文字形容的香氣在廚房裡蔓延開來。

如果非要形容,就是一個字——香,香的醇厚香的濃鬱香的人神魂不穩。

廚房內的人聞到這股香味同時咽了咽口水,連魚阿蔻都不能幸免。

“阿蔻阿蔻,你又在搗鼓什麼好吃的?在院外都能聞到那股香氣!”魚河抱著雙胞胎幾乎是飛奔而來。

雙胞胎腳剛沾上地,就要去抱小姑姑的大腿,魚阿蔻忙止住他們,告訴他們自己正在熬油,靠近她會被濺出的油花燙傷。

雙胞胎便乖乖的和黑眼圈站成一排,眼巴巴的望著大鍋口水流成瀑布,魚河搞怪的捧著手去接,沒想到還真接到了口水,頓時逗得大家捧腹大笑。

魚阿蔻笑眯眯的發話,“晚上我們吃油渣梅乾菜包子和野雞湯,用玉米麵和白麵做包子皮,要吃我們就吃頓好的。”

“噯!”

大家紛紛行動起來,連雙胞胎都被分了扒蔥的活。

魚阿蔻同樣忙碌,將熬好的呈淡黃色的獾子油盛到罐子裡,放置在眾人碰不到的地方,再撈出滾燙的油渣,放在旁邊冷卻,趁著這段空隙,手上用力擰著泡發的梅乾菜,控去多餘的水份。

然後將豬油渣和梅乾菜一起剁碎,加上各種調料調味。

魚阿蔻聞著盆子裡香氣撲鼻的餡兒,突然想吃油煎包了,可家裡又沒平底鍋。

想了想直接找出烤肉的鐵片,食拇指用力將鐵片的邊緣折成鍋沿,看著新出爐的平底鍋滿意的點了點頭,起身去雜物房找芝麻。

等她走後,魚湖和魚河去試著掰鍋沿,見大拇指都烙上深深的痕印,鍋邊還是沒有掰彎一丟丟,撓著發癢的大拇指互相看了一眼,悶頭回原位繼續忙著手中的活,一個揉麵,一個切菜。

魚溪看到兩人的樣子捂嘴偷笑,魚奶奶驕傲的挺起胸膛。

人多力量大,不到半個小時,麵、餡都變成了一個個微黃色的小包子。

魚阿蔻負責做水煎包,其他人聞著雞湯的香味,盯著蜂窩爐,暗暗的想什麼時候才能吃上呀,饞死他們了。

等水煎包做好掀開鍋的一刹那,一股濃香席卷了眾人的嗅覺。

魚阿蔻將水煎包端上桌,笑眯眯道:“開飯了。”

眾人聽到一句話精神一震,手腳麻利的擺著碗筷,望著桌子上的包子移不開眼睛。

因摻了玉米麵,水煎包的麵皮是淡淡的金黃色,而底部的酥殼呈油光閃亮的橘金色,酥殼的邊緣處多出一圈薄薄的澱粉焦脆,看起來十分的誘人。

眾人不怕燙的抓起還在冒著熱氣的水煎包對半掰開,包子皮薄餡兒多,貼著餡料的皮內瓤喝飽了油脂,變成油亮的醬紅色,握住包子輕輕一捏,就能看到內瓤上滲出的油珠。

再也忍不住的一口咬下後,眾人幸福的想流淚。

包子一半暄軟一半酥脆,口感極佳,然而香氣濃鬱的包子餡卻更勝一籌。

餡內摻了奇香無比的獾油渣,油渣經過高溫蒸汽的浸透,酥脆的口感中又添了三分軟糯,嚼到油渣時,連牙齒都覺得是種享受,油渣再碰撞上會吸油、自帶清香的梅乾菜,多重美味猶如火山大爆發在口腔裡迸裂開來。

此時再喝一口鮮到極致的野雞湯,滿足的眾人覺得靈魂都在顫抖。

魚阿蔻見眾人吃的這麼開心,笑眯了眼。

因今天晚飯做的晚,吃完晚飯已到了9點,早已過了入睡時間的雙胞胎困得趴在飯桌上睡著了,就這樣手中還執著的抓著個包子。

魚溪和魚湖見狀快速的收拾好廚房,用棉衣包住雙胞胎,一人抱著一個先行回了家。

魚河打著等肚子消化一點,再混兩個包子吃的想法,拉著魚阿蔻聊天。

魚阿蔻便借機再次忽悠小堂弟,告訴他一中好吃的特彆多。

聽的魚河握著拳頭表示明年一定考進一中,不過在這之前,得讓他再吃兩個水煎包。

成功混到包子的魚河,心滿意足的拍著肚皮要回家,

魚阿蔻見外麵黑的路都看不清,恐他回家的路上經過河邊不安全,便帶著黑眼圈送他。

夜裡太冷風又大,姐弟倆不敢張口說話,怕灌一肚子冷風半夜會肚子疼,便無言的並肩而行。

兩人繞小路快走到家時,聽到了某個柴火堆後麵傳來魚湖的聲音。

“梅子,咱倆以後彆聯係了…”

作者有話要說:  兩人誤會解開後,接下來的劇情會更緊湊啦。

因為我想阿蔻長大,狂虐淩北歸。

另,你們為什麼讓我日萬?萬是誰?你們再也不是我心目中純潔的小貓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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