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來長得就好,再被長得歪瓜裂棗的男同學們一襯托,更是顯得長相出眾,鶴立雞群,而他之所以能被錢娥選中,也是長相的緣故,在班上,看著他臉紅的女生更不是少數。
當下湊上前急急的說:“我就是開學那天找你問報名處的苟冬席,你看看我的臉想起來沒?”
魚阿蔻望著放大的臉,嫌棄的避開,拉著於雲和李一一走人,“不認識。”
“哎…魚同學等等我…”
苟冬席想追上前,卻發現魚阿蔻的身影又消失不見,一張臉瞬間拉長,魚阿蔻這是害羞還是真的不記得他?不過不管是哪個理由,下次見麵他定要讓魚阿蔻喜歡上自己!
完全沉浸在思緒裡的苟冬席,完全沒注意到周圍的男生們對視後,同時心照不宣的望著他,眼底簇動著火花。
魚河看了他一眼,抑製住火氣端著飯盒去找魚阿蔻。
這邊的魚阿蔻三人坐在花壇邊上吃飯。
於雲吃的享受的眯起眼,“阿蔻,你做的農家小炒肉太好吃了,讓我天天吃都吃不厭,對了,剛才那個男生是誰?你真的不記得他?”
魚阿蔻嫌棄的蹙眉,“記得,不過我覺得他有問題。”
“什麼問題?”於雲和李一一同時警惕的問。
魚阿蔻把報名那天的事和兩人說了,末了皺著小鼻子說:“我倆就是陌生人,而他卻舍得請陌生人吃八分錢一份的蘿卜燉肉片,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他絕壁有貓膩。”
兩人聽的麵麵相覷,這怎麼聽著像是在追求阿蔻啊?
李一一遲疑的說:“阿蔻,說不定他是想和你處對象。”
魚阿蔻篤定的搖頭,“肯定不是,以前於雲還說咱班男生想和我處對象呢,然而全班女同學都收過情書就我沒收過,事實證明男生們就是想讓我教他們學習,他們都是覬覦我筆記的大豬蹄子,小河說沒有男生願意和學霸處對象的,特彆學霸還是個女生的情況下,他們的男性自尊不允許。”
李一一:……
於雲:……
兩人同時垂頭歎氣,男生們就是想跟你處對象啊我的傻阿蔻!但你總不能讓彆人上來就和你說想和你處對象吧?所以男生們就拿了筆記當幌子,可你倒好,看到筆記就把彆人當成請教問題的,用智商全方麵碾壓完彆人後,還會跟彆人說不要氣餒哦同學,你下次一定能進步的,這種情況下誰還能鼓足勇氣跟你說處對象的事?
還有你家魚河的話不能信,他就是個姐控!就沒見過這麼粘人的弟弟,隻要不上課就圍著你轉,替你打水打飯替你做衛生,就差替你把廁所都上了。
兩人再次互相看了一眼,算了,她們也彆拔苗助長了,讓好友自己慢慢開竅吧。
異口同聲道:“你說的對,他絕對有問題!”
沒想到中間還混了個斬釘截鐵的男聲,兩人不用看就知道是魚河。
魚阿蔻回頭問:“你不是說今天不和我們一起吃飯了嗎?”
魚河拎著單手拎著三瓶汽水過來,擠開於雲坐了下來。
“給你們送汽水,阿蔻你今天的值日彆做,等我下課後去給你做。”
魚阿蔻接過汽水笑眯眯道:“好呀,不過你的零花錢彆都給我買汽水,留著自己用。”
“我沒用錢的地方,”魚河張嘴吐出米飯裡的小石礫,“阿蔻,星期天回家你給我做蛋炒飯好不好?天天吃食堂,感覺吃下去的石子比米都多。”
魚阿蔻心虛的摸了摸鼻子,“好呀。”
她當初誘魚河考一中時,沒少誇一中的夥食好,幸虧魚河沒想到這茬,不然她身為姐姐的信用度不保。
“那你給我用獾肉乾炒,再加點青豆…”
於雲和李一一吸溜著汽水,麵無表情的望著語氣撒嬌的魚河,看吧,她們就說這是個姐控,隻要他一來她們三人就彆想再聊天,主場全被他霸占了。
再次吸溜口汽水,嗚嗚,她們也好想有個會用零花錢天天給姐姐、姐姐的朋友買汽水的弟弟…
吃完飯,魚阿蔻三人回宿舍午休。
魚河端著四人的飯盒去洗,心底怒焰衝天,他經常見到苟冬席晚上在小樹林勾搭女生,沒想到他如今還敢把主意打到阿蔻頭上,真是上廁所打燈籠——找死!
甩著飯盒上的水,拉長著一張臉回男生宿舍,隻是回的不是一年級的宿舍,而是三年級的。
因他是魚阿蔻弟弟的關係,男生們都特彆照顧他,看到他臉色不好,忙上前追問他怎麼了,是不是有人欺負他,說出來他們幫他打回去。
魚河悶悶的說:“有個男生經常勾搭彆的女生,如今把主意打到了我姐頭上,不管我姐怎麼拒絕,他都和狗皮膏藥似的貼上去甩都甩不脫。”
“是哪個狗東西這麼狗膽包天?”男生們頓時擼起袖子,鼻孔放大噴出重重的粗氣。
什麼???
竟然有人想玷汙他們心中的高嶺之花?當他們這群護花小分隊是死的不成?他們全校裡的男生有七成都是隊員!
魚河說:“一(四)班的那個苟冬席。”
男生們憤怒的視線在空中交彙,眼底流轉著同樣的意思——還真是個狗東西,兄弟們上啊!給我neng死那孫子!
於是當天夜裡,學校裡發生了件奇案。
苟冬席一夜之間被人罩了三次麻袋,被拖去小樹林四次,天亮後大家才在宿舍發現被揍的不成人形的他,但偏偏無論校醫檢查幾次,都隻能檢查出他是外傷。
豐校長大怒,下令全力調查,然而學生們全有不在場證明,苟冬席又是睡夢中被人敲暈後再揍的,自然不知道凶手是誰。
一無所獲的老師們隻好提出報J,但苟冬席心裡有鬼完全不敢,推脫自己是從上鋪摔下來摔成這樣的,老師們哪能相信,可正主自己都堅持他是摔的,他們也隻能放棄追究,給苟冬席放假讓他回去養傷。
苟冬席養傷期間望著熱情來探望他的學哥們,摸著傷處滿心的不解,大家對自己都那麼關心,那他到底是誰揍的?
不過這個問題可以先不追究,他當務之急是要養好傷,恢複往日的英俊去找魚阿蔻。
而看望他的男生們出了門就仰頭大笑,看他這麼慘他們就神清氣爽。
這邊的魚阿蔻等著苟冬席使壞呢,可等了一個月都沒等到人再出現,不由得納悶的撓臉,難道她猜錯了?
猜錯更好,自己可以安心寫稿了,當下拿起筆埋著頭唰唰的開始寫。
終於養好傷歸校的苟冬席,踏進宿舍時幾乎要痛哭流涕出來,一個月了啊,他終於回來啦,再不回來錢娥那個老妖婆都要弄死他了。
望著三年級的教室握拳,這次他一定要得到魚阿蔻的身子!
然而,他注定要被打臉。
圖書室。
魚阿蔻趁著午休來找資料,剛把往年厚厚的裝訂試卷抽出,就見狗東西的臉出現在縫隙中,不禁疑惑,這狗東西從哪冒出來的?
苟冬席舉起朵月季花放在鼻下深嗅一口,吟詩般的說:“魚同學,你就如這火紅的花,燃燒著青春的火焰,這股火焰灼的我滿腔熱血,所以我想跟你建立深厚的革/命,在你的帶領下…”
魚阿蔻擰眉打斷他的話,“容我提醒你,首先你拿著的是月季,其次附近隻有我們學校的花壇有,這是我們為了學弟學妹們看書之餘,有個放鬆視野的地方,募捐托人帶回來的,所以你還是先想想等會怎麼和大家解釋吧。”
轉身向外走去,氣死她了,她們為了這些花又是澆肥又是抓蟲,結果這個狗東西說掐就掐!
苟冬席呆呆的看著手中的月季花,如燙手般的忙丟開又用腳蹍了蹍,“魚同學你聽我解釋…”
“你還是先跟我解釋吧,為什麼跟我處著對象的你會對魚學姐那樣說?”
“苟冬席!你竟然背著我去勾搭魚學姐!”
兩個女生擋在他麵前,火冒三丈的同時問出口,問完兩人才發現不對,唰唰扭頭看向對方,不可置信的問:“你也是他對象?”
問完還有什麼不懂的,當即扭頭死死的盯著他。
苟冬席急得滿頭大汗,擺著手後退,“麗麗、圓圓你們聽我說…”
“說你m!”兩個女生同時踹了他一腳,哭著回宿舍,在好友的逼問下,便把苟冬席腳踏兩隻船又和魚阿蔻表白的事說了,沒想到剛一說完,又有個女生哭了起來,原來她也是苟冬席的對象。
這可把女生們氣壞了,當即去找同校的哥哥弟弟說了這事。
於是上午才來學校的苟冬席又被揍成豬頭三,除此外,還因他惡意損壞公共產物和作風問題,兩罪並罰下,學校給出寫檢討書記檔案的處罰。
苟冬席帶著傷艱難的當著全校師生念完檢討書,眼底全是恨意,等他傷好再歸校,定要找二流子把打他的人全揍一遍!還有魚阿蔻,下次再搞不定她,他就把名字倒過來寫!
然而他再再次被打臉。
因為一個月後他傷快好時,半夜家裡又摸進一群女學生的家長,二話不說的又將他揍了個臥床不起,生活不能自理。
兩個月後他再次踏入校園,這次他防止有人半夜揍他,連續三天不敢睡覺,但三天來並沒人揍他,他便以為是自己多慮,哪成想第四夜他剛放心閉上眼,一覺醒來又被人揍了。
苟冬席望著麵目全非的自己痛哭出聲,這樣他還怎麼用臉去誘引魚阿蔻?
他等的了錢娥等不了啊!因自己遲遲沒進展,錢娥給的錢越來越少,如果不是看他身上有傷,估計早就找人教訓他了。
可他也沒辦法啊,除了臉他一無所有,看來他隻能先拖一段時間,等傷好再去找魚阿蔻。
然而他的計劃注定要落空,因男生們如今的日常就是吃飯睡覺學習打狗東西。
於是,就在苟冬席被打——養傷——被打的節奏中。
時間緩緩過去了兩年。
作者有話要說: 鼻青臉腫的狗東西:為什麼都是反派,我剛出場就這麼淒慘?
貓奴(手捧詩集):假如生活讓你虐待了你,請你不要悲傷不要哭泣,因為老天不會讓你一直苦逼下去的……
———但我會。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雲粥、市井說書人、是橙子啊 10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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