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五(1 / 2)

七零金剛芭比 非酋貓奴 13307 字 8個月前

於蒙離的老遠就看到了車燈發出的光, 隻是燈光隨著路況左右的搖晃, 根據搖晃的程度能判斷出車子必定開的十分的快。

跳下自行車,站在路中間揮舞著手臂大聲喚著淩北歸的名字。

等車子放慢速度到達身邊, 忙湊到窗前, 看到淩北歸摟住魚阿蔻的身子,並用掌護著她的頭防被撞到, 扒著車窗急切的問:“阿蔻沒事吧?”

淩北歸望著自行車隊冷聲問:“醫生呢?”

於蒙說:“醫生準備東西再趕來太慢, 我讓吳同誌去通知醫院準備了。”

淩北歸頷首, “你們誰有水?”

“我有。”

淩北歸接過水壺再次將自己淋濕,離開前丟下句話,“謝謝, 謀犯在前麵的廟裡, 阿蒙你現在去找魚奶奶,就說魚阿蔻在陪你妹妹,免得她擔心。”

“好咧!”於蒙揚聲對著變成小黑點的汽車回答。

淩北歸到了醫院, 嫌棄擔架太慢,直接抱著人進了準備好的檢查室。

經過一係列的檢查,醫生診斷出魚阿蔻並無大礙, 隻是因藥物發了高燒。

淩北歸蹙眉,“這種藥物可會對她造成什麼後遺症?”

“不會,燒藥雖是禁藥,但隻要退了燒就無礙,”李主任說,“先前她雖血液循環過快加重了燒意, 但你及時的為她人工降了溫,她應當明早就能醒來,隻是因用的是特效藥,所以她明天上午會渾身無力無法下床,這是藥物的正常反應你無需擔心。”

淩北歸道謝,“辛苦主任了。”

“這是我們應該做的,有什麼緊急情況你再通知我們。”

李主任離去前忍不住的又看了眼病床。

哎呦,這淩教官和他對象長的可真好,而且小兩口的感情也太好了,從做檢查到輸水,這兩人就和連體嬰似的沒分開過,送病人上病床都是淩教官親力親為,連掛個點滴他都要緊緊靠在床邊守著。

不過病人的名字和長相怎麼都讓他覺得這麼熟悉呢?

小吳看著淩北歸**緊貼在身上的襯衣,遲疑了下,“淩教官,我們先回招待所換衣服吧?這樣冷著你會著涼的。”

淩北歸緩緩搖頭,魚阿蔻如今正是極度沒安全感的時候,她在自己失去理智時戒心都非常強,那沉睡中的她同樣會保持著一分警醒,而自己這個‘老師’若是這個時候離開,必會引起她潛意識裡的不安與精神上的反彈。

“你幫我回招待所拿套衣服過來,再借把剪刀來。”

“是!”

淩北歸垂眸看了眼衣服上的手,語氣輕緩柔和的開始講童話故事。

“從前,荊棘森林裡住著位叫魚阿蔻的公主,公主她勇敢善良,雖身處環境惡劣的荊棘森林,但她…”

魚阿蔻許是知道故事的主角是她,降為緋紅的麵色上眉目舒展。

淩北歸見她如此,眉目跟著舒展,講著講著腦海裡莫名閃過那雙掩著迷霧的眼睛。

他從不知有人的眼睛可以這般乾淨,哪怕身陷圇囤,意識沉睡,她的眼仍清澈到極致,若是褪去迷霧,會不會更美?

淩北歸想到這看了眼魚阿蔻,當即將聲音放的更柔,一個故事接著一個故事的講下去。

夜漸漸的深了下來,醫院也安靜了,唯有某個單人病房前傳出男子的喁喁私語,如小提琴般的聲線聽著似是情人間的呢喃。

小吳與於蒙相伴而來。

淩北歸接過小吳拿來的剪刀剪下被被攥住的衣服,見魚阿蔻皺起小臉忙換下來的襯衫塞進她手裡,口中繼續講著故事。

於蒙擔憂的看了眼魚阿蔻,“北歸,阿蔻她還好吧?”

“我是直接去找的魚河,告訴他小雲今天很不開心,阿蔻在我家陪她,那幾人我沒送去JC局,我二伯聽我描述完他們的傷情後,說先把這事壓著,等他明天趕來再處理。”

說完夾著腿打了個冷顫,向來喜歡解說武鬥場麵的他這次絕口不提此事,實在是他看著那些人的慘狀就下意識的覺得自己某個地方好疼。

而同去的男人們都有這種感觸。

淩北歸等魚阿蔻再次睡沉才開口,“你怎麼會把這事告訴於伯?”

“因為我二伯交代我,如果阿蔻碰到難題就要告訴他。”於蒙撓著後腦勺把兒伯交代他觀察魚阿蔻,並記錄下她美好品行的事說了出來。

淩北歸手指輕敲著腿部,於古的行為就是暗中觀察與保護,難道他是想把魚阿蔻招進飛鷹隊?

這個猜測被天亮趕來的於古證實。

於古取下帽子坐下來,揉著坐了一夜車而酸痛的後頸說:“我確實是這樣打算的,從三年前她以一人之力解決大小蟻等人時,我就有了這個想法,隻是那時她年幼,我怕她在任務途中夭折,或是還沒長成就成了敵勢力的犧牲品,便沒在當時提起。”

淩北歸嗓音微啞的低語,“戀家的魚阿蔻不會答應。”

“我這也是為了她好,”於古麵色凝重,“心存惡意的錢娥等人未對她造成任何實質性的傷害,但四個男人卻傷勢過重,這種情況對她十分不利,JC局不會對這件事坐視不理,哪怕我插了手,不讓她承擔任何責任,但JC局之後定會無時無刻的監視她,以免具有殺傷力的她會動手傷到無辜群眾。”

“她也會因這件事前途受阻,畢竟地方上是不會放心她接觸核心職位的,而加入到飛鷹隊,我能把這件事變成是她執行的任務,這樣JC局就無法插手此事。”

淩北歸淡淡的說:“不必如此麻煩,我可以以個人職務的名義給她開張證明,證明她是被藥物侵蝕的神誌不清。”

“另外誰說她沒受到傷害?她雖沒受到肉/體傷害,但精神與心靈受到了巨大的創傷,對於女性來說,這些傷害足以摧毀她,且這些傷害無法用藥物治愈。”

“你是可以這樣做,”於古含笑,“但你們之間沒有任何關係,這次巧合你幫了她,那下次呢?”

淩北歸斂眼,“我並不是幫她,我是站在客觀的角度上得出的結論。”

於古朗笑,“行了,你小子騙誰呢?你作為被飛鷹隊特聘的心理訓練教官,魚阿蔻心理有沒有問題你會不知道?若她有問題你現在絕不會坐在這,而是通知我去審訊錢娥等人找出症結所在。”

“你這樣做無非是怕愛才心切的我用此事嚇她進部隊,”於古起身戴上帽子,“放心吧,我不會這樣做的,你再看會,我有事先出去一趟。”

“恩。”淩北歸聽他這樣說放了心。

不管魚阿蔻是否選擇去飛鷹隊,她都應該站在公平的立場上做選擇,而不是被人用此事牽製著,沒有勇氣與底氣說不。

於古看著趴在椅背上枕著胳膊呼呼大睡的於蒙,生氣的拍了他後背一巴掌,“給我起來!”

“是二伯啊,”於蒙把臉埋在胳膊裡,“你再讓我睡會。”

於古滿臉厲色,“我讓你守夜看著點滴瓶,結果竟然給我呼呼大睡了一整夜,若不是北歸在,魚阿蔻有了什麼事怎麼辦?”

“可北歸就是在啊,”於蒙嘀咕,“都怪北歸一直在講睡前故事,我不想睡的都被他說睡了。”

於古氣的大吼:“你還敢怪北歸!跟我走為我帶路去。”

“去哪啊…”於蒙被他拎著後衣領拖走。

出了門,於古沉聲吩咐,“帶我去魚阿蔻家。”

於蒙有心想問二伯去魚家乾嘛,但看著麵容嚴肅的二伯,眀趣的閉上嘴在前麵帶路。

淩北歸等人走完去洗漱,洗完躡腳走到病床前去看魚阿蔻的狀態,見她麵上暈著色,不解的蹙起眉。

護士拔針時明明說了她燒已退,怎麼臉又紅了起來?

一手摸自己的額頭一手去摸魚阿蔻的頭試體溫。

魚阿蔻感覺到額頭上冰涼的手指,身子小幅度的打了個激靈,臉上滾燙的可以煎雞蛋。

她做了一個夢,夢裡她獨自走在彌漫著黑霧的小道上,周身黑漆的伸手不見五指,可她一點都不怕,因為夢中有道柔和的男聲一直在陪著她,指引著她,眼見馬上就要出了迷霧,一聲巨吼吵醒了她。

意識回籠後,昨夜的記憶也席卷而來。

看著纏繞在手指間帶著幽香的襯衫,想到昨夜如稚兒的言語以及迷糊中看到自己被‘張老師’摟在懷中,一張臉瞬間變成紅布。

自、自己不止一口一個阿蔻的撒嬌,還死拽著人衣服不放!

啊啊啊!好丟人呀!

自己一夜沒回家,奶奶肯定擔心著急壞了。

另外掛了一夜點滴現在好想去洗手間呀,可手腳發軟的半點力氣都用不上,嗚嗚,剛才被涼手冰了一下更忍不住了,怎麼辦呀?

淩北歸察覺到手下的額頭輕微的震了下,視線移向手旁簇簇微顫的眼睫,唇邊浮上笑意。

伏低身子手撐在床邊問:“醒了?那你能認出我是誰嗎?”

魚阿蔻看裝睡被人發現,啟眸望著頭上的陰影,聲若蚊蠅,“認得,你是淩知青,昨、昨天的事謝謝你。”

淩北歸唇角的笑意定住,褪去了迷霧那雙眸子,如他預想般的那麼美,不,甚至更美。

魅如絲的柳葉眼裡,白為底幕,黑曜石為畫,此刻畫上暈染著層細碎的濕意,濕漉漉的眸子美的如夜空中被雨洗刷過的星辰,閃爍著流光。

他從這副眸子中看到了清澈看到了乾淨,更看到了自己。

淩北歸有片刻的恍惚。

忙直起身,清了清嗓子,“你不用擔心魚奶奶,於蒙告訴魚河你昨天在他家陪於雲。”

“恩。”

淩北歸見她心裡沒有一點陰影,便咽下要說的話改口問道:“你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沒有,”魚阿蔻雙手抓著被邊擋住羞紅的臉,眨著眼睛問,“能不能麻煩你幫我叫下護士?”

淩北歸莫名的想將手指放在她眼睫下,看到被子小幅度的抖了下,心底明白過來。

掀開被子將人打橫抱起,“現在隻有一位護士值班,找人需要時間,我抱你去。”

魚阿蔻確實快忍不住了,聞言忙點頭。

心底催眠自己,隻是被抱了肩膀和腿彎處,這沒什麼沒什麼。

淩北歸將人抱進洗手間放下,看了眼蹲池,一本正經的說:“需要我幫忙嗎?小便是人類和脊椎動物為了新陳代謝的正常需要,因此它並不是不齒…”

“不要!!!”

魚阿蔻羞的臉紅的冒白煙,眼底水光瀲灩,特喵的!誰不知道這是正常需要,重點是釋放需要的過程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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