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提…前…送…你…禮…物,”樹懶扔過來巴掌大的一個小盒子,“我…要…去…出…任…務。”
魚阿蔻接住,打開看是枚刻著她代號的印章,笑眯眯抬頭,“謝謝樹懶,我很喜歡。”
然而樹上早已不見樹懶的身影。
魚阿蔻回宿舍將兩份禮物放好,再次雄赳赳的朝考場走去。
*
今天考試的就隻有11人,故而考場隻有一間。
考試並不像需要學校的考試需做試卷,而是考官當場布置課題,由四位隊長和教官們評判,大家一致認為過了的就視為及格。
因考生們還沒來,等候著的格鬥教官們便下場熱身,熱著熱著就突然打了起來,技能課的教官們興奮的押著賭注。
於古將椅子挪進淩北歸旁,斜睨著他,“北歸你是不是和那誰誰誰在處對象?不然怎麼又是給人打浴桶又是天天給人送肌肉酸痛的藥?還搭上淩叔的人情弄了本古法推拿的書送過去。”
淩北歸無奈的扶額,為什麼大家都認為他和魚阿蔻有關係?
“不是。”
於古並不信,推心置腹的說:“追女娃不是這樣追的,你上課嚴格是好事,但一下課你得去哄哄人家小姑娘,安慰小姑娘彆怕,畢竟你的課一般人受不住,適當的放放水也行啊,可你倒好,不僅不哄人家反而下次更嚴格,這樣是不行滴,你得聽我這個過來人的經驗,想當年我追你嬸子的時候…”
淩北歸神色淡淡的卷著起袖邊,“你會不讓她去執行任務嗎?”
於古想都不想的說:“當然不會。”
“既然她要去執行任務,我為何要給她放水?”淩北歸神色認真,“那不是在幫她而是在害她,你的這種情感觀恕我無法苟同,作為能管理自身情緒的成年人,站在理智的角度思考事情是基本條件。”
於古上下打量了他一眼,“照你這樣說,你不喜歡那誰誰?”
淩北歸:“是,我們隻是朋友。”
不想在討論這個話題,拿起打分表起身離開。
於古望著他的背影摩挲著下巴笑的古怪。
傻小子呦,還說不喜歡人家,可這做的每件事都在為人家著想。
口口聲聲說兩人是朋友,彆人可能和女性做跨性彆的朋友,而日常和女性保持三米距離的他絕不可能。
這男人啊,一旦對某個女人不一樣,又開始打心眼裡對人家好,這不是喜歡的苗頭是什麼?
連反駁自己的話都是站在為人好的立場上,嘖嘖,傻小子還沒認識到這點呢。
他坐等著看這傻小子的笑話。
*
魚阿蔻到達考室後向老師們一一問好,望著坐在後排第一位的千麵狐教官,覺得第一場應該是考易容。
她們的易容課並非是中那種,用化妝品就可以把自己變成彆人的易容。
而是用各類藥膏簡單的給自己化個妝,讓自己的語言行為符合那個人設。
果不其然,鈴聲響後,千麵狐站出來出了一道題:扮一位45歲的單身男人去飯店吃包子,這個男人含著金湯匙出生,二十歲時家逢變故一朝落入塵埃,如今的身份是吃救濟糧的無業遊民,這次能吃到包子對窮困潦倒的他來說非常難得。
學生們聽完立馬疾步走向隔壁的衣飾間,生怕晚一步自己看上的東西就會被人搶先選走。
魚阿蔻思索了一瞬,抬腿跟上。
衣飾間的左側用木板隔成小房間,門口掛著簾子以防彆人窺視,右側擺著五米長的木製落地衣架,衣架上掛著的衣服既有綾羅綢緞,又有臭烘烘的破爛乞丐服,衣架旁擺著碼數不一的鞋子。
魚阿蔻仔細尋找著自己所需的衣服,找到後隨意的進了一個小房間。
半個小時後,鈴聲響起,準備完畢的魚阿蔻和眾人回了考室。
考室中間的空地上多出了一張桌子和四方凳,桌子上擺著空盤筷。
千麵狐抬了抬下巴,“按照排號一個個來,請開始你們的表演吧。”
一號是個身高1米8的青年,他易容的很用心,身穿全身布滿了補丁的衣服,但領口處露出一半玉珠鏈,頭發弄得油膩亂糟,走到桌前坐下來後,就迫不及待的伸出指縫裡有黑泥的手指,左右開弓抓著盤子裡的‘包子’往嘴裡塞,做出大口吞咽的樣子,中途還作出被包子噎到的樣子,翻著白眼大力捶著自己的胸口,等一咽下立馬又去吞包子。
魚阿蔻打量了眼眾人,發現剩下的9人中,有7人都選了布滿補丁的衣服,將自己弄的非常落魄,另兩人選了嶄新的中山裝布鞋,收拾的光鮮亮麗。
表演完的一號麵向教官們鞠了個躬退場,二號自覺走上去,一個個的排下來,很快落到了9號的魚阿蔻。
魚阿蔻走到離桌一米處停下,撣了撣自己身上不存在的灰塵,拉正衣角後從口袋裡掏出個清涼油的盒子,打開盒子將內裡的水倒了點在手心,雙手互搓後抹在頭發上調好發型,望著盒子裡為數不多的水露出心疼狀,看手上還有水澤,便以手指抹唇。
之後作出跨過門檻的樣子走到桌前,坐下後將腳藏進椅下,兩眼發直的看著包子,隨即垂下頭,眼珠左右轉動打量著四周的反應,見沒人注意到自己剛才的失態,右手動作優雅的用筷子夾起個包子小口的吃著,左手卻伸到桌下焦急的鬆著自己的褲腰帶。
搖頭晃腦的小小聲感歎,“當真是珍饈美共也!”
“嗬嗬,”旁邊響起一道考生的嘲笑聲,“那叫珍饈美饌。”
教官們的眼睛內卻閃動著亮光。
淩北歸嘴角淺淺勾起。
作者有話要說: 快!趁小貓咪們不注意趕緊加個更。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