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一(2 / 2)

七零金剛芭比 非酋貓奴 15166 字 8個月前

跑近的劉美看到女人們止住腳步,抬手揉了揉眼睛,見女人們並沒有消失,先是咧嘴笑,接著腿一軟坐倒在地麵上,捂著臉嚎啕大哭。

哭聲悲愴,令人鼻尖發酸。

魚阿蔻上前去扶人。

劉美卻一把推開她,轉而雙手撐地磕頭,不住聲的說謝,“謝謝…謝謝…”

魚阿蔻唇部抿的緊緊的,上前扶起她抱住,“對不起,我們來晚了。”

“不晚不晚,”劉美又哭又笑的說,“謝謝你們…謝謝,我現在就告訴她們這個好消息。”

腳步不穩的去推女人們,“蘆花、燕子、葉姐…你們醒醒,咱們被同誌們救出來啦!”

叫燕子的女人動作緩慢的收回視線,眼珠子木木的動了一下,“小…小美姐?”

“是我是我,”劉美緊緊包住她的手,“燕子咱們被救了!咱們明天就能回家!”

“回…回家?”

“是啊,回家,回家做你的新嫁娘,到時我們都去喝你的喜酒。”

魚阿蔻看女人們眼睛裡慢慢的有了光,麵色舒緩下來,沒成想突生變故,燕子猛然朝牆上撞去。

“燕子!”

魚阿蔻和淩北歸同時衝向前,沒等她們衝近,渾身無力的燕子自己倒了下去,杜來弟忙接住她,兩人的心還沒放下來,就見又有幾個女人也向牆上撞去,她們和燕子一樣剛轉身就無力的倒了下去。

劉美和杜來弟兩人慌的摟住她們不放,哭著喊她們為什麼要這樣。

燕子雙眼空洞的躺在她懷裡,眼尾流出的淚很快將鬢發打濕。

魚阿蔻握緊了雙拳,“她們心存了死意,因她們不想被流言蜚語傷的遍體鱗傷。”

淩北歸低語,“她們的狀況比我想象中的更嚴重,如今之計,隻有用‘公正世界假設論’下一劑猛藥,激起她們心底強烈的不甘,引她們自矛攻自盾,讓她們把注意力的重心轉移到思考上。”

調整了下表情,麵目可憎的說:“怎麼還不死?就知道你們是裝可憐,裝的一副受了大委屈的模樣,其實還不是你們自己平常不檢點?不然那麼多人怎麼隻單單拐你們不拐彆人?”

劉美和杜來弟驀然望向他,麵上充滿了不可置信。

魚阿蔻驚愕的抬頭望著他,一上來就說這麼重的話,你就不怕把人刺激的咬舌自儘?

忙扭頭去看女人們,見女人們眼裡了無生意,不禁著急起來。

“你彆再說了!”

淩北歸充耳不聞,“所以可彆再說你們委屈的話,一個巴掌拍不響,蒼蠅更是不叮無縫的蛋,不然怎麼不見他們來拐我?”

魚阿蔻急的剛想上去捂住他的嘴,就見女人們麵上浮現出不甘、憤怒,垂在身邊的手指顫動,劉美的眼裡更是竄出憤怒的火苗。

頓住腳繼續聽下去。

淩北歸背著手說:“這個世界是公正的,有因必有果,你們受到了傷害,那你一定是做了什麼錯事,如果沒做錯事的話你是不會受到傷害的。”

“啊啊啊我沒錯我沒錯!”燕子崩潰的抓著頭發哭喊,“我從來沒做過壞事,我隻是去供銷社賣個鞋墊碰上他們問路,我指點了幾遍他們還不懂,我就為他們帶了路,接著我就被人打暈被拐!我什麼都沒做錯!”

魚阿蔻和淩北歸對視了一眼,兩人同時鬆了口氣。

會生氣就好,最怕的就是她們對周遭的一切無動於衷。

魚阿蔻回想著燕子說的話,火氣竄上心頭,又是利用人的好心來作惡,楊大剛他們該死!大步邁出去拖人。

她要告訴女人們,一個巴掌照樣能拍響。

淩北歸見另外幾個女人情緒反應還不夠激烈,決定再加把火,“你就不該為他們帶路,不帶路不就什麼事都沒有?說起來還是你的錯。”

“你放屁!”劉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抓起火上的瓦罐,將冒著滾泡的熱水潑向他。

淩北歸忙側了下身,隻是整條右腿仍被潑了個正著。

劉美雙眼噴火,“我們沒錯!我們隻是被人利用了好心,你為什麼要把錯硬推我們頭上?是不是非得逼死我們你才甘心?”

“我沒錯!”

“我也沒有!”

淩北歸看著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剝掉的女人們,勾動唇角笑了,哪怕此時他的麵色蠟黃,眼尾耷拉下來,臉上布滿了芝麻大小的麻子,笑容仍能打動人心。

“不是我把錯推你們頭上,是你們強把彆人的錯攬在自己的頭上,為了彆人的錯誤逼自己去死。”

燕子掐著手心哭吼:“你懂什麼?大家不會相信我丟了十多天沒被糟蹋,我訂下的婚事會被退掉,所有人都會在背後對我指指點點!我不要活在指指點點中。”

淩北歸放緩聲音,“那你死了她們就不會指點了嗎?不會,他們隻會認定你們確實被糟蹋了,對於某些人來說,她們總能找到借口給你們強加罪名,若是你那天沒指路,他們會說你不樂於助人。”

說完鄭重的道歉,“對不起,我為我剛才說過的話道歉,在我心裡你們並沒有錯,相反,樂於助人的你們很可敬。”

劉美和眾女人怔住。

魚阿蔻拖著楊大剛過來。

女人們看到楊大剛齊齊的瑟縮著身子。

魚阿蔻舉高楊大剛,“你們是不是常聽到有人說一個巴掌拍不響?”

“恩。”

魚阿蔻抬手扇了過去,清脆的巴掌聲響起。

笑眯眯的問:“響嗎?”

女人們怔怔的點了點頭。

魚阿蔻對著楊大剛的臉左右開弓,劈裡啪啦的巴掌聲不絕於耳,片刻的功夫,楊大剛就腫成了豬頭。

舉著他麵對幾人,“一個巴掌能拍的很響,下次若有人這樣說你們,你們就一耳光扇過去。”

女人們眼睛亮了。

魚阿蔻正色,“死是可以一了百了,可你們為什麼要為彆人犯下的錯去死?如果你們尋死,那你們就是在為凶犯陪葬,你們真的會做這麼蠢的事?”

女人們麵麵相覷,怎麼突然覺得自己真的好蠢?

魚阿蔻接著道:“我知道被人指指點點很難受,所以我會為你們的失蹤找一個合理的理由,請你們給我點時間。”

眾人不可置信的睜大了眼。

魚阿蔻笑眯眯道:“你們能不能再喊一遍你們沒錯?”

“我沒錯。”

魚阿蔻手放在耳邊,“什麼?”

“我沒錯!”

“再大聲點。”

“我沒錯!!!”

肯定的聲音竄上雲霄。

魚阿蔻笑眯眯道:“恩,聽到了,現在請你們幫我個忙,我要去城裡報J,你們幫我看著點地窖裡昏迷的的女同胞們好不好?”

“好。”

劉美走過來愧疚的說:“女同誌,我剛才誤會了那個男同誌,因此潑了那個男同誌一身熱水。”

魚阿蔻這才發現淩北歸已不在場,“這裡交給你了,我去看看。”

將楊大剛係回原地,大步衝回杜家。

推開正房門,就見淩北歸坐在凳子上剪褲子,隨著剪到膝蓋的褲子能看到他腿上起了一串雞蛋大的水泡,有的水泡已被他剪褲子時剪開。

蹙眉奪過剪刀,“這樣不疼嗎?”

淩北歸淺笑,“尚在承受範圍之內。”

魚阿蔻掀開褲腳查看,見有許多皮肉和褲子粘連在一起。

轉身去雜物房內推出拉柴的獨輪車,鋪好被子後,去扶淩北歸,“上車,我送你去醫院。”

淩北歸:“不必如此麻煩,我帶了藥。”

魚阿蔻堅持,“不行,我會擔心。”

淩北歸怔了一瞬,望向扶著自己胳膊的魚阿蔻,她的眼裡裝滿了擔心,滿的快要溢了出來。

腳不由自主的跟著人上了車。

魚阿蔻給他蓋上被子,推著車快步朝城裡走。

邊走邊說:“我決定不先把楊大剛交給JC,因我發現女同誌們看到他會害怕,哪怕他是暈著的,這樣不行,得讓她們把心底的恐懼發出來,你認為呢?”

然而等了半天沒等到回音,以為他睡著了,便頂著風更快步的朝城裡走。

淩北歸並沒睡著,隻是魂遊天外了而已。

父親和爺爺一直在外工作,他和曾經的母親趙君一起生活。

趙君的生活裡隻有交際應酬,美容購物,自己對她來說,不過是個她鞏固地位的物品罷了,而她淩家少奶奶的地位已穩,自己亦失去了價值。

幼時他摔斷了腿,趙君會不在意的出去跳交際舞,丟下他一人在家翻電話本找家庭醫生的電話。

他生病臥床不起,趙君得知後隻會冷淡的喔一聲表示知道,轉頭用他生病需養身為由,找爺爺索要財物,陪伴他的永遠隻有醫院灰白的牆壁和窗台上的麻雀。

從那時起他就有了個認知,隻要不殘,所有的傷都是小傷。

但他從來沒想過有一天,有人會因一點點小傷而為他擔心。

怕他冷,蓋上被子,怕被子碰到他的腿,把被角折疊起來再用樹枝撐起邊角。

抬手摸上胸口,那裡湧上來的情緒很陌生。

超出了他認知的範圍。

魚阿蔻本想去醫院,沒想到T城的醫院並不在城中心,而要去醫院還得再走一個小時,不發達的T城又沒公交車。

隻好去了衛生所,當值的白大褂是個50多歲的大叔。

魚阿蔻交過錢和淩北歸說了一聲,便直奔Jc局。

這邊的白大褂小心翼翼的剪著褲子,口中感歎,“燙的這麼嚴重你眉頭都不皺一下,難道你不覺得疼?”

淩北歸:“還好。”

“真能忍,”白大褂剪到鼠蹊部時,手部碰到一團物什,手頓了下繼續剪,剪著剪著沒忍住終是說了出來

“沒看出來你這還是個壯丁。”

作者有話要說:  撓頭,本來以為今天能寫到淩北歸被打臉的,沒想到沒寫到。

那明天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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