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二(1 / 2)

七零金剛芭比 非酋貓奴 15458 字 8個月前

魚阿蔻買完東西帶著JC來接人時,就發現淩北歸渾身散發著生人勿近的冷氣。

不解的問:“怎麼了?”

白大褂笑嗬嗬的說:“沒事沒事, 傷口已經處理好了, 他傷勢比較嚴重, 平時一定要減少衣物與傷口的摩擦,更不能碰水,飲食切忌辛辣, 這是他要換的藥。”

淩北歸僵硬的道謝過, 便轉身往外走。

魚阿蔻接過藥, “謝謝醫生, 您辛苦了。”

“這是我們應該做的, ”白大褂揚聲, “男同誌你日常要保養好啊!”

淩北歸身子一個踉蹌, 走的更快。

魚阿蔻忙跟上,望著他穿著被醫生隨意縫起來的破褲子,不好意思的說:“我忘了給你拿條褲子了。”

淩北歸緩了緩臉色, “這樣就已經很好了,今天謝謝你。”

魚阿蔻笑眯眯道:“不客氣, 朋友間就是應該互相幫助的呀, 對了,我不想現在就把楊大剛等人交給Jc,我發現她們對男人有著本能上的抗拒與慌恐, 當你靠近她們一米之內時,她們會不自覺的繃緊神經。”

淩北歸說:“她們這種行為是‘刺激泛化”,簡而言之就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是人在受到傷害後,出於自我保護的一種意識,可她們又和條件反射的泛化不同,她們雖怕但她們依舊會去觸碰井繩。”

魚阿蔻附和,“對的,就是因她們雖怕你但仍敢辯駁,所以我才決定暫時不上交楊大剛,我想讓她們把心底的恐懼全發出來,這樣她們以後在麵對男人或壞人時,就不會從心底發虛,認為自己無力反抗。”

淩北歸頷首,“刺激分化很適合她們,你決定怎麼做?”

魚阿蔻笑的狡黠,“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淩北歸看她笑的像隻搖晃著尾巴的要使壞的小狐狸,眼尾蕩上笑意。

“那Jc局那邊我去溝通,不過最多隻能延遲一個星期。”

經過他的觀察,發現魚阿蔻的心情都能從麵部表達出來。

她笑眯眯時表明她心情很好。

她麵無表情時說明她在鬱悶或者是生氣。

當她麵無表情的歪頭,又用黑黝黝的眼珠子盯著人時,那她下一步一定會揍人。

而她雙眼彎彎抿緊唇笑出笑渦,則代表她要使壞或惡作劇。

魚阿蔻思考一瞬點頭,“一個星期應該夠了,另外我想找婦聯,讓她們出麵為女同誌們作證,證明女同誌們不是被拐,至於理由我得再想想。”

淩北歸說:“不用我們想理由,婦聯方自有對策。”

魚阿蔻放下了心裡的石頭,“這樣更好,那我們回去吧。”

“恩。”

因J方要送19位女同誌回家,故而開的是大卡車。

由於路況太差,魚阿蔻再次體驗到了臀不挨座的滋味。

到村裡下了車後,淩北歸和J方溝通。

魚阿蔻則是躲進屋裡揉被顛麻木的身子。

揉完去看楊大剛等人,見他們一個不少的還暈著,便拖著人去地窖。

到達時,正趕上Jc送完女同誌們上車。

為首的Jc哈著腰伸著手走過來,“真的非常感謝兩位同誌,我代表R城第二分部向你們表達衷心的感謝。”

魚阿蔻不適應這種場合,退後一步將主場讓給淩北歸。

淩北歸淺笑回握,“這是我們應當做的。”

Jc說:“我們不會讓兩位做無名英雄的,等女同誌們醒過來後我們再組織她們來道謝。”

淩北歸正色,“絕對不可,因案發時間短,她們其中大部分的女同誌並沒有明確的認識到自己被拐,若來感謝我們,就是在給她們添加被拐了的心理暗示,這樣會增加她們的心理負擔,引起恐慌。”

“更不可告訴她們若是沒有我們,她們即將會落入何種境地,最好的處理方式就是當這件事沒發生過,事隔一月後,你們再配合婦聯全城宣傳防拐小知識。”

Jc愣了下,這雖和他們內部商量的處理方式完全不同,但不得不說這種處理方法更好,隻是委屈了兩位同誌。

“兩位同誌的思想覺悟讓我等佩服,我們會照著同誌的說法做的。”

淩北歸:“辛苦了。”

Jc:“那我們先送人回去,一星期後我們和婦聯來接女那8位女同誌和楊大剛等人。”

淩北歸和魚阿蔻點頭,兩人目送裝著流浪漢和女同誌們的大卡車離去。

劉美走過來,對著淩北歸腰彎到底,“同誌對不起對不起!是我不識好人心,醫藥費等我明天回去就送來給你,真是一萬個對不起!”

淩北歸淡淡的說:“我接受你的道歉,醫藥費就不用了。”

側頭對魚阿蔻淺笑,“這裡先交給你,我回去一趟。”

魚阿蔻點頭。

他還穿著破褲子呢。

劉美望著他離開的背影不知所措。

魚阿蔻隻好充當解說人,“他的意思是沒關係,你不用放在心上。”

劉美拽著衣角,“可…可是…”

魚阿蔻笑眯眯道:“不用可是啦,你們明天回不去。”

劉美眼睛瞪圓,“為什麼?”

魚阿蔻壞笑,“被人欺負了當然要欺負回來呀!”

在劉美不解的神色中,砍了五根竹竿拖進地窖,把竹竿兩頭插向地窖的牆麵裡撐起晾曬竿,手握著竹竿晃動,確定能承受的住重力後,再把楊大剛等人分彆綁好拉進地窖,掛在竹竿上。

出來對著圍上來不敢進地窖的燕子等人說:“唔,我要交給你們一個艱巨的任務。”

燕子看到她那一係列的動作,心中有了個大膽的猜測。

“什麼任務?”

魚阿蔻眯著眼笑,“從明天開始,你們要來地窖給他們潑糞,一天最少潑三次,除此外,你們還要把自己收拾的光鮮亮麗,你們敢不敢來地窖?”

女人們互相看了一眼,又齊齊望向地窖口,麵上既有渴盼又有懼怕。

燕子眼底浮出淚花,大聲說:“敢!女同誌你都把他們送到我們麵前了,我為什麼不敢!他們曾經怎樣對我,我就怎樣對他們!”

其他女人再次互望,咬著牙齊齊下定決心,“我們也敢!”

魚阿蔻笑眯眯道:“我相信你們能做到,你們要一個星期後才能回家,到時婦聯來接你們,她們會給你們的失蹤找出一個合理的解釋,這7天就請你們好好的‘照顧’他們。”

“真的?!婦聯會管我們?”

魚阿蔻點頭,“當然呀。”

女人們喜極而泣。

劉美抹著眼淚感激道:“燕同誌,你是故意把他們留下來讓我們報仇的吧?謝謝你謝謝,你不止是我們的救命恩人,還…”

魚阿蔻看其他女人也要接話道謝,忙打斷她的話,“現在不是說謝的時候,組織上給我們送了生活用品,你們得給自己做套換洗的衣服,另外得再收拾出住的地方。”

女人們這才想起自己還渾身沾著糞便呢,頓時羞紅了臉。

燕子喏喏:“我們能不能跟你住一起?”

魚阿蔻對上她們依戀的目光,微笑道:“可以呀,我們找一間大點又乾淨的房子住一起。”

劉美搖頭,“村裡沒有這樣的房子,杜來弟住的那間房她自己修過,算是最好的了。”

魚阿蔻愕然,“那楊大剛他們的住處呢?”

劉美說:“他們住的房子更臟破,反正他們有床被子就能睡。”

魚阿蔻撓臉,現在隻能住杜家了,可杜家就兩間房子,先前她和淩北歸一間杜來弟一間,這會杜來弟走了她準備搬進去的,如今看來搬不成了。

“那咱們去杜家吧。”

到家後,指著堆在桌上的東西說:“這是組織上送來的各種用品,裡麵有布料,你們先為自己做套衣服吧,我去收拾房間。”

淩北歸走出來,“我來幫你。”

魚阿蔻搖頭,“不用,你傷的那麼嚴重,躺下休息吧。”

淩北歸卷著袖子,“一點小傷無礙,兩個人速度會快點。”

“那也不行,”魚阿蔻剛拒絕過,就眼尖的看到他膝蓋處的褲子暈濕了一片,不由蹙眉,“你這裡的水泡是不是破裂了?”

淩北歸低頭看去,“應當是吧,我沒注意到。”

魚阿蔻眉頭擰起,他被燙的那麼嚴重,膝蓋到大腿處都是半指厚的水泡,按理說應該無時無刻的都在炙痛,他竟然說沒注意到,看來他忍痛忍習慣了。

自己作為朋友,不能任由他這樣忍著勉強自己。

把人推進房裡,“從現在開始,除了給她們上心理輔導課,你什麼都不能做隻能休息,直到傷口痊愈。”

淩北歸任由她推著走,“我真的無事。”

魚阿蔻冷著臉晃了晃小拳頭,“休息,不然我揍你。”

淩北歸心底浮上暖意,“好吧,那我聽你的,保證好好休息。”

魚阿蔻滿意的背著手出了門。

淩北歸看的失笑,笑著笑著突然愣住。

為什麼自己剛才被人命令了,可心裡卻沒有一點反感,反而覺得發號施令的人很可愛?

魚阿蔻在院中架上火堆,把大鐵鍋和瓦罐吊上去燒水。

接著去村子裡找出幾條完好的桌凳和床板搬回來,將杜來弟的房間打掃乾淨,用條凳架起木板充當臨時的床,看著兩張木板床就把房間塞滿,不由撓臉。

自己還想進來和她們睡呢,如今看來這個房間能擠下八個人就不錯了,自己還是繼續睡原來的房間吧。

找出組織上送來的被褥枕鋪上去,給房間內掛上窗簾,再在四麵方桌上擺上黑陶瓷花瓶裝著的梅花,退後兩步看著房間總算有個房間的樣子,滿意的點頭。

拎著找天平換來的東西回房布置。

以淩北歸的腿傷至少需要半月才能歸隊,所以必須把房間弄得舒適點。

現在的房間除了張木板什麼都沒有,住的特彆不舒服。

魚阿蔻進房後看淩北歸乖乖的坐在木板上看書,笑容甚慰。

踩著凳子端著漿糊準備往牆上抹,沒成想踩著凳子都夠不到牆壁頂層,頓時氣呼呼的鼓起臉。

北方的房子欺負人!

淩北歸眼尾掃到這一幕,以拳抵唇掩飾笑意,放下書走過來,“我來吧,塗漿糊不會碰到腿。”

魚阿蔻把漿糊遞給他,看著站在凳子上的他必須弓起腰才不會被房頂碰到頭,喪喪的舉著白石棉紙往上貼。

兩人一個塗一個貼,很快就把房間貼滿。

魚阿蔻望著白淨的牆麵滿意的眯起眼,接著把淩北歸趕出去,自己收拾房間。

淩北歸心想她得忙到晚上了,沒料想不過半個小時,房門就被人從裡打開。

魚阿蔻笑眯眯的探出頭,“收拾好了。”

淩北歸剛踏過門檻就怔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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