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若回過神來,發現自己已經不在古墓中了,昨天她還在給自己的屍骨敷著美美的麵膜,今天一睜眼就來到一處人類的豪宅中,與此同時她手腕上還多了一隻刻滿梵文的金手鐲,成為了同名同姓的人類薑若。
不等薑若再回憶出點什麼,扣扣的敲門聲傳來,一個略有些蒼老的聲音在外麵喚道:“三小姐,老爺喚你下去,快出來罷,彆再讓老爺生氣了。”是這個宅子的管家。
“哦,知道了。”
薑若初來乍到,還沒有搞清楚是怎麼回事,也就按捺住本性,頗為乖巧地應了對方一聲,順手打開了房門。
“走吧”
瞧見薑若竟然這樣客氣,管家心底暗暗詫異,他原本以為三小姐會如往常那樣躲在屋裡大發雷霆,拿著桌椅板凳出氣誰問也不理,又或者黑著一張晚娘臉見人,全沒點大家閨秀的樣子,沒想到遇到這麼個事兒後,今天居然一反常態還算客氣。
不過詫異歸詫異,管家並沒有收起心底的鄙夷,誰讓這位好不容易認回薑家的三小姐骨子裡頭改不了貧民的粗鄙,除了一直以來鬨的笑話丟儘了薑家的顏麵外,前段時間更是做出了因為妒恨將香香小姐推下樓梯,氣暈了夫人和老爺的醜事來。
這位壞事做儘的三小姐則被送去看守所反省了十幾天,雖說被送去看守所有些丟人,但想想三小姐做的事,誰不覺得大快人心。
哎,為什麼香香小姐不是夫人親生的,三小姐才是呢?
想想,老天爺真是太不公平了。
“三小姐待會可要好好跟香香小姐道歉,不要再惹老爺和夫人生氣了,不管老爺和夫人一會兒做什麼決定,三小姐也不要再頂嘴,等老爺夫人氣消了就好了。”想了想,儘職儘責的管家還是提醒了薑若一句。
雖然管家並沒有說什麼多餘的話,然而薑若還是一眼就看透了對方眼底的輕蔑,她頓時就皺了皺眉。
這家人到底是怎麼回事,如果她身為一方鬼王的直覺沒有出錯的話,這具身體的原主應該是飽含怨憤而死的?
不等薑若再細想其中關節,她和管家已經走下了樓,看到了管家口中所謂的老爺與夫人。
客廳沙發上坐著一對中年夫婦,估摸著應該有五十歲左右,但因為衣著精致保養得當,單從麵容上看也不過三十多而已,此時兩個看起來溫文爾雅的知性中年男女,卻全都板著麵孔看著走下樓的薑若,眼中閃著厭惡失望和憤怒。
中年男女身後站著一個穿著白裙的清麗女孩,女孩臉蛋小巧膚如凝脂,看上去可愛又可憐,女孩看著薑若的目光說不出的微妙。
不等薑若走下來,這女孩就率先開口,她眨了眨眼睛,顫抖著長長的睫毛,看起來如同小鹿一樣純真可憐,她輕輕地坐在那位高雅夫人身邊,軟軟地依著對方,一邊用眼睛餘光看著薑若,一邊聲音軟糯地道:“爸,媽,你們不要這麼生氣了,薑若姐姐不是有心將女兒推下樓梯的,薑若姐姐隻是一時心急,她說的也對,爸爸媽媽本該就是她的爸爸媽媽,安辰哥哥原來也該是她的未婚夫,都是我的錯都怪我害的姐姐變成這樣的。”
女孩的話剛說完,中年男子就勃然大怒:“香香,你彆再替她開脫了,她做的混賬事大家有目共睹,今天你再怎麼幫她說話也沒用了,更何況這一切跟你也沒什麼關係,是她自己拎不清!”
說著中年男子就看向了薑若,這一看中年男子眼中的失望更甚,心中升起了與管家一樣的想法,這樣一個又黑又醜、舉止粗鄙、內心又充滿醜陋嫉妒的人怎麼就是他的親生女兒了,當年該不會是沒抱錯吧。
這個念頭一起,中年男子更肯定了自己的決定,他表情陰沉地看向薑若:“你鬨的那些笑話讓薑家丟臉也就算了,但是你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對你妹妹動了殺心,薑家你就不要再住了,我會定期給你打一筆錢,你繼續回你那個小漁村住著吧。”
“還有,你跟安家少爺的婚約,我希望你能自己主動過去跟安家老爺子說清楚,讓安家把婚約改給香香,安家少爺不可能看上你的,原本定的就是他和香香的婚約。”
這些人的話說完,薑若腦海中也翻滾出一段記憶,讓她很快就弄清楚了自己是怎麼回事,她這是成為了被抱錯的豪門千金了。
可惜這豪門真千金混的太慘,還不如假千金受爹媽待見,混在港城上流圈子中,堪稱人憎鬼厭。
至於這些人指責她的罪名,那可真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了。
弄清楚是怎麼回事,薑若也懶得再和這些人廢話,這些人巴不得將她攆的遠遠的,她也不想與這些人有半分牽扯,原本她就擔心用了原身身體後要承擔原身因果,如今倒也好一拍兩散因果全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