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想到剛才如果不是薑若及時把胡月拉出來,這會兒胡月隻怕早已經被拉進沙子裡了。
雖然那眼睛看上去沒有半點攻擊力,但是誰知道具體到底是什麼呢。
“這……這是……”
那片地之前變成沙子的時候,似乎把什麼東西吐了出來,張坊幾個低頭一看臉色頓時大變。
吐出來的是個穿著衣服的人骨,但是對方的衣著並不是古墓中沉睡的古人,而是穿著現代人的衣服,同時被拋出來的還有一個金屬的銘牌,竟然是之前陷入古墓的道協中人。
隻是這會兒見識了古墓的危險之後,誰也不敢上去撿起那塊銘牌,隻能臉色難看地看著銘牌被衝進河流中。
讓眾人臉色更難看的一幕發生了,衝進河流之後,那塊銘牌居然直接被消融了,也就說這條河根本不是什麼正經的河,是能夠吞噬任何生物的吃人河水。
鄭成幾個人的臉色可以說是非常難看了,金屬銘牌是道協製作的,其中蘊含的有玄術手筆,能把道協的銘牌消融掉,足以證明這條河流的水也能傷害到他們,也就是說這墓穴中的機關不知道是怎麼做出來的,對普通人和玄學中人都同樣有效。
見識到了所謂平靜河流下隱藏的危險後,幾個人也收起了剛才的輕鬆,變得沉默了起來。
離開了這片河流森林後,回頭再看過去,發現他們進來的後走著的那個石階廣場竟然像是城頭。
之前是因為大家站在石階廣場上看不到遠處的景物視線受阻,這會兒離開後再看,就發現石階廣場並不止一個,而是一個連著一個,足足有幾十個之多,可以想象這片墓地蔓延到底多大。
“!”
幾人已經說不出話唯有震撼,哪怕知道古人對修葺陵墓之分看中尤其是權貴,但親眼見到還是十分震撼。
有了吃人河流的前車之鑒,眾人比之前更小心,就連姚玉也沒有之前蹦躂的歡樂,而是謹慎地跟在了薑若身邊。
“殿下,你真的要帶他們進墓穴宮殿之中嗎?”
越來越接近墓穴中央的時候,陸止忍不住傳話問道。
墓穴中央墓主人的主墓室之中,會封存著墓主人一生的事件,如果這座墓的主人真的是跟薑若有關的人,隻怕其中也會藏著跟薑若有關的信息。
薑若沒有回答陸止,隻是道:“先進去再說吧。”
陸止抿了抿唇,隻好跟著薑若一起進去了。
這正進入墓穴宮殿之中,就會發現這一處墓穴宮殿比廣場石階還要開闊,這種開闊並不是同一個概念上的開闊,而是進入到墓穴宮殿之中,真的有仿佛穿越回千年前古代的皇宮大院的錯覺。
尤其是墓穴宮殿之中隨處分散著宮人侍衛的陶俑,讓眾人這種穿回千年的感覺就越來越強烈。
“這些陶俑是不是有什麼問題?”
有過河邊的前車之鑒,胡月最先皺眉問出聲。
劉學者也好奇地走到離他最近的一個宮女陶俑麵前,伸手想要敲一敲陶俑的材質。
“最好不要打擾她,她會不好意思的。”
劉學者的手頓時僵在了半空,他帶著疑問地回頭看向了薑若,西城來的那四人也頓時緊張了起來,生怕這些陶俑隨時會活。
“放心,他們現在不會活,雖然曾經是活人。”
薑若的目光從大殿中陶俑身上一一掃過,最後輕輕歎了口氣道。
除了陸止和褚離,其他人都咽了咽口水,鄭成沉聲道:“這些陶俑都是活人做的?”
“對,掏空了內臟料理好驅殼,就做成了你們麵前的活人陶俑,當然了製作的技術是不傳之秘。”薑若微微闔上眼,耳畔響起了千年前那些人的痛苦嚎啕之聲。
睜開眼後薑若眼中的複雜一掃而空,她語氣平淡地解釋道:“當然,通過這種特殊的手法製作出的陶俑,多少會保存了陶俑本人的意念,這麼多年了,或許消散了不少,但留存下來的應該還是有的,所以我才說最好不要打擾他們。”
薑若這麼一解釋,劉學者的表情也變得古怪起來,當然不是什麼好表情,如果隻是古屍的話,他們這些考古的人也沒什麼可怕的,但是被薑若這麼一說,就覺得眼前的古屍無端地邪門起來。
“這大黎也太邪門了吧,難怪隻有短短百年,最後甚至沒有留下多少記載。”姚玉縮了縮脖子抱著肩膀喃喃地道:“跟這些殘忍的古代統治者比起來,現在的邪教都沒這麼可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