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黑紅花1(1 / 2)

“近日, 有媒體發布一則視頻, 當紅影星楚然在醫院歇斯底裡,儀態全無,陷入‘醫鬨’醜聞, 視頻一經發布,在網上掀起軒然大波,一時之間,楚然名聲大跌……”

視頻中, 一身白裙的女人在醫護人員包圍中哭的悲切, 畫麵一片混亂。

視頻外,一身白裙的女人坐在沙發上,臉色蒼白, 雙頰凹陷, 怔怔望著屏幕。

以往,這些醜聞還沒麵世, 便被霍言強大的公關團隊掐在搖籃裡的,而今不要了……就一點兒都不管了。

“啪嗒”一聲門響,霍言一襲西裝走了進來,清魅儒雅,他走到沙發旁,將手中珠寶盒放在她眼前, 而後坐在一旁的單人沙發上,長腿交疊,眉眼溫和:“我記得你曾說過喜歡寶格麗這款珠寶。”聲音醇厚磁性。

多麼有情。

如果, 他不是來結束這段雇傭關係的話。

女人打開珠寶盒,奪目炫麗的鑽石,足以讓女人瘋狂,她盯了好久,最終將珠寶盒推了出去。

霍言挑眉。

“再陪陪我好不好?”女人望著他,臉色越發蒼白,“再陪我三個月,不,兩個半月也好……”說著,她伸手,慌亂中想要掏出那張體檢單。

“然然,”霍言揉了揉眉心打斷了她,“保姆說昨晚你去霍家找我,就為了這種小事?”

女人呆怔,連掏體檢單的手都僵住了。

她昨天從醫院出來,就去霍家找他了,等到一晚上,他沒有回來。

等待對她而言並不陌生,她總是在等,像古代妃子等著皇帝寵幸一般。

“是啊,小事……”女人呢喃,而後驀然抬眸,眼睛大大的,“是因為雲初夏嗎?她回來了……”

那個霍言二十二歲動心的女人。

她聽說,雲初夏是為了給患癌症的奶奶治病,才進了娛樂圈;不像她,為了錢。

她聽說,那年還是紈絝公子的霍言對雲初夏提出過包養,被打了一巴掌,自此打到霍言的心尖上;不像她,霍言剛提出包養,當晚她就爬上了他的床。

她還聽說,霍家逼著霍言娶門當戶對的富家千金,不想當第三者的雲初夏憤而退圈出國;不像她,當了八年沒名沒分的床\伴,還沒出息的愛上了他。

雲初夏那麼美好,襯的她那麼卑劣。

霍言本溫和的眉心微蹙:“然然,逾矩了”。他說得輕描淡寫。

女人睫毛微顫,她知道,他生氣了,即便他沒表露出任何異樣,但她就是知道。

她跟了他八年,從21歲到29歲,她陪著他從24歲的富家少爺成長為如今不露聲色的青元國際總裁。

並沒有什麼悲慘故事,她父母在她還沒記事時便死了,孤兒院院長很疼她,可她窮怕了,她愛錢,而霍言有的是錢。

她忘不了初次見麵,她在麵試一個十八線電視劇的配角,在那棟大樓裡遇見了霍言,他端詳了她很久,最後問她:“為什麼想演戲?”

她回:“來錢快。”

霍言笑了,又問她:“娛樂圈,剛進去就一張白紙,過段時間滿身都是到此一遊,你能接受?”

她也笑:“我身材很好的,到此一遊絕不虧!”

霍言很溫和,他捏了捏她的鼻子道:“往後,不要說這麼露骨的話,我不喜歡。”

那一晚,她爬上了他的床。

後來,她出演了大咖加持的電影,演技被詬病,她拿了很多的高奢代言和大製作資源,她從沒出演過配角,她出席典禮全都是世界限量款禮服,她被稱作“頂級資源咖”。

靠著他,她到了娛樂圈的頂端。

而他,也會牽著她的手大方暴露在媒體前,也會擁著她輕笑一聲說“然然,真好看”,他帶著她見朋友、見客戶,他甚至會在她接受采訪時“吃醋”的說上一句“然然,這麼多人喜歡你,可怎麼辦?”

可是那又怎樣呢?

第一次在霍家看見雲初夏的照片時,她終於知道:

他在初次見麵時端詳她良久,是因為她像雲初夏。

他不喜歡她說太露骨的話,是因為雲初夏不說。

他喜歡她穿小白裙,是因為雲初夏喜歡。

他帶著她曝光在媒體前,是想讓雲初夏看見。

……

而她,從一開始,就該安心當她的床伴、陪\睡、傭人。

演好他愛的角色,和他上\床,拿錢。

她的演技一直被網友翻來覆去的罵,可是,這八年來,生活裡唯一的觀眾霍言,對她的戲很滿意。

錯就錯在,她不該動心。

不該在霍言被家族逼婚的時候,不該在羽翼已豐的他拉著她的手對他的家裡人說“然然不喜歡我娶彆人”的時候,對他狠狠的動心。

如今,雲初夏回來了,他和雲初夏兜兜轉轉,又重逢了。

而她,隻是他的那段“兜兜轉轉”。

……

“然然。”身前的沙發上,霍言叫著她。

女人回神。

“本月的錢,王助理已經打過去了。”他聲音依舊溫溫和和。

“……好。”女人本伸到口袋裡的手,終於縮了回來。

霍言頷首,起身就要離開。

“再陪陪我好不好?”女人猛地開口,上前抱著他的背,聲音乞求,“哪怕就一晚……”

霍言低低歎了口氣:“她回來了,然然。”即便在宣告她的死刑,都這麼溫柔。

女人手顫了顫,雲初夏回來了,所以她便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霍言的目光徐徐落在一旁的電視上,她的醜聞還在蔓延發酵:“上次帶你去的酒宴,秦家小開對你印象不錯,要不要幫你牽個線?”

女人雙眼無光,死死睜的很大,他要將她送給彆的男人,抱著他的手最終鬆開了……

霍言沒有絲毫猶豫,撣了撣身上的褶皺,起身離開。

女人依舊站在原地,好久,僵直的走向洗手間,拿過洗漱台上的煙,手顫抖著點火,重重吸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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