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年前,察覺到自己隻是雲初夏的影子後,她開始吸煙的,他對她越溫柔,她煙吸的越狠,隻是一直沒敢讓霍言知道,因為他不喜歡。
一邊吸煙,一邊落淚。
煙霧繚繞裡,一滴鼻血砸到瓷白的洗手台上,繼而兩滴,三滴……
她呆呆抬頭,看著鏡子裡形容枯槁的女人,一直在豔壓的當紅一線,如今……變成了這幅模樣。
她的演技不算太爛,但對不起她拿到的大資源。所以網友罵她的時候,最多的一句話是“德不匹位,必有災殃”。
沒想到,一語成讖。
將口袋裡的體檢單拿了出來。
胃癌,晚期。
還有三個月時間。
突然便平靜了下來,她起身,放了滿滿一浴缸的水,拿著修眉刀,躺進去,劃破了手腕……
……
楚然猛地睜開眼,浴缸裡,一缸血水。
她躺在其中。
手腕一陣痛,楚然皺了皺眉,看著手腕上的傷口飛快愈合,最後結成了一道疤,而後微微一熱,兩道紅線出現了。
新的任務。
揉了揉太陽穴,想要起身,可是失血過多造成的眩暈並沒有消失,她又重新跌回浴缸裡。
楚然乾脆靠著浴缸閉目養神,梳理著原主的記憶。
本來是金主和小花的錢色交易,金主麵溫心冷,做儘了讓人動心的事,自己卻依舊冷硬,可小花動了心。
小花查出胃癌晚期,想讓金主再給她三個月時間,怎料此刻金主的白月光回國,金主想追回白月光,便和小花斷了關係,甚至還好心將她介紹給彆的金主,小花心灰意冷,選擇割腕自殺。
霍言。
楚然心念著目標的名字,他似乎不厭惡原主,也不喜歡,他對任何人都一副溫和做派,隻有雲初夏能享受到他的不同。
極厭之吻和真愛之吻……
有點棘手啊。
眩暈終於過去了,楚然撐著身子走出浴缸,看也沒看那一缸血水,直接走到鏡子前。
看一眼,便愣住了,繼而咬牙切齒。
原主美嗎?當然美!
可是此刻,這麵色慘白形容枯槁的女人,她實在難以和印象中的美貌畫上等號。
還有……
楚然摸了摸腰腹,果然是得病的人,身子虛的恨不得動兩下便喘。
門口,小棺材探出小手,小心翼翼,“你還好嗎?”
“我好……咳咳咳……”楚然一激動,胸腹一悶,便咳嗽了幾聲,“……個屁!”
她之前還覺得隻有時間限製不算懲罰,現在看來……這個病才是真的懲罰!
默默裹上一旁的浴巾,楚然坐在沙發上又休息了好一會兒才穩定下來。
電視上娛樂頻道仍在播放著“當紅影星楚然陷醫鬨醜聞”的新聞,打開手機,榜一“楚然 醫鬨”的熱搜後麵,穩穩的寫著一個“爆”。
“砰砰砰——”一陣急促敲門聲。
楚然打開門,正看見一個乾練的女人站在門口,帶著黑框眼鏡,表情嚴肅。
“沈姐?”楚然挑眉,沈靜,原主的經紀人。
“醫鬨怎麼回事?”沈靜直接問道,楚然從來不用她擔心,反正出了事有霍總的公關團隊善後,可是看今天的熱搜,掛了一天了都沒下去,這才意識到不對。
“就那麼回事。”楚然依舊懶懶靠在沙發上。
“你和霍總……分了?”沈靜問的遲疑。
“不算分。”
“那就好……”沈靜鬆了一口氣,“肯定是鬨了矛盾了,不然他也不會不管你,稍晚一會兒你給霍總服個軟,該出賣肉\體出賣肉\體,該出賣靈魂出賣靈魂……”
“彼此玩玩而已,沒在一起過怎麼分?”楚然打斷了她,“玩膩了,掰了。”
“什麼?”沈靜睜大眼,轉眼又想到什麼,掃視她一眼,“楚然,你是不是病了?”
“嗯?”
“你的這裡……”她指了指她的胸,“縮水了。”
楚然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過去,濕透的白裙貼著肌膚,身材暴露得很明顯。
“確實病了。”她點點頭,沒多說什麼。
“難怪……霍總昨天被拍到去機場接機,接的女人那麼像你,不過身材比你好……”沈靜嘀咕,“話說霍總是不是就喜歡這類型?”
楚然奇怪的笑了笑:“長得像我?”
“廢話……”沈靜翻個白眼,卻突然想到什麼,睜大眼睛,“你才是贗品?”
楚然點點頭。
沈靜憋了口氣,重重倒在沙發上,良久長歎一聲:“這算什麼事啊!”
是啊,算什麼事兒啊。
陪在身邊八年,都比不上二十二歲的一瞬動心。
“我先給來總去個電話,熱搜還是先壓一壓。”沉默片刻,沈靜拿出手機。
楚然沒理會,望著電視上的視頻,原主在醫院,哭的聲嘶力竭,她很少這樣哭過,哭的不隻是她所剩無幾的生命,還有……不被察覺、不被關切的真心。
“沈姐。”
沈靜已經掛了電話了:“嗯?”
“霍總要給我介紹個新金主呢……”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