勒托的星港又恢複到從前的繁忙, 不同重量級的民用星艦依照各自的軌道進進,秩序井然,時不時會有帶盾劍徽記的軍用星艦過, 停往附近的軍港。
已確定,陸封寒的調令和任命書都會在明年成立日後效,後,中/央行政區全域的軍務都會交到他手裡。
由於陸封寒各方麵都無指摘, 軍方內部難一致默認聶懷霆的安排——即使有主和派的人反對,也不會在這個檔口。
陸封寒也有駁聶懷霆的意思, 就像祈言說的, 他現在的情況, 反而有選擇的餘地。更何況, 祈言作為白塔首席, 由他自己護當然最好不過。
鑒於跟他同級彆的軍方高層,年齡幾乎都在他的兩倍以上,陸封寒以說是一枝獨秀,單憑年齡、外表和情感狀態,就一舉成為近期聯盟最受歡迎和注度最高的上將,《勒托日報》恨不天天把他的名字嵌在頭版。
這也導致他門旅遊也不安寧,特彆是在人多的地方, 不不使用虛擬麵容,以免被人認來。
人群裡,陸封寒牽祈言的手, 問他:“對現在這張臉,會不會覺不適應?”
“不會, ”祈言穿件米白色連帽衫,很休閒, 他怕聲音太小陸封寒聽不見,湊近小聲道,“我很熟悉將軍所有的微表情和小動作,還有說話的語氣重音、呼吸的頻率、腳步的大小、身材的比例,所以就算將軍換一張臉,我也依然能一眼認將軍。”
陸封寒眼底覆上笑意,愉悅地心:這解釋比情話還好聽。
兩人的座位連在一起,登艦坐後,陸封寒把祈言座椅的安全設備啟動,又檢查一遍後才手自己的。
耳邊是星艦運行時低低的噪音,讓祈言到在前線的時候:“這上麵噪音的頻率比指揮艦低。”
“對,指揮艦的效能是民用星艦的幾十倍,噪音更吵,不過也很容易讓人習以為常。”陸封寒順手捏捏祈言的臉頰,“言言已很久有暈星際躍遷。”
祈言這才起,從礁湖星雲到勒托時,他暈星際躍遷暈很厲害,當時還嚇乘務員特意放一台醫療機器人在他座位旁備用。後來從白塔去前線,也是暈的。
不知不覺的,完全有暈星際躍遷的記憶。
以至於他過陸封寒的提醒,才意識到自己還有這個小毛病。
星艦啟動,沿民用航道駛,一陣輕微的顛簸,突大氣層後,整艘星艦驟然一輕,同時,舷窗外已能看見航道兩側漂浮的金屬殘骸,有新有舊——
舊的源自科技大毀滅,新的則是聯盟駐軍跟反叛軍戰後留的。
不過隨時間的流逝,新作舊,同樣也會逐漸成為“曆史遺跡”。
過多久,星艦的行駛速度明顯減緩,祈言望舷窗外的景象,問:“是不是到楓丹一號附近?”
陸封寒頭:“錯,這裡是這條航道離楓丹一號最近的地方。”
仿佛是不成文的約定,自勒托星港恢複運轉後,每一艘星艦在過楓丹一號殘骸附近時,都會減速並開啟外部光照,朝向這顆緩緩漂浮在太空中的黑晶,以作致禮。
總有些犧牲,痛徹骨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