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猗窩座。
一個將“頭發粉粉,打架狠狠”演繹得淋漓儘致的男人。
上弦之叁仿佛神兵天降。
突兀出現在本該收尾的戰場。
讓剛剛死裡逃生的眾人再次心提到嗓子眼。
猗窩座一如既往剛勇好鬥。
哪怕眼前有三個柱,也不妨礙他想一腳踢死礙事的弱者,再跟看起來就不弱的柱們儘情戰鬥。
可這次,當他一擊不中,及時抽身後撤,還沒來得及化身話癆騷擾柱們,就被你一槍打爆了腦袋。
傷勢轉瞬恢複如初。
猗窩座興奮快樂的表情僵在臉上。
這種被人偷襲的感覺,讓他極其不爽,當即就想把一點也不光明正大的偷襲者殺了。
結果,卻發現你是個女人,不爽立刻化成了深深的晦氣。
他鬼瞳冰涼:“是你?”
很顯然。
他還記得童磨騷擾他時,故意帶來的女人的臉。
“回去告訴鬼舞辻無慘。”
你持槍的手很穩,“下次再見,就是他的死期。”
猗窩座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譏誚笑出聲。
他不喜歡女人。
不管是戰鬥,還是吃,他都不喜歡碰到女人。
可這次,他真的要被你逗笑了。
你非常弱。
跟你起來,你身邊那些被他認定為當祛除的小孩子們,都可以稱為強者。
然而,就是這樣的你,竟然妄圖跟那位大人作對,簡直笑死人了。
他輕易不會嘲笑女人,
可這種時候,修養再好,也繃不住笑了。
狗一般舔了舔自己剛剛被日輪刀砍了一刀的手腕:“就憑你?一個靠著那位大人施舍,才勉強保下性命的女人?”
“不試試,怎麼知道呢?”
你知道他在笑什麼。
雙眸微微眯起。
瞬息之間,餘下的子彈儘數打空。
這次,你沒有再瞄準他的腦袋,而是針對他的右手。
即使鬼的恢複速度驚人,縱然可接連而來的子彈,依舊精準射斷了他的手臂,殘肢掉在了地上。
柱們在槍聲落下的瞬間,就帶著哪怕付出生命,也勢必要將他留下來的覺悟,戰意凜然地衝了上去。
柱與上弦鬼纏鬥。
他們之間令人眼花繚亂的出招與拆招,根本不是伊之助這類新人能觸及的。
隨意插手的話,彆說給柱們提供幫助,不給他們添麻煩就已經是萬幸了。
三小隻都非常有自知之明。
他們擔憂地拉著彼此的胳膊,非常想衝上去幫忙,卻在邁出腳之際,被同伴拉住,沒有貿然加入其中。
你深吸一口氣。
重新給打空的槍填滿彈藥。
痙攣的手指攥緊鬆開重複幾次,直到感覺指節不再緊張得發僵,這才舉槍瞄準戰鬥中的猗窩座。
下一息——
一位嘴裡含著竹筒,粉嫩嫩的女孩子緊張地擋在你跟前。
她不能說話。
隻是維持著張開雙臂的動作,不停跟你搖頭,神情懇切,似乎是想要表達點什麼。
你微微一怔。
片刻後,了然笑笑:“擔心我會打到柱們嗎?”
禰豆子漂亮的眉眼彎成月牙兒,非常用力地點點頭。
你頓生憐意。
抬手摸摸她的腦袋:“真是個心地善良的好姑娘……不過,你不用擔心,我手很穩。”
“我的槍,隻會命中鬼。”
隻可惜,不管你的手多穩,都沒有幫助柱留下猗窩座。
天亮了。
猗窩座頭也不回地竄入黑暗密林——不愧是深得鬼舞辻無慘真傳的鬼。
“啊,他竟然可恥地逃了!”
“可惡!”
“他耍賴!”
小三隻氣得哇哇叫。
禰豆子在清晨的陽光灑落之前,就躲回了哥哥的箱子中,從那裡麵,也發出附和的讚同之聲。
不死川實彌和蝴蝶香奈惠想要追擊,被煉獄杏壽郎攔下。
不死川實彌狠狠踢飛腳下石子。
煉獄杏壽郎:“上弦鬼隻是想要逃跑的話,我們根本追不上。”
蝴蝶香奈惠想了想,收刀回鞘:“杏壽郎說得對。彆氣餒,隻要我們不停下獵鬼的腳步,遲早就會有再見的一天,不必太過自責自責。”
“……下一次,必將他斬於刀下!”不死川實彌不甘心發誓。
而你,在陽光徹底摧毀猗窩座殘留的斷臂之前,就用特製的針管,從上麵提取到了上弦之二的血液。
回到鬼殺隊之前,你還尋思著,不管珠世接不接受你的邀請,你都會留一管給她,方便她研究。
不曾想,你剛回到在蝶屋,就在那裡見到了她。
跟珠世稍稍敘舊後,你才知道,原來除了你,產屋敷耀哉也向她發出了合作的邀請。
“前代產屋敷也曾邀請過我。”
“隻是,每一次我都拒絕了。”
“我本就被鬼舞辻無慘記恨著,貿然加入鬼殺隊,就算沒有挑戰鬼殺隊裡這些可憐孩子們的心理接受能力,恐怕也會給他們平添許多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