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容“哦”了一聲:“那你今晚幾點回來啊?”
說完見紀寒祇略帶困惑地抬起眼看向自己,時容小臉一抽:“不會吧不會吧?你不會沒打算回來吧?我覺醒期發育異常,你把我自己丟在酒店很危險的!”
紀寒祇麵露猶豫,時容放下筷子裝出委屈的模樣:“我特彆怕鬼,不敢一個人住的……”
“你要是晚上把我一個人丟在這裡,我就給你打騷擾電話。”
紀寒祇淡聲道:“晚上吳教授組織聚餐,我來這邊也會很晚……”
時容一聽吳教授,立即拍板決定:“沒關係,再晚我也會等你的,白天睡得多剛好晚上看電視……實驗室的教授還會請你們吃飯嗎?”
紀寒祇應聲,說出他想聽的答案:“吳教授的兒子也要來我們實驗室了,他說一起吃頓飯認識一下。”
時容一臉嚴肅地點了點頭,賊老頭,這是要開始了。
*
晚上九點,時容發信息問紀寒祇他可不可以泡澡,得到準確回複後又順便問了一聲:[你大概幾點回來?]
半晌後紀寒祇回他:[十一點前。]
時容發了個貓咪ok表情包,哼著小曲晃進了浴室。
這酒店條件雖然在A大周圍還算不錯,但到底是針對大學生這一消費群體的,時容覺得偶爾住一住還好,長時間就不如找個乾淨的小公寓了。
他這次的身份雖然父母離異,但雙方對他都很不錯,起碼從小到大的零花錢一直是雙倍的,他有自己的小金庫,按最初的計劃養紀寒祇失意的三年不成問題。
現在計劃有變,如果能說服紀寒祇陪他搬出來住就好了,畢竟他習慣窩在男人懷裡睡覺,而寢室一米二的小床實在太擠了。
他將酒店提供的一次性泡澡袋套在浴缸上,一邊謀劃著這一世兩人的同居生活,一邊試著在溫水中展開翅膀揮動尾巴。
不過翅膀現在沒發育好,還不太受他控製,等他洗完澡後,整個浴室猶如台風過境,處處是淩亂的水跡。
洗完澡閒著無聊,他開始翻看室友發給他的課件和筆記,沒一會兒便握著手機睡著了。
*
時容被一股濃鬱的酒氣熏醒,一睜眼發現頸側多了一個絨密的腦袋,身上的味像是剛從酒缸爬出來一般。
男生的頭一直在他頸側磨蹭,嘴裡咕噥著“你好香……”
時容被壓得喘不上氣來,有限能呼吸到的都是酒精揮發的味道,他非常嫌棄地推了推紀寒祇:“你好臭!”
男生感受到懷中人的推拒,便將手臂收得更緊:“他們都讓我喝酒,我頭好疼,我不想喝酒。”
時容嘴上嘀咕著“臭死了”,手卻按上了紀寒祇兩側的太陽穴:“他們真討厭,下次不喝了。”
紀寒祇重重的“嗯”了一聲:“好,不喝了,你真好。”
時容抿唇笑了下,冷情淡漠小天才也有抱怨灌酒的一麵哦?紀寒祇你也太可愛了吧。
時容心中柔軟,也就對男生身上濃厚的酒氣暫時忍了,哄了好一會兒,紀寒祇才被他扶著站起身。
碰上浴室門便疾走了幾步,俯下身開始吐了起來,時容站在一旁給他遞清水。
見他把能吐的全吐乾淨了,臉色蒼白的按下衝水鍵,時容又有些心疼了,把人扶進浴缸中。
他知道酒後不能泡澡,沒放水,就是找個乾淨的地方讓這一大坨老實待著,他跑回床邊拿了手機,打開外賣軟件給他點了醒酒藥和一份玉米濃湯。
等他回來時,紀寒祇雙手抱膝,乖寶寶般將頭靠在膝蓋上,側頭半闔著眼看他,一看就知道一直等著呢。
時容沒想到醉酒後的寒祇,還有能和乖巧搭得上邊的時候,忍不住彎了彎唇,回手關上浴室的玻璃門,擼胳膊挽袖子:“來吧我的天才,給你衝個澡。”
等他走到浴缸邊,俯身拿起掛在邊上的蓮蓬頭時,剛好被紀寒祇環腰抱住,大掌毫不客氣地攥住了他的尾巴。
時容完全沒想到這廝對魅魔執念這麼深,醉成這熊樣還惦記著他的小尾巴,被突然偷襲得渾身一激靈,單手去扯紀寒祇。
結果紀寒祇非但不鬆手,還故意在指腹間碾了一下。
時容隻覺得腰眼一麻,再被拽兩下肯定要跪,立即打開蓮蓬頭照著紀寒祇蹙眉微眯,看起來明顯不太爽的俊美麵龐上就是一陣激流。
目的鮮明:你敢薅我尾巴,我就給你丫衝飛嘍!
沒曾想紀寒祇攥他尾巴的左手沒鬆,右臂將他攔腰拽進浴缸中。
一個天旋地轉,時容的臉已經貼上了浴缸底部,他想用尾巴去抽紀寒祇,卻被對方直接銜住了肉乎乎的小桃心。
時容:!!!
一股酥|麻細碎的小電流直衝天靈蓋,時容在一些不雅聲音脫口而出後,急中生智“嗷”的一聲改成了哭嚎:“痛痛痛!!!磕到我了嗷嗚!!!”
紀寒祇鬆口先將他扯進懷中,試圖解開他濕透的睡衣,蹙眉儘量保持一絲清醒問道:“磕…到哪裡了?”
時容摸向胯|骨補掐了一下,輕輕一扽,露出一塊泛紅的皮膚:“這裡!”
紀寒祇受酒精影響,行動有些遲緩,愣愣地點了點頭:“抱歉…我不是…故意的,還疼嗎?”
時容心裡得意極了,好家夥,這給我聰明的?天才也能被我忽悠瘸了。
但他麵上還端著,吸了吸鼻子:“還好吧,不碰不疼。”
紀寒祇緩緩點了點頭,時容讓他坐好,他就乖乖坐好,時容也顧不上剛換的睡衣又濕透了,拎起蓮蓬頭指揮著對方把衣服脫掉,先把這醉鬼清洗了再說。
也不知道紀寒祇是不是以為自己闖了禍,把他磕疼了,後半段尤其配合,就是酒店裡沒準備他的衣服。
洗完後,時容拿了塊浴巾給他圍住下|半|身時,紀寒祇直接將浴巾扯掉,冷聲道:“臟。”
時容“嘖”了他一聲,剛剛還酒氣熏天的,這會兒就開始嫌棄酒店的東西臟了:“那你先回床上吧。”
紀寒祇卻擋在他身前不動了:“地麵在晃…我怕你摔倒…我在這等你。”
時容:“……晃的是你吧。”還有鳥:)
和他說了兩句,發現自己和醉鬼講不通也就隨他去了,想著等他換了睡衣一起走也行。
就是背過去穿衣服時會露翅膀和尾巴,但正麵還有小時..時容成為魅魔的最大感觸就是,渾身都是碰一下就不得了的東西,上哪兒說理去啊。
身旁還杵著個醉眼迷離的紀寒祇:“我想摸尾巴。”
時容快速提起褲子,無情拒絕:“想吧。”
不等紀寒祇覬覦翅膀,時容已經將睡衣快速穿好,攙著男生就往大床方向走。
在紀寒祇試圖抓住他尾巴尖上的小桃心時,時容快速將人甩進被子裡,對著床上的醉鬼指指點點,輕“嘖”了一聲:“躺好,我去給你取醒酒藥。”
時容覺得他這尾巴可太危險了,盤腰繞了一圈,把小桃心當腰帶扣也窩進褲腰裡。
他先讓紀寒祇把解酒藥吃了,又將玉米濃湯喂到他嘴邊:“你剛剛吐太空了,喝一點墊墊胃能舒服些。”
紀寒祇微眯著眼,看起來狀態好了不少,接過湯碗自己喝。
時容跟他折騰到這時候,聞著奶酪混著玉米的鹹甜氣息,也有點饞了。
再加上點的這份玉米濃湯分量不小,他吸了吸鼻子感歎一聲:“好香啊。”
紀寒祇置若罔聞。
時容舔了舔下唇,有些做作地開口:“好喝嗎?”
紀寒祇頭也不抬:“嗯。”
時容嘴角一抽抽,湊得更近些:“什麼味道的呀?”
紀寒祇放下勺子開始仰頭灌了,時容一臉黑人問號,捏媽,至於這麼護食嗎??
就在時容準備落實記仇小本本的時候,紀寒祇突然將湯碗放下,一把攥住時容的手腕將人往懷中一帶。
一股溫熱香甜的濃湯,沿著齒隙被軟舌送入口腔..“唔..”嘁,還挺會。
時容翹起唇角,放鬆齒關任由紀寒祇給他喂湯。
繃白修長的頸子揚起,喉結滾動吞咽,直到那雙覬覦小尾巴的手故態萌發。
時容張嘴咬他:“彆捏!”
紀寒祇含著他的唇低笑了聲,原本隻是將肉乎乎的小桃心攏在掌心,經時容一提醒,指腹微微用力。
時容“嘶”了一聲便開始掙動:“鬆手!哎!”
紀寒祇翻身將他壓製,把尾巴上的小桃心扯到兩人之間,半闔的眸子還帶著醉意,啞著聲音提出要求:“讓我摸摸翅膀,我就放過尾巴。”
時容用力瞪他一眼:“你在做夢!”
下一瞬,時容的手臂被迫折在腦後,紀寒祇牽起睡衣下擺將他的雙臂捆個結實。
溫熱的大掌直接按上腹紋,一直深埋血脈中的奇異屬性被瞬間點燃,時容被壓製著無從逃脫,滿心滿眼隻剩一句:“啊!我、我讓你摸、摸翅膀還不行嗎!”
低沉的聲音慢條斯理:“晚了。”
紀寒祇指尖修得圓潤光滑,沿著腹紋上繁複回轉的紋路描摹時,時容忍不住連連抽氣。
“它在發燙。”紀寒祇用冷靜客觀的聲音描述著他腹紋的變化,“真漂亮。”
“彆,停下來,我,不行,嘶!”時容沒想到碰腹紋還會這樣,話都連不成句,人也掙不脫,睫毛顫動了幾下很快便被生理性淚水濡濕。
紀寒祇從描摹轉為輕碾:“彆停下來,嗯?”
作者有話要說: 時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