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似乎是察覺到了他的決心,夏野捏著他拉鏈的手指還是順從地鬆開了,但還沒等狗卷棘鬆一口氣,他就又突然渾身一僵——
因為他的腰腹上突然一緊,順著胸口滑下去的手臂緊緊環住了狗卷棘的腰,身後的溫溫軀體也徹底沒有絲毫距離地貼在了他的後背上,軟軟的發絲蹭著他的脖頸與耳根,溫熱的氣流穿透布料,打在皮膚上,我妻夏野牢牢地在背後環抱住了他的腰。
“棘君,為什麼要拒絕呢?”
軟軟的嗓音裡帶著困惑,我妻夏野就著把頭埋在咒言師身後的姿勢,頗為不甘心地繼續往下說:
“明明棘君也不討厭,棘君也很喜歡吧?牽手,擁抱,棘君不是也很享受嗎,更進一步的話,為什麼就不可以呢?”
我覺得很奇怪,書上明明不是這樣說的,牽手擁抱後是親吻,親吻後就可以順理成章地做更親密的事情,是一種代表著“我們屬於彼此”的事情。棘君的閱覽記錄也很明確地表現出了期待與好奇,所以為什麼還要拒絕呢?
是不想要屬於我嗎?
“如果棘君不希望被壓製的話,完全可以壓製我,我是絕對不會抗拒的。之前也有說過,棘君可以對我做任何事——棘君真的不準備做些什麼嗎?”
再等一等……等一等,也許還是有點快,不過如果過一陣子還是這樣的話,就要采取行動了。
我妻夏野把頭靠在咒言師的後背上,粉瞳裡暗沉沉地蒙上了一層陰霾。
……不管是感情還是身體,棘君是一定要屬於我的。
***
二年級下午又要去出一個任務,最近的咒靈出現格外頻繁,一年級沒上過兩節課就被塞了任務單,已經能夠獨當一麵的二年級更是變本加厲,課程近乎取消了大半,隔兩天就要出次外勤,近乎沒什麼休息的時間。
然後,等在訓練場集合的胖達和禪院真希……果不其然地又見到了黏在銀發同窗身邊的粉毛。
“我就知道。”
胖達豎起熊掌,擋在嘴邊試圖和馬尾少女“竊竊私語”:
“一年級是上午去的池袋,速度快點的話中午就能趕回來,不然等我們出任務走了,說不定要有兩天見不到麵,夏野肯定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的。”
“嗯,我也這麼認為。”
禪院真希點了點頭,看著又是熟悉十指相扣的姿勢,鼻尖嗅著似曾相識的狗糧香氣,眼鏡後的目光又複雜了一瞬。
……她屬於女性的第六感告訴她,這兩個人散播狗糧的殺傷力,好像更進一步了。
不過說起來,一年級的也見過麵出過任務了,夏野還總是粘著棘……不管是戀愛的威力還是夏野戰鬥時候的凶殘,惠肯定全都見識過了吧?
稍微帶了點幸災樂禍,禪院真希的嘴角微微勾起——她中午的時候發消息,隻收到了一個表達複雜心情的省略號,她可是非常好奇,惠那家夥究竟是怎麼吃的狗糧啊?
“棘,夏野,我說你們可是差點遲到。”
清空了腦子裡對於學弟的幸災樂禍,禪院真希拄了拄大薙刀的刀柄,沒帶什麼譴責意味地象征性抱怨了一句:
“隻差兩分鐘,明明午休時間很充裕的,你們兩個不會是中午做些什麼了吧?”
“……鰹魚乾。”
沒,沒有。
狗卷棘的目光漂移了一下。
有點心虛的回應,飄浮不肯和她的目光對視的紫眸,禪院真希首先沉默了一下,隨後視線從莫名心虛的銀發同窗身上移開,挪到了頭頂呆毛快甩成風車,小花花不停向外飄的我妻夏野身上,在注意到他穿著同窗熟悉的高領外套之後,禪院真希的眼神變得震驚了起來。
……棘,你,你難道……
……不會吧?
真的那樣的話,她對你的印象可就要改觀了!真的對夏野下手了嗎?!
速度太快了一點吧?!
“你,你們……”
禪院真希乾巴巴地張了張口,和學弟伏黑惠一樣繼承了祖傳腦補,並且完全沒有考慮可能事情還沒有到那種地步,禪院真希在那一瞬間,腦子裡轟隆隆駛過了各式各樣的交通工具。
吞吞吐吐半天也想不到接下來說些什麼,於是禪院真希隻僵硬地以自己的方式祝賀了一下:
“要,要不然晚餐吃紅豆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