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敢情好,我就等你長大了。”
蘭波臉朝下壓在沙發裡哼了一句,抬手撐著翻了個身:“不過現在你還歸我養,有沒有什麼想要的玩具和衣服?書?”
“沒有,我去寫作業,你休息吧。”
“哦,好。對了,你對森先生看法怎麼樣?”
“還行吧,但我總覺得……他不太像個好人。”
“這樣……”
“不要顧慮那麼多,反正將來也不住在一起生活不是嗎?”
“也對!”
於是一個坐在桌邊認真寫作業一個躺在沙發上補眠,等中也收拾好課本蘭波閉著眼睛隨意從身邊摸了本書翻開一看……“葉芝,運氣不錯。”
讀了二十頁蘭波才讓他停下來,糾正發音後母子兩個各自回了自己房間關燈休息。
明天一早上班的上班,上學的上學,不休息好可不行。
……
過了幾天,眼看蘭波即將帶學生出發前往箱根,阪口丙吾挑著時間給她打電話詢問助手找好了沒需不需要從政府名單中挑選個普通人應急。然而挑來挑去最終一個也沒挑出來——不是年齡不合適就是實力太過低微,萬一發生危險都不知道這些人和中也到底誰保護誰。
最關鍵的還是不合眼緣——這些人一看就知道是負責監視的特工,蘭波又不是吃飽撐著了給自己家裡安插釘子,當場斷然拒絕:“還是我自己找吧,中也的情況比較特殊,他需要一個不會大驚小怪也不會咋咋呼呼的保姆。最好能在發生危險時讓他免於動用異能力,你懂吧?”
對於這個要求,阪口安吾無話可說,順便提起另一件事:“最近很多街頭小幫派勢頭高漲,上次中也君‘關照’了幾個不良少年,不知道會不會有人上門尋釁報複,請小心些!”
“哦,知道了。”
蘭波不大在意的聳聳肩膀,一點也不擔心。
誰敢在中也頭上找茬,中也能揍得他們懷疑人生,還有什麼問題嗎?
沒有!
掛上電話照老樣子去接兒子放學回家。
她把車停在老位置,抬腳走出去不知道有沒有十米,突然聽見身後有些稀碎的聲音。蘭波停下腳步低頭好像在看手機,實際確認了發出聲響的位置……轉身,加速,單手扶著車身腳尖點了一下,以一種相當瀟灑的姿勢從車頂一躍而過落在另一邊,動作快得就好像是直接“飛”過去似的。
緊接著她抓起蹲在地上的兩個不良少年,用力捏了下腕骨就看到他們被迫鬆開的掌心裡握著錐子和空心針。
一拳一個“教育”一遍,蘭波教授雙手環胸挑眉冷笑:“找死麼?”
形象和“溫柔”兩個字之間看不出半個銅板的關係。
阪口眼鏡才剛打了電話過來,不到一個小時就有兩個崽子撞進自己手裡,這叫什麼來著?不作死就不會死?
“放開我們啊你這個大嬸!你知不知道我們是哪個幫派!乖乖放了我們跪下道歉,不然有你好看!”
這兩個不良少年和上次那些明顯路數不同,已經從打劫小學生升級到敢對路人轎車下手的地步。車主不知輪胎受損的情況下繼續駕駛一不小心可是會出人命的,而他們被抓個正著還敢振振有詞要求苦主“跪下道歉”,可見性質已然發生了某種轉變。
“管你們是什麼幫派!”
老子在道上橫衝直撞飆車的時候你們兩個還光著屁股玩兒泥巴呢,敢在老子麵前耍橫?!
大約是缺少來自社會的毒打。
連武器都不必使用,單純僅憑體術蘭波就不偏不倚讓他們一人感受了一番來自大學教授的“愛的教育”。用亞空間把這兩個拷在一塊兒扔進車裡,等兒子找過來開車就往警局去:“老子就不信這個邪了,今天非得請你們吃頓豬排飯看看能有什麼不得了的後果。”
不良少年:“……”
嚶都嚶不出來,臉被打腫了。
“這兩個是什麼玩意兒?”
中也表示不高興看到自家車裡多出這麼一對有礙觀瞻的裝飾品,蘭波撇撇嘴:“剛剛抓的,摸上來想弄壞輪子,大概是打算訛些錢,被我揍了一頓,現在去扔給警察繼續教育。”
“所以啊,哪怕是做個惡人也得有點基本格調,這算什麼。”
當媽的抓緊各種機會教育幼崽,完全沒覺得三觀有什麼地方不對。
中也側頭撇了後麵瑟瑟發抖擠做一堆的兩個不良少年一眼:“菜得不能看。”
摳腳的份兒都沒。
“就是!”
蘭波小姐同意得不能更同意,這年頭,沒點資本就彆去做壞事,不然太容易被路過的正義之士們製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