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3 章(1 / 2)

“說你多少遍,打不過就算了,總要學會跑。”蘭波把這一坨小兒子向上抽了抽,順著小路幾步繞到最近的醫院門前。待在亞空間裡的森先生拒絕救治這小子,說是看見他就頭疼胃疼,無奈之下隻能把他交給正規醫務工作者處理傷口開裂的問題。

走到醫院大門口,曾在炸糊了的PortMafia大門口有過一麵之緣的與謝野晶子從斜刺裡衝了出來。柴刀當頭而下,來不及躲避的蘭波單手甩出鐮刀擋住攻擊,調轉武器反手用鐮刀柄橫掃出去。她的速度太快,與謝野小姐直接飛進路邊綠化帶。

更遠些的地方傳來聲嘶力竭的:“太宰先生——!”

蘭波背上的青年從她的頭發裡抬起臉哼哼唧唧:“向大家介紹一下,這位是我媽媽~”

“……”要不是他手上捏著沒送去的紅玫瑰,吃瓜群眾也許就信了。但還是有不明真相的無辜者被他騙了,一個暴躁的聲音在蘭波耳邊炸響:“太宰你這混蛋,你就不能對令堂孝順些嗎!”

“一把年紀這麼大的個子,竟然讓令堂一路將你背進醫院,不要給偵探社的招牌抹黑!”

“太宰先生!在下也可以將您背進醫院,不必勞煩老夫人!”

被一個“老”字刺激到的蘭波差點把“小兒子”扔出去,扭臉就想先進醫院然後離這些有毒的家夥有多遠躲多遠。黑發青年見狀抱著她的脖子就嚎:“媽媽,我沒有醫療保險,森先生他沒有給我辦理!”

待在亞空間裡自閉的森先生笑得意味深長,蘭波教授隻能歎氣停下腳步。

“送去武裝偵探社,我替他再縫一縫。”與謝野晶子從灌木叢走出來,說著狐疑的上下掃了她一眼——既然是同事的母親(多半是假的),又沒有什麼深仇大恨(重點原因),之前小小的衝突自然煙消雲散。

一輛商務車恰到好處停在麵前,裡麵坐著社長福澤先生鎮宅,蘭波開門把太宰往裡一塞就想走人,黑發青年迅速反手握住她的手腕——嘖,亞空間打不開了。

打又沒必要打,隻能坐進後座陪著這個賠錢貨。

明明傷口撕裂痛得一頭冷汗,太宰仍舊非要把腦袋搭在蘭波教授肩膀上,要不是空間有限厚著臉皮趟她腿上也不是不可能。駕駛座上開車的是個橘紅色頭發、仿佛剛離開校園的青年,對於教授小姐身上的氣勢很有幾分懼怕。

商務車迅速啟動,用“老夫人”稱呼蘭波的黑衣年輕人被扔在外麵不聞不問。不等車輪在地麵留下車轍,一群戴墨鏡的黑西裝如潮水般湧出來封鎖整條街道,轎車被一股神秘力量影響無法離開原地……

——“蛞蝓,你是不是又吃胖了,壓得車子都開不動。我真是想不明白,為什麼你就學不會躲進黑暗裡好好把身上的肥肉都藏起來呢?PortMafia打打殺殺的工作也挽救不了你逐漸變得油膩的人生了嗎。”

賴在蘭波肩頭的黑發青年張嘴就是一串欠打至極的嘲諷,用一種相當霸氣的姿勢堵在外麵攔車的橘發青年在看到後座景象時一個沒忍住就委屈道:“蘭堂先生!他罵我!”

“哦,你可以揍他。”教授小姐麵無表情:“我寧可帶著你上醫院去給人道歉,也彆叫我聽見你被欺負的可憐兮兮夾著尾巴回來告狀。”

“……”一車人都被如此恐怖的護短宣言震驚,偷偷從各個不同角度觀察蘭波以及賴在她肩膀上的家夥。

外麵那個是親生的,裡麵這個……是垃圾桶裡撿的嗎?

等等!不對吧!這位女士看上去還很年輕啊,“媽媽”什麼的,太宰是在開玩笑對不對?

“不要啦,我才是親生的!”某人抬起胳膊抱緊她的腰開始耍賴,教授翻了個白眼:“彆,我沒那個本事生出你這種兒子,你得是森先生親生的。”

二十好幾的人就隔著開了條縫的車窗從外麵的中原乾部吐舌頭:“呸呸呸,諸邪退散!”

他吐了一半蘭波屈指就是鑿了個爆栗下去:“老實點,傷口裂了都堵不住你的嘴,你又不怕疼了?”

黑發青年聞言立刻癱成根麵條:“啊!痛痛痛痛痛!”他是真的特彆怕疼,後背都被冒出來的冷汗給浸透了。

她順著脊背跟摸貓似的摸了兩把,抬頭對仍舊守在外麵的中原乾部道:“你先回去複命,最晚明早,我自己過去PortMafia本部大樓。”

早有類似預案,橘發青年抬手鬆開這輛商務車:“明白了。BOSS有令,如果明天上班時間前不能見到曾經的準乾部,那他就不得不親自來請您回去,就這樣。”

PortMafia首領的原話是這麼說的:“難得我們PortMafia竟然會存在首領夫人?無論如何也不能讓夫人在敵對組織涉險對吧?如果夫人總是不肯回來,那我就親自去請她好了~”

守在一旁充當護衛的尾崎紅葉當場表示如果“夫人”的年齡沒有達到法律界限,她不介意從醫藥箱裡找些工具來縫住首領的嘴求個清淨……

隨著PortMafia們再次如同退潮般消失,這輛商務車終於得以正常行駛。

武裝偵探社上下此役受傷最重的就是太宰治,彆人中的都是異能一解除屁事沒有,唯有他中的是狙/擊槍子彈,還無法接受與謝野晶子的異能治療。

就很倒黴。

不過他一向運氣也都不怎麼地就是了,倒不至於太過沮喪。

同樣遭遇物理創傷的穀崎潤一郎在爽了兩聲後原地滿血複活,隻有太宰不得不重新接受了一次外科縫合術。

蘭波也沒和偵探社的社員們待在一起,她坐在一樓的漩渦咖啡廳喝咖啡吃點心,順便等著聽消息。

帶消息來的是個十四歲的少年,頭發像是成熟的麥草一樣,臉上帶著淳樸真摯的微笑:“您好~太宰先生已經沒事啦!”

“你可以稱呼我蘭波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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