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人小隊擴展至三名成員,蘭波驅車到達太宰失蹤地點附近停好,他們下車一路慢慢步行前進搜尋線索。
以蘭波對太宰的了解,他是個再溜滑不過的聰明孩子。隻要他不想,就沒有人能抓住他。雖然絕大部分時間他都熱衷於尋死或作死,但那更像是為了吸引彆人注意力的拙劣表演。真要是一點希望都不願給自己留下,他大可以直接從PortMafia大樓頂層的天台上跳下去。
他時不時的自殺,更像是溺水幼貓大聲的呼救。但要是伸手去救他,還得冒著被尖銳利爪抓傷的風險。
“搞什麼啊,樓都倒了。”中也站在一片廢墟前皺眉。想要在這種環境中找到失蹤者的信息實在是太難了,他周身浮現出隱隱紅光,地麵上那些碎石瓦礫紛紛飄起來。隨著建築物殘骸的抬升,幾具被壓在下麵來不及逃生的屍體落在地上,織田作之助捏了下鼻梁:“我去把他們帶出來。”
有的一看就是幫派分子,有的隻是無辜路人。
很快幾具遺體就被他搬出來整整齊齊擺在蘭波麵前的空地上,確定沒有其他人體組織遺留其中,中也很有效率的操縱這些建築垃圾堆了座小山把路騰出來。
等他收起異能力回轉,蘭波已經檢查完所有的遇難者的情況:“這兩個PortMafia帶回去,剩下的送到警局門口。”
太宰不在其列,至少說明目前還活著的概率高於已經死亡。依照慣例,他大概是被當做“戰利品”帶走了。如果是死的,作為威懾的手段至少該送張“遺照”在森先生案頭,隻有他還活著才會沒有任何消息傳出來。
或者說,他已經把消息傳給了特定的人。
以此處為圓心,一公裡半徑內的空間都被蘭波仔仔細細搜尋了一遍,確定太宰是被人有組織有預謀的帶走。作出判斷後她和織田作之助兵分兩路,讓後者送那幾位無辜遇難的普通人去警局,警察會確定他們的身份後通知其家人,而她則帶了那兩個PortMafia的屍體與中也去了港口。
太宰是PortMafia現任的準乾部,他被人專門帶走,這件事可就不是那麼簡單了。
森先生對此早有心理準備,得到確定結果後並沒有什麼意外的表情,命廣津先生領走屍體就表示這事兒明天再說,眼下他得確認有沒有組織站出來表示為此事負責——也就是綁架的後半段程序。總不可能抓了對手的一個準乾部卻沒有任何訴求吧,難道太宰治是什麼值得爭奪的小甜點嗎?
既然他說問題不大,蘭波就直接帶了中也回家——明天請假吧,好在試卷已經準備完畢提交到院係,她在不在都不重要。抱著這樣的想法,第二天一早和學校通過話的蘭波教授提前開啟了暑期假日……專心找兒子。
她撓撓頭發,決定洗個澡再出門然後就發現……emmmmmm,洗發水沒有了?頭發太長太多,看上去雖然好看,清洗的時候往往很頭疼,過於密實的長發必須每天都洗,不然很快就會變得和街邊乞丐差不多油光光的。
算了,湊合洗一洗,出去找兒子路上順手買一瓶回來用。
平時都是其他家庭成員順手買好放在那裡,她都沒有在意過這件事。等等,上次是誰買的?
她若有所思的敲了中也的門去問,頭發短短的少年更沒注意過這種生活小事。
“這樣……你先去上學。我出去一趟看看……”
太宰沒有給任何人傳遞語言提示,他失蹤後隻有這件小事突兀的冒出來讓她察覺到不便,以這孩子縝密的心思,還真很有可能是故意留下來的線索。
“你去哪裡啊?需不需要我跟著?”
中也提著書包咬了隻麵包邊走邊問,蘭波搖搖頭:“不必,白天不會出什麼事。”
少年點點頭:“有什麼行動你等我下午回來再說,千萬彆亂跑,外麵太危險了!”
“知道了。”蘭波隻想吐槽他在外麵不知道誰比誰更容易遇上危險——她好歹看上去還是個正經體麵的成年人,中也這樣的漂亮少年走出去,哪怕小姑娘們也敢圍上來盯著他的臉猛看,一點也不害怕。
好在她忍住了這番評論,中也才和平時一樣開門出去沒有炸毛。
蘭波去浴室洗了澡順便拿著灌水洗乾淨的洗發水空瓶上下研究,除了噴碼的生產日期外沒有任何能做手腳的地方。
同一批次的日期都是一樣的,沒有可疑之處,她決定去超市看看——看下其他的瓶子。
太宰懶得很,買東西絕對不會脫離家與PortMafia大樓之間的直線路程。
她帶了空瓶子出去,由近到遠每一家便利店、超市都尋找谘詢一番。並不是所有貨架上都有這一款商品,很多噴碼都和它是一樣的。一直找到距離港口最近的一家超市,蘭波看到了不一樣的數字。
正在她思考這些數字有可能組合出什麼含義時,路過的另一位顧客伸手取下瓶洗發水翻來覆去研究,緊接著有些緊張的男士湊過來低低問了一句:“這種……會好用嗎?”?
蘭波滿頭問號,放下手裡的瓶子扭頭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