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下地麵……有誰會穿著高定禮服做這種粗魯動作啊!但是她太過美麗,以至於這種粗魯的動作也多了股無法形容的灑脫不羈,絲毫不會讓人覺得無禮。
她隻是覺得麻煩,沒有耐心裝出小鳥依人的模樣踩著梯子一點點向下蹭。
老子需要讓自己符合你們的審美嗎?不需要。
服務生急忙上前提供服務,最開始那兩個護衛一個雙手背後跟在女士身後,另一個從內袋取出邀請函奉上,服務生匆匆看了眼封麵就轉身衝森醫生鞠了一躬:“PortMafia的首領先生?這邊請。”
蘭波小姐:“……”
森醫生:“……”
護衛甲、乙:“……”
你瞎啊!
森醫生側身去看露出“斯巴拉西”表情的BOSS:“……?”
您看?
她擺擺手,自顧自拎起醫生的胳膊把手腕搭上去就好像自己真的隻是個陪客。
護衛甲、乙:“……”
服務生將客人領入會場,自然有專門負責接待的中間人過來為稀客與主人介紹。PortMafia首領對外的形象本就隱秘,很多人都隻知道有這麼一個人存在而已,不清楚她性彆相貌實在是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但是中間人至少明白這位首領還是位年輕的小姐。
作為酒會的發起人,須王先生已經年近五旬,穿了身白色西裝,紫色領帶打著溫莎結。聽到中間人耳語“PortMafia首領到場”,他立刻舉著酒杯幾乎是閉著眼睛“飄”到藤本月季“生長”出來的拱門外做迎接狀——一個以走私為主的黑道組織首領並不值得如此禮遇,但如果這位首領是年輕漂亮的女士就是另外一回事……
然後他就不敢動了。
萬萬沒有想到,越是避之不及的人,越會在措手不及之時相遇。
當然,蘭波小姐並不是那些被他哄過搭訕過恭維讚美過的女士,也不是被他扔在法國的情人,更不是迫不及待想要與之離婚的正室妻子——或者說,如果真是這三類他大概並不會如此緊張懼怕。
“啊哈哈哈哈哈哈……原、原來是蘭波小姐……多年未見,您風采更勝往昔……”
如果她是PortMafia首領的話,大概就能理解這個組織這幾年的發展作風是個什麼情況。波德萊爾還把巴黎公社給帶成了不參與大選的在野黨呢,他的養女把黑手黨帶成什麼樣子都不奇怪,不,隻要PortMafia沒有集體罷工抗議什麼的,就實在是太好了!
於是所有對這位首領都興趣盎然的客人紛紛將視線從森醫生身上轉移到了蘭波身上——出於固有印象,大家仍舊誤以為PortMafia首領是個男人。
穿著黑色仿克裡諾林款鑲嵌大片鋯石禮服長裙,仿佛將星河披在身上的女士身姿高挑頎長,皮膚白皙長發烏黑,小扇子一樣的睫毛微微下垂遮住棕色眸子裡的萬種風情。此刻她以一種過於強大的氣場揚起下巴平視須王讓,社會階層與性彆之類的虛無鎖套被女人踩在腳下踐踏,她勾起豔紅的唇露出一抹玩味笑意:“是你這家夥。”
“我記得警告過你……對吧?”她放開被當了一路人形拐杖的森醫生向前邁出一步,禮服領口開得很深,將目光彙聚此處的人卻沒有一個敢於褻瀆。須王先生打著哈哈,聲音越來越小,人也縮得小了一圈:“如果早知道是您要過來,須王家必定直接派直升機去橫濱接您,怎麼會給您的部下添麻煩?”
聽到這位小姐的聲音他就渾身骨頭疼,多年以前瀕死的體驗一次足矣,足夠銘記終生。問題是這次酒會以及請柬也不是他一個人決定。誰他媽能想到一個法國人跑到日本當了黑手黨的BOSS……你們巴黎公社不是正在愛麗舍宮外□□示威要求政府提高退休金基準呢嗎?
她笑著看了須王讓一眼,給他留了點體麵,衝身後揮了下手:“站著乾嘛?”
中間人這才反應過來急忙上前對眾人著重介紹了這位PortMafia首領“小姐”,重點在於你們不要再搞錯了,跟在她身邊的斯文男人好像隻是個私人醫生啊喂!雖然氣勢也很大佬,但是搞錯人真的超尷尬……
湊過來打算結識“大佬”的客人們:“……”
這和說好的不一樣啊!你們這個極道組織畫風為什麼和彆人不一樣?說好了走路外八、橫衝直撞、滿身彩紋、表情凶惡、缺胳膊斷腿什麼的……全部都沒有!
你們難道是看臉招的人嗎?所以蘭波小姐最好看於是她就成為了BOSS?
“行了,不要都堵在這裡,後麵的客人要進不來了。”如果是她自己的話隻要在酒會結束前露個麵就行,然而作為PortMafia首領,就不得不於開宴前到達——這是基本的社交禮儀。PortMafia在當政者眼中遠遠沒有“波德萊爾養女”的分量重,也不得不說是件十足諷刺的事。
有的人就是能夠氣場逼人反客為主還不讓彆人覺得突兀,當下門庭前聚集的客人就簇擁著主人和來自橫濱的嬌貴客人向廳內移動,留在後麵的森醫生自我解嘲笑了笑,看看天花板抬腳跟在隊伍尾巴上免得礙了後麵人的事——看來帽子得早點交給中也君了呢,也好,省了他不少事答案就已經送到麵前。
作者有話要說:本章看點
馬甲掉的
猝不及防
森先生覺得
自己要不好了
二設須王先生把情人和孩子送回法國時挨了一頓,慫了。
小公主的番外是接著之前的開頭繼續寫,先把這個寫完再放,要是著急看我就早點把大佬番外快點結束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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