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公主7(1 / 2)

“我來看看你,順便道謝。”

雖然效果慘不忍睹,但這個並不是父親甚至還沒有結過婚連自己都照顧不好的年輕人確實已經儘到最大努力,察覺到力有不逮後也迅速作出調整將孩子送到了能更好照顧她的人手裡,誰還能說他什麼呢?

斯文柔和的女士帶著微笑坐在那裡。

太宰有想過到底是什麼人敢真正把自己當作普通孩子收養,看到她之後有種“果然如此”

的感慨油然而生。

本來就是異類,才能包容異類。

青年撓了把頭發向前湊了湊忍不住提問:“維塔莉難道真的是……?”

她笑著點點頭,他抱頭翻身倒在沙發上翻滾哀嚎:“為什麼啊!”

這不公平!森先生那樣的人怎麼能生出這麼可愛的女兒?作弊了吧,絕對是作弊!一定是蘭波小姐的基因力挽狂瀾。

全偵探社最正直的國木田先生,此刻替搭檔感到由衷的羞恥與尷尬:“快點坐好!太宰!”

他幾乎是從牙縫裡撕出這句話,然而沒有起到任何作用。黑發青年跟條蟲一樣扭來扭去,扭得不夠過癮跳起來撲向坐在對麵的文雅女士:“真的不考慮離婚嗎?我願意為了維塔利的撫養權噗……!”

另外兩人同時出手,國木田獨步技不如人稍遜一籌,蘭波教授一掌拍翻欠教訓的超齡熊孩子又迅速將手收回來撫了下長發,笑得溫雅含蓄:“抱歉。”

國木田先生推了把眼鏡:“沒事。”

乾得漂亮!

撿了幾塊大小適中的餅乾,蘭波教授拎著領子把偵探先生拎起來抖了抖,就著手把餅乾懟進他嘴裡:“安靜點,不然下次就塞隨便什麼人的襪子。”

太宰治,擊沉。

消滅掉噪音源,她把這個兒子放放好,側身看向兩眼發直的青年:“可以記錄了嗎?關於襲擊中島敦和泉鏡花的凶手。”

“哦哦!好的,您請講。”國木田突然覺得,麵對這位女士有了種職業上的親近感。

她用了十分鐘描述事發過程,又用十分鐘回答問題,最後在記錄底下留了自己的名字:阿蒂拉·蘭波。

太宰早就把嘴裡的餅乾吃掉,斜著身子側過來看她寫字,一見她有離開的意思立刻跳起來:“我送你下樓~”

她起身點了下頭算作告辭,轉身向外走去,走到門口還耐心的等了下跑去拿沙色放風衣的青年。

走到樓下,太陽早已從頭頂滑到天邊,橘紅色的雲霞堆堆疊疊像是漂浮在遠處海麵上的城堡。他走在她身邊,難得露出安靜又秀氣的一麵。

但凡做母親的人,就沒有不喜歡這個種類的孩子。哪怕明知道他是個作精加戲精,蘭波教授也仍舊放緩了表情等著他一起,沿了鶴見川沿岸邊散步邊有一句沒一句的聊。

“被欺負過嗎?”

“已經報複回去了呦!”

“受委屈了嗎?”

“都向我道歉啦。”

“有沒有受傷?”

“……這個嘛,哈哈哈。”

“保護好自己。”

“嗯嗯!”

他把她送到距離港口最近的紅綠燈下:“我要回去了。”蘭波抬起頭,逆著光認真看看這個和她隔了一整個世界的孩子,忽然側頭露出釋然笑意。長發女人張開手臂上前抱住嚇得睜大眼睛的青年,給了他一個毫無保留的擁抱。

“祝你好運。”

很快她就鬆開了手,青年反應神速彎腰纏住她:“我不想要好運。”他想要那種安全感,哪怕異類也能心安理得存在的安穩心情。

“也許這種說法有些老舊惡俗,原諒我想不出什麼新鮮詞吧。隻要堅持走下去,一定會有讓你對這個世界懷抱期待的人出現,不要放棄的那麼早。”她還是鬆開他向後退出一段距離:“當然,如果實在索然無味,瀟灑退場也並無不可。”

他聽完咧出大大的笑臉:“知道啦,我乖。”

轉過身背對她收起表情,青年暗沉著眸子離去。

她幾乎能想象背對著自己的青年現在是個什麼臉,歎了口氣。也不知道將來誰能把這個撒嬌精從沼澤深處救出來,衷心盼望那位勇士小姐早早出現。

回到臨時居住的海邊平層,屋子裡隻有家養喵一個人在廚房裡忙活。白發少年聽到大門處傳來動靜就伸頭看,見到是她立刻報告:“森先生帶著艾貝和中也先生太宰先生出去了。”

“嗯。”她取下披肩掛在衣架上:“麻煩你煮個醒酒湯。”

“哦!”阿敦二話不說縮回去:“馬上就好。”

主臥還是中原乾部自己的臥室,蘭波打開門把在小黑屋裡大鬨一場此刻呼呼大睡的橘發青年放在他自己的床上蓋好被子,細心拉上窗簾後退出去關好門。

一個兩個的都是這樣不會照顧自己,欠收拾!

中原乾部一覺睡到晚飯前才醒,睜眼盯著天花板看了一會兒,一掌蓋在眼睛上隻想找個地方躲起來——他都乾了什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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