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喝了個叮嚀大醉不說,還提了那麼多黏黏糊糊怪惡心的問題,自己果然就是個大笨蛋吧。
臥室門被人客氣的敲了兩下,他垂頭喪氣上前拉開門板,一張一模一樣的臉出現在外麵。
艸!
差點被嚇得跳起來的乾部先生用異能控製住自己,假裝鎮定:“有什麼事?”
“阿蒂拉要我來問你吃不吃晚飯。”不等對方回答中也迅速加了第二句:“不吃就喝點醒酒湯。”看上去並不希望餐桌旁多個什麼人。
嘿!你要這麼說話,老子還偏就非得吃這頓晚飯不可了。
然後他就硬著頭皮坐在一向當做擺設的餐桌旁,抬頭一看對麵正坐著青花魚……青花魚身邊是人虎,他左手邊森先生正把女兒放在腿上看著她吃飯,右手邊是另一個自己,再往旁邊去才是一家之主蘭波教授。
飯桌上的氣氛輕鬆又自在,就是普通家庭會有的那種樣子。青花魚臉上還有點青,蔫巴巴的圍著小姑娘轉,都顧不上找茬。
不對,這個應該不是那條青花魚,他還穿著PortMafia特色的黑色西裝,並不像是已經叛逃了的樣子。不過青花魚就是青花魚,無論在哪裡本質都一樣惡劣。
他低頭夾起盤子裡的晚餐嘗了一口,眼睛一亮——很好吃,是他會喜歡的味道。青年抬頭又看了一圈,目光在掌勺的阿敦身上停留片刻又若無其事滑開。
看到人虎就不由得想起芥川,想起芥川,他就想起被那小子弄沉的走私船,啊……忍不住胃疼。
能讓荒霸吐都覺得胃疼,芥川你可真是好樣的。
瞬間失去所有胃口。
因為弄丟妹妹導致家庭地位直線下降的太宰治注意到了這些細節,這小子眼睛轉了轉,同樣裝作若無其事低頭剝肉往維塔利碗裡塞。
“行了!”盯了他很久的長男發出阻止的聲音:“艾貝不可以再繼續吃肉類,喂一點胡蘿卜泥和豌豆泥。”說完看向掌勺的:“明天做茶碗蒸,要好消化些。”
最後他看向親媽:“艾貝下個月預定好了要打疫苗,抓緊時間想辦法早點回去。”
就坐在他旁邊的中原乾部老臉瞬間爆紅——這哪是養妹妹,分明是在養女兒。
老子怎麼可能一臉文縐縐的模樣那麼婆媽?還用敬語說話,有沒有搞錯!
蘭波早就對大兒子管頭管腳的行為習以為常,頭都不抬的認真回答:“知道了。”
就這麼老實的應聲了?
中原先生覺得有點食不下咽,他突然意識到自己就像是顆格格不入的蒜瓣,非要不識好歹的擠進剝開的橘子裡假裝和彆人沒什麼不同。
還是找個理由離開好了,怪怪的。他開始有些坐立不安,但又強忍不適繼續坐在餐桌旁——吃飯吃到一半起身走掉,似乎不大禮貌。
沒過一會兒維塔利就吃飽了,此刻才能看出這孩子最依賴誰。小姑娘先是貼到母親身側蹭蹭,緊接著馬上擠在中原乾部和中也之間,小手一邊捏了一片衣角。
她是個敏銳的孩子。
被小孩子捏住衣角就跟被封印了似的,中原乾部一肚子告辭的計劃統統無疾而終。吃過晚飯莫名其妙夾在“家庭成員”中被迫參與“家庭教育”,被用各種語言提問,得到來自“母親”讚賞的摸摸頭。然後守著“妹妹”看她和青花魚一起鬼畫符,又陪著她觀賞無聊且幼稚的動畫片,還抱著森先生下午臨時買的童話書讀了一個多小時。
等維塔利終於睡熟鬆開手,天已經黑了,數次想要張嘴告辭持續失敗,他發現自己正抱著睡衣被推進浴室……
這種感覺很奇怪。
少年時聽過彆人抱怨父母雙親有多囉嗦,兄弟姐妹有多麻煩,聽完也就算了,並沒有什麼特彆的感觸。直到今天才恍然大悟那些人類為什麼會笑著嫌棄自己的家人——是在隱性的炫耀吧,一定是的,絕對是這樣啊!
雖然瑣瑣碎碎確實有點煩,但總比淩晨下班開門進屋時被回音嚇一跳要好多了吧。至少洗澡忘記帶浴巾喊一聲就會有人伸手幫忙遞進來——如果幫忙的不是青花魚,如果浴巾裡沒被人用辣椒醬畫了條蛞蝓,那就更好了,真的。
浪費食材的畫家挨了一拳抱頭縮進沙發,中原乾部幾乎想要鼓掌叫好,就見這家夥順勢黏到母親身邊開始“嚶嚶嚶”。
好惡心,不等他吐出來,森先生放下報紙咳了一聲表達異議:“太宰君?請不要纏著彆人的妻子。否則我就不得不安排你遠赴海外長期出差了,你想去南極挖石油嗎?”
中原乾部眼看中也把青花魚拎起來扔在地板上坐到蘭波教授身邊,母子兩個熟練的找了遊戲光盤塞進機器。過了一會兒青花魚加入其中,又過了一會兒自己手裡不知道為什麼多了個遊戲手柄,再過了一會兒連森先生也站在後麵邊看邊提出建議……
你們在搞什麼?等他躺在床上即將進入睡眠才想來一件相當重要的事——老子不是打算告辭的嗎?
作者有話要說:本章看點
武偵宰帶孩子
孩子還活著
身心健康
難道還不夠麼
某芥川發出
羨慕嫉妒恨
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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