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蘇婉已經等了好一會兒,和皇後的人約定的時間就快到了,偏偏這大小姐日上三竿了還沒起,銀翹這丫鬟又不給進去稟報,說是小姐休息的時候任何人不準打擾。
她隻能著急地在院子裡來回踱步,終於等到銀翹出來。
還沒
等她開口,銀翹便道:“姨娘,小姐身體不太舒服,說讓您先去,她隨後便到。”
果然,蘇婉莫名覺得有些不對勁,怎麼好端端地就趕著這個時候病了。
她抬腳就要往裡走,“我進去看看小姐吧,不然我放心不下。”
銀翹記著唐輕歌的話,也沒攔她,就讓她進去了。
屋子裡,唐輕歌躺在床上,臉色蒼白憔悴,確實像病了的樣子。
見蘇婉進來,唐輕歌毫不意外,還裝模作樣地咳了兩聲,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
“姨娘,我昨夜染了些寒氣,現在頭疼得厲害,不然姨娘先自己過去吧,讓人等著有些不好,我過會兒好些了就去。”
晾著皇後的人,蘇婉也確實沒這個膽子。她猶豫了下,隻好應道:“那好,妾身先過去,小姐若是好些了便快些過來吧。”
“好。”
她回答得篤定,蘇婉心頭的不安消散了些,就連忙離開了,趕去了約定好的那間酒樓,和皇後的人見了麵。
隻不過兩人左等右等,也沒等來唐輕歌的身影,他們也未曾發現,附近一處隱蔽的角落裡,一個身著黑衣的男子蹲守在那,將一切儘收眼底,又不留痕跡地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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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裡攝政王府
白日在酒樓裡蹲守的黑衣男子一路來到書房,夜色已深,書房仍有光亮,他敲門進去,恭敬道:“殿下,查到了。”
宣鈺端坐於案前,合上手裡的折子,“說。”
“今日在那裡見麵的人是丞相府裡的姨娘蘇婉和皇後的死士。”
宣鈺神色平靜,像是並不意外,又問道:“送信之人可查出來了?”
暗衛搖搖頭,“送信之人行事隱蔽,委托送信過來的乞丐隻知道是個年輕男子,其餘一概不知,查起來有些困難。”
宣鈺沉思片刻,忽然說:“不必查了。”
他已經大概知道是誰了。
暗衛不明所以,還是點頭應道:“是,殿下。”
“再多派些人手到茉兒身邊,原本定下的回京路線不變,找人替換她,你親自護送她抄近路回京,越快越好,皇後那裡盯緊些。”
暗衛領了命,再次消失在夜色中。
宣鈺仍端坐在案前,桌上的燭火忽明忽暗,將他的麵容映的模糊不清。
半晌,他
忽的輕笑一聲。
唐輕歌,他果然是低估了她。他自翊心思深沉,卻不想有朝一日,竟然也成了彆人手下的棋子。宣鈺一直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她的身上似乎藏著很多秘密,讓人永遠看不透她的目的。
有趣。
不過,他倒是想看看,她究竟要下一盤什麼棋,又是想要得到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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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丞相府內
唐輕歌今日到底也沒去酒樓,隻讓人給蘇姨娘傳了個話,就說她同意了雇殺手的事。
按照宣鈺的能力,恐怕現在已經知道是怎麼回事了,後麵哪怕唐茉兒再出什麼事,也大概不會先找她這個靶子開刀了,等他徹底清除了皇後那邊的勢力,再想起來要收拾她的時候,她早都不知道跑到哪裡逍遙快活去了。
很好,這樣進行下去就對了。
解決了一個大麻煩,唐輕歌的心情不錯,隻不過還沒等她開心多久,又收到了一封奇怪的帖子。
是將軍府送來的,說是將軍之子,也就是當朝國舅爺回京,皇上給賜了個大宅子,是場喬遷宴。
按理說喬遷宴邀請丞相府並不稀奇,可她就是覺得有哪裡不太對勁,大概就是女人的第六感吧。
將軍之子魏玄,唐輕歌有點印象,也是個跟她一樣是個用來給書裡製造矛盾衝突的工具人罷了,但裡卻沒有這段喬遷宴的內容。果然,因為她的出現,有的情節真的開始偏離了原來的軌跡。
丞相府現在隻有她一人有資格赴宴,根本無法推辭。
左思右想下來,唐輕歌還是決定去,不過她並不打算單槍匹馬地去。
她剛走到燕驥的房門口,就聽見裡麵傳出一聲清脆的碎裂聲,讓人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