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晴在家,真的這樣?”鐘鈞陽看向自己的父親和大哥。
“不是過日子的娃。娶妻娶賢的,光看長的好看,沒用,你看那瘦的,一桶水都提不起。”鐘父吸了一口煙說道。他對這個兒媳婦兒,打一開始就不太同意,不過兒子同意,他也沒辦法。
“也不是不乾活,就是人小力弱,乾不動。”鐘大哥說道,話音一落就被鐘大嫂給掐了一把。
“行了,剛回來,你們說這些乾嘛。老二家的還小,都可以教的,以後日子還長著。老二你回去歇著吧。”黃珍淑擺了擺手說道,沒否認算是承認了其他人說的話。
“嗯,好,我會跟她說的。”鐘鈞陽沉默了下沒多說什麼,轉身出去。
外麵沒有月亮也沒有星星,黑的幾乎看不見。
夏晴手裡有火柴,擦了一根照亮,先去了放柴火的地方抓了一大把玉米皮來。
窯洞裡的土炕外麵有一個洞,可以塞柴火燒了熱炕,平日裡原主夏晴每天都會燒,這樣睡覺才不冷,夏晴也弄了柴火來,玉米皮塞進去點燃,讓它燒著。
夏晴困的腦子懵懵的,想到能睡個暖被窩夏晴心情好了點,沒想到聽到了中間大窯洞裡的聲音,不隔音,鐘大嫂的聲音又稍微大了一些,夏晴聽到了個大概,這讓她的困意一下子沒了,臉色也跟著變了。
要命,出軌風波剛過去了,原主的其他事跡卻是被抖露出來給鐘鈞陽知道了。
好吃懶做,偷奸耍滑,是真實情況。
津貼什麼的,夏晴除了自己花,倒貼給知青點一些,還會時不時給前來要錢的夏母和夏家小弟,現在身上幾乎沒錢了。
這估計是圓不上去了,要是鐘鈞陽問,隻能硬著頭皮承認錯誤了。
夏晴心裡想著要回窯洞裡走了幾步撞在了什麼東西上,跟一堵牆一樣硬,額頭撞的生疼,反衝力讓她後退了幾步,胳膊被一隻大手抓住,夏晴一驚看到濃黑的夜中多了一個更黑的身影。
“是我。”對方好像看到她被驚嚇了,低聲說了句。
夏晴聽出來,是鐘鈞陽來了,這是要質問她來了。
“那個,我,我以後不會那樣了,我會好好過日子的。”夏晴淚目道。
“嗯。外麵冷,回房。”鐘鈞陽嗯了聲,沒如夏晴想的那樣質問她。
鐘鈞陽的方向看不清楚夏晴的神色,不過他能感覺到手裡的胳膊在微微發抖,她在害怕。
彆的女人都有丈夫在身邊,他的媳婦兒沒有,人這麼小,力氣這麼點,能乾什麼?
鐘鈞陽娶了她回來也不是讓她乾活的,留著她一個人在家,他心裡倒是有一點覺得對不住她,聽她嚇成這樣,也不多說什麼,拉著她的胳膊往他們的窯洞去。
鐘鈞陽沒多說話,可是兩個字“回房”就讓她驚恐了,她差點忘記了,晚上,鐘鈞陽要和她一起睡,他們是夫妻,夭壽啦!
和陌生人XX,沒感情,還是第一次,沒洗澡的地方,沒有套套……
鐘鈞陽和她的身高對比太強烈了,力氣那麼大,而且凶的很。
不管哪個,都讓夏晴抗拒。
夏晴想撒腿就跑,拽了下自己的胳膊,鐘鈞陽沒鬆手。
黑乎乎的夏晴看不到鐘鈞陽的神色,隻能看到一個比黑夜更濃的黑影矗立著,跟個黑鐵塔一樣。
鐘鈞陽拉著夏晴進到有火光閃現的那個窯洞,那裡夏晴剛塞了柴火燒炕。
夏晴腦袋裡想著對策,硬著頭皮跟著鐘鈞陽進了那間窯洞。
窯洞裡更黑了,什麼也看不見,夏晴隻聽見一聲悶響,什麼東西被放了下來,鐘鈞陽鬆開了她的胳膊,接著是拉鏈的聲音,然後房間裡亮了起來。
夏晴的眼睛適應了下光線,看清楚了,鐘鈞陽手裡有一把手電筒。
這東西,在前世早就被淘汰了,現在可是寶貝東西,全家唯一的電器,真跟小品裡說的一樣。
鐘鈞陽白天回來時,夏晴的窯洞門鎖著,他的行李放在了中間的大窯洞裡了,這個時候要回來自然帶了他的包來。
鐘鈞陽看向夏晴,她的眼神像是小動物看到獵食者,全身帶著戒備。
“怕什麼?你是我媳婦兒,我不會欺負你的。”鐘鈞陽覺得自己應該安慰下這隻膽小鬼。
夏晴聽到鐘鈞陽的話,想起上次鐘鈞陽回來也沒有跟原主怎麼樣,睡一張床,同床兩個晚上,什麼也沒發生,手都沒碰過。
夏晴吸了口氣,緊張感消了點,她不願意,他難不成能強X?
“今天我去了知青點,打了段文軒一頓,他估計有一個月不能下炕了。”鐘鈞陽看到夏晴神色變得柔和,又低聲說了句。
夏晴的眼睛一下子瞪圓了,白天大家都應該是去上工的,鐘鈞陽在知青點見到了段文軒,還打了他!
鐘鈞陽豈不是知道了段文軒在等她!
鐘鈞陽看夏晴跟炸毛了一樣,走近她。
“你難道在心疼他?真的像段文翠說的喜歡他?”鐘鈞陽問,抬起了夏晴的下巴,讓她的臉看著她。
段文翠想獻身給鐘鈞陽,段文軒又等著他們,所以在鐘鈞陽看來,這是他們兄妹倆的計。
不過也不排除彆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