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吃飯了嗎?”夏晴看到夏容朗回來打招呼道。
因為接收了原主的記憶,夏晴對於大哥夏容朗還是比較熟悉親切的,看到他自然而然的叫出口了哥。
“吃過了……”夏容朗說話中氣不足,這才說了句就開始喘,手成拳頭在嘴邊咳了下,病態蒼白的皮膚發紅了一點。
“哥,你的身體沒關係吧?喝點熱水暖暖。”夏晴看夏容朗那樣,將之前鍋裡燒的水給夏容朗舀了一點出來。
“你哥就那老毛病,你不用管。”夏母說道。可能最開始的時候還害怕擔心,現在早就麻木習慣了。
村裡的赤腳醫生說夏容朗活不到二十歲,不過夏容朗硬生生的活到了二十三歲,自己看醫書,挖草藥配藥,在夏晴看的裡他一直活著,已經到九十年代了,還是這樣病懨懨,說幾句話就又喘又咳的,他的出場就是一聲咳嗽。
“這有一點烤紅薯吃給你。”夏容朗端了水喝了幾口,從懷裡摸出一個用牛皮紙包著的拳頭大小的烤紅薯給夏晴,陰鬱的神色柔和了一些。
“老大你弄了烤紅薯都不先孝敬你老娘!”夏母看到那紅薯瞪圓了眼睛。
“媽,二妮兒好久回來一次,你還要跟她掙?”夏容朗包容的看了眼夏母說。
“二妮兒吃吧,我就是說句,你給我我也不吃。”夏母瞥了瞥嘴也不跟夏晴要了。
“媽,你吃,我剛才吃飽了。”夏晴讓給了夏母。
烤紅薯有點涼了,表皮烤焦可了一層,不過聞著味道挺香。
“我不要,你吃。”夏母看夏晴遞給了她,舔了舔嘴唇,眼睛移不開,顯然是想吃,不過到底是自己的女兒,憋住了。
夏晴有些好笑,以夏母的性格,若是彆人早就搶走吃了,夏母不接,夏晴塞給了她。
“二妮兒,你一個人來的?發生什麼事了?”夏容朗緩了下問夏晴。
“我和鐘鈞陽一起來的,他和爸去請人來挖窯洞了,花費他出。”夏晴說。
之前夏父在那裡發愁,說家裡好幾口人就隻有一個窯洞,住不開,想鑿一口,沒人幫忙,各種難處。
鐘鈞陽時間有限,來這邊一趟要將近兩個小時,挖窯洞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兒,鐘鈞陽就決定去村裡找人挖,雇人的錢他出了,夏父高興的和鐘鈞陽一起出去找人了。
“二妮兒,津貼你給了媽那麼多,鐘鈞陽回來沒難為你吧?”夏容朗問。
夏晴領取的津貼大半都被夏母拿走了,夏容朗自然知道。
他對夏晴這個妹妹還是有感情的,可以說夏容朗是夏家思維比較正常的人,隻是因為病弱,為了生存,從小的想法就和彆人不一樣,為了生存什麼都能做的出。
“沒有。鐘家為了津貼的事兒吵,鐘鈞陽給了錢讓我補上去了。以後我不能再像以前那樣給家裡錢了,都向鐘家保證過了。”夏晴簡單的說了下。
“這咋辦,我們咋辦?你就不能強硬點?”夏母皺眉說,有些發愁。
“媽,你彆惦記二妮兒那點錢了,再這樣下去,她在那邊過不下去,被趕出去,回來你養她?”夏容朗對夏母說了句轉頭對夏晴說“對鐘家人你不用真心,麵子功夫做足了,彆硬來,該低頭時低頭,該說軟話時說軟話。鐘鈞陽好不容易回來一次,你糊弄住他就行。”
夏容朗說的和夏母差不多一個意思。
夏晴點頭應著,感覺到了夏容朗和夏母的“關心”,不知道該不該感動了。
不過總的來說,夏家人雖然奇葩,對她還是挺好的,她能感覺到他們對她的在意,道理說通應該不會像以前那樣。
若是實在極品不可救藥,蠻不講理,她也不會縱容。
鐘家那邊過半年也就結束了,所以到時候她肯定回夏家來,夏家人是她之後要長期生活在一起的人,夏晴當然希望他們能好一些,互相也能有幫襯。
夏母擅長吵架打架,臉皮賊厚,在後麵市場開放,可是最早擺地攤的人,隻是有點懶缺錢了才出攤。
夏晴在腦袋裡回憶原裡的情節,想到一件事。
“哥,你還在學醫嗎?”夏晴問夏容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