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番外:去魔法界度蜜月啊,偉大的光明……(1 / 2)

打架是東玄派的, 白雲城隻有熱鬨。

因為溫雲與葉疏白兩位要結成道侶了。

此刻的白雲城中大小商鋪院落皆垂掛著精致華麗的裝飾物,白雲城中本就不似其他大家族門派那般有諸多規矩,遇到喜事也都是按著各自種族的習俗來布置。

這會兒各家門窗上或是張貼大紅的囍字, 或是掛上綠色的葉環, 像是諸如翼族這樣的非人種族, 更是把自家的法寶店用五顏六色的羽毛給布置到每個角落……

清流劍宗山門內作為大婚的主場內全都是修真界的老熟人了。

諸如萬家老祖,玉家家主這些都通過溫雲的傳送陣來了此地,便是佛門天音寺也派人送上了祝賀,至於本宗的弟子, 他們自是全都抵達

百年的時間對於溫雲等人來說不過是轉瞬即逝,但是對於修為低微的修士來說, 卻是一生了。

原本熟悉的宗門內也出現了不少陌生的麵孔,都是些年輕的後輩。

沈星海的兩個徒弟現在都蓄起了胡子,就連先前第十峰新進的那群小孩子也都長成了大人,這群年輕劍修像模像樣地各自領著些少年少女,竟然也是當師父的人了。

將最後一壇喜酒送出去的朱爾崇笑著同包霹龍說著話,順便小心地把山門內的大紅色剪花給鋪平整,拔出劍教訓後麵的三個小弟子:“再搗亂師伯我就揍你們了!”

小劍修吐了下舌頭,渾然無畏地搶過一把喜糖, 笑鬨著跑遠了。

看著這些來往的年輕劍修, 在上界習慣了當孫子的朱爾崇不由感慨一句:“真是歲月不饒人, 一眨眼,我居然都要被叫師祖了!”

包霹龍也抓了把糖丟入口中,笑道:“輩分升上去了這不是挺好的嗎?好歹聽著舒心!”

朱爾崇苦著臉長歎出一口氣:“我倒不是在苦惱自己的年紀, 我是一想到師祖這個詞就難受。”

難受什麼?還不是因為溫雲現在的輩分不太對啊!

現在宗門兩位老祖宗,宿垣真人自是不用說,另一位便是葉疏白了, 眼下溫雲跟葉疏白結成道侶……

朱爾崇心裡難受:“先前還能憑著交情亂叫師妹,現在這還怎麼叫得出口啊!莫不成真要改口叫溫師祖了?”

聽到這裡,一直在邊上安靜包喜糖的沈星海眼皮子都一抖,臉變得黑了些。

包霹龍默默道:“你急什麼?第十峰那三位都沒急呢。”

對哦。

他們才是親徒弟,該改口叫師娘了!師祖嘛隻是聽著老,師娘聽著才刺激呢!

彆人的痛苦就是自己的快樂,念及越行舟三人痛苦的朱爾崇頓時神清氣爽了,繼續高高興興地布置起大婚裝飾。

不遠處正在安排賓客席次的三人自是聽見了,默默地朝這邊望來一眼,但是都沒有力氣去收拾那兩個憨貨了。

“我萬萬沒想到,師父還真的對師妹下手了。”越行舟臉上糾結萬分。

兩個當師弟的默默喝了口茶冷靜:你哪兒不知道?你醉後不知道去鬨過多少次了。

白禦山平日不太愛說話,但這次也破天荒地歎口氣念叨起來:“正如朱爾崇所言,結成道侶後咱們都得改口叫溫師妹師……師娘了。我真叫不出口。”

就在這時,許挽風桃花眼一眯,搖著扇子氣定神閒道:“誰說要改口的?”

在眾人疑惑的目光中,二師兄獻出一道良策——

“我們是溫師妹的娘家人,哪裡需要改口?要改口那也是師尊……”

對了,若按著溫雲娘家人的規矩來改稱謂的話,那也不必叫師娘了,隻不過葉疏白怕是得平白多出三個大舅子。

饒是膽大包天,後半句許挽風還是沒敢說出口了。

聽到這番神奇言論,邊上湊過來偷聽的朱爾崇大驚。

“好家夥,這也就是仗著他們師父脾氣好才敢說這種話啊,要換成是我師父那個暴躁脾氣,我腿怕是都要被打折啊!”

他這廂話音剛落,久違的聲音便從身後傳來:“你說誰暴躁脾氣?”

朱爾崇背心一涼,然而有百年沒挨打了,逃跑的動作都變得生疏不少,一不留神就被抓了個正著。

“師父,您老人家何時來的?”朱爾崇擠出笑臉,企圖蒙混過關:“我可想死您了!”

第二峰峰主的臉色陰沉著,皮笑肉不笑:“我聽你包師弟講,你時常懷念被我打的滋味?”

朱爾崇大驚,那不過是酒後懷念親友的醉話罷了,要真挨打那不行啊!

但是來不及了,他師父已經利落地挽好袖子了。

那一天,清流劍宗的弟子們又聽到了久違的慘叫聲。

溫雲與葉疏白的大婚自然同凡俗的不同,原本隻要各自交換一縷神魂結契便是,但是來賀的賓客眾多,不知不覺便成了整個雲海界的大喜事。

翼族足足趕了大半年的工,才將溫雲的禮服給做好,用的都是最好的雲絲,沈星海騎著雲獸在雲海深處尋了許久才找到的。

這大紅色的禮服輕若浮雲,行走之時好像一團大紅的錦雲懸在腳邊,如夢似幻。

而她墨發間佩戴的佩飾則出自萬寶閣之手,原先葉疏白想親手設計,結果畫了半月的圖送去萬寶閣後,萬家老祖很委婉地表示不小心把手稿弄丟了,最後隻好由清泓公子動手畫圖。

而小火龍為了溫雲的首飾,則是頭一次大方地開放了龍窟任由工匠挑選,它雖然不辨寶石的作用,但是眼光卻格外毒辣,裡麵的各色寶石論起色澤形狀,絕對是世上頭等漂亮。

夢然師姐小心翼翼地替她梳妝,看著水鏡中那個豔光四射的人不由得感慨。

“雖然知道師妹漂亮,但是平日見慣了你素淨的樣子,今日稍加打扮便如此奪目,待會兒怕是要讓人移不開眼了。”

她同小火龍一左一右地牽起溫雲,帶著她一直向外走去。

推開門的瞬間,入目便是一片華貴的暗紅色。

往日總是一襲白衫的葉疏白此刻便安靜地站在門口,這抹紅色把他的膚色襯得越發潤白如玉,清冷的眉梢眼角似用濃墨重彩重新勾畫過一般,越發越發俊美逼人。

兩人對望的瞬間,都怔在了原地。

溫雲本想說些輕鬆的話緩和氣氛,但是她自己也很緊張,最後隻能乾巴巴地說句:“好巧,你今天也穿的紅色啊?”

葉疏白沉默半晌,一本正經地點點頭回答:“嗯,好巧。”

溫雲覺得現在這氣氛有些尷尬,卻又舍不得把自己的視線移開,畢竟葉疏白今天好看得過分,不多看兩眼真是可惜了。

她問:“你唇上怎麼這麼紅,是塗了口脂嗎?”

葉疏白答:“未曾。”

“我不信,你用手擦擦?”

葉疏白還真就乖巧地用指腹擦了擦自己的唇,還伸出乾淨的手給溫雲檢驗。

你倆是三歲小孩談戀愛嗎!

“噗!”目睹這幅絕世尬景的夢然師姐忍不住笑出聲。

她將溫雲的手鄭重地放入葉疏白的手中,忍笑道:“好了,結完契後回來躲被窩裡慢慢聊吧,就彆在這兒傻站著了。”

葉疏白彎了彎唇角,緊扣著溫雲的手,與她攜手朝著清流劍宗正殿走去。

從第十峰到正殿的路上早就站滿了人,他們大多都是新入門的年輕弟子,雖說從未見過溫雲與葉疏白這兩位宗門老祖,但是卻是打小就聽著兩人的故事長大的,見到那對恍若天人的男女走來後,又是興奮又是緊張地一路跟著跑。

吹雪島的陣法把整個清流劍宗布置得尤為華美,玉家的音修們鼓瑟吹笙,在這無比隆重卻又歡快的氛圍中,葉疏白與溫雲步入正殿。

唯一的長輩宿垣真人當仁不讓地成了主婚人,今日他倒很是修整地穿著華貴端莊的禮服,不似平日那般懶散邋遢,隱約間也透露出了高人氣質,唬得年輕一輩的劍修們神往不已。

隻不過殿中的眾修士坐得有些奇怪。

按著修真界的規矩,大婚之時來賓分坐兩邊,男方家請來的賓客的在左,女方家的居於右。

朱爾崇和沈星海他們坐在右邊也正常,畢竟他們向來與溫雲更加親厚,當娘家人也無妨。

但是第十峰那仨徒弟也坐在娘家人的席次裡到底是想做什麼?

千黎深哼了一聲,極嫌棄地看著這三人:“你們仨跑來這邊坐著乾嘛?趕緊過去啊。”

許挽風掏出扇子甩開,半遮著臉悠悠道:“不管怎麼看,我們三個親師兄都比千道友更算溫師妹的娘家人吧,怎麼,你能坐這邊,我們反而不能了?”

提到這個千黎深就恨得牙癢癢。

按著修士的規矩,哪怕不是同門,若是關係好的同輩修士,照樣可以叫師兄師妹。

可溫雲那丫頭可是可恨,連薑肆都能得她一句好聽的“薑師兄”,唯獨到了千黎深這兒,就是一句不冷不熱的“千道友”。

千黎深翻了個白眼,說起話來也不客氣了:“怎麼,還真想當你們師父的大舅子了?”

此話一出,白禦山頓時如坐針氈,在葉疏白入殿後就更加不自在起來。

他悄聲問許挽風:“二師兄,我們會不會被師父逐出去?”

許挽風搖扇子的動作一頓,壓低聲音回:“沒事沒事,溫師妹肯定會幫我們說話的。”

白禦山回想了一下,對,沒錯,溫師妹素來最為溫柔和善,他們這次胡鬨一下,想來也不會有事。

殿中的葉疏白看都沒有看這三個徒弟,他隻側眸看著身畔的溫雲,眉梢眼角上溢著淺淡的笑意。

在悠揚的樂聲中,二人並肩朝著天穹一拜,再互換一縷神魂放入契書中,便是禮成了。

二人攜手與前來參加大婚的賓客們對飲賀酒,或是簡單直接,或是文采洋溢的賀詞從各人口中道出。

溫雲笑著飲下一杯接一杯,因她修為極高,加上這些酒又不像夢然師姐釀的勁頭那麼足,所以她也隻是麵色微醺,並未表露醉態。

一直輪到那群當師兄的前來敬酒。

倒是有趣,那些當師父的都乖順恭敬地喊“溫師祖”,但是輪到這群年輕劍修的時候……

朱爾崇頗為感慨:“溫師妹,記得剛見你的時候還不過是個十來歲的小丫頭,轉眼居然就要嫁人了,當師兄的真是舍不得你啊!”

溫雲哭笑不得:“我又不是嫁出去,還跟從前一樣住在第十峰,朱師兄你若想來尋我喝酒吃肉隨時來便是,有何舍不得的?”

“哎呀,總之當師兄的就是舍不得師妹啊!”

朱爾崇很囂張,一邊悄悄往自己師父那邊瞥,一邊親熱地稱呼“溫師妹”,直到第二峰的峰主臉都氣青後,才心滿意足地閉了嘴。

讓你打我,你的溫師祖她是我的溫師妹,就問你氣不氣!

一直輪到越行舟三人。

在越行舟的帶領下,他們倒是很規矩地敬酒說了賀詞,也不似朱爾崇那樣膽大包天調侃到師父頭上,口中依然尊敬地喊著“師尊”。

隻不過在敬溫雲時,還是順口喊的“溫師妹”。

葉疏白淡淡地看了三個徒弟一眼,眼神有些莫測。

溫雲瞥了眼葉疏白的表情後抿唇一笑,挑了挑眉麵向三位師兄,一本正經道:“喊錯了。”

頓了頓,慢悠悠地補上一刀:“你們該管我叫師娘。”

“……”

看到那三張瞬間僵硬的臉,如願聽到“師娘”這稱呼的溫雲帶著滿意的笑離開其樂融融的現場。

白禦山手持酒盞失魂落魄:“說好的溫師妹最溫柔體貼呢?”

許挽風捂著心口:“我原以為溫師妹是咱們宗門唯一的良心,可誰知道原來她心最黑?”

目睹了這一切的夢然師姐笑了笑沒說話,隻悠哉地提筆又寫下一行小字——

“良心,隻會影響她拔劍的速度。”

宴席要持續半月,往來的除去親友之外,還有更多的賓客是想跟白雲城交好的,畢竟溫雲與葉疏白這對道侶的實力著實驚人,堪比一尊仙境大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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