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父女話(1 / 2)

男主發瘋後 莞爾wr 9735 字 10個月前

正文第一百二十五章父女話

不知為什麼,姚守寧心中既覺得有些害怕,又覺得有些內疚——姚翝說得確實很有道理。

柳氏照顧她很多,管她也很多,卻反而因為付出更多,讓她無形之中對柳氏便有更加嚴苛的要求,仿佛她多做多錯——相反之下,父親偶爾的誇讚,便讓姚守寧覺得姚翝更和善、更溫柔。

此時聽父親這樣一說,再想到先前自己與柳氏說話的語氣、態度,姚守寧有些惶恐不安,眼圈發紅,眼淚幾乎就要流出來了。

“彆哭。”

姚翝一看她要哭,連忙又手忙腳亂的來哄:

“爹跟你說這些,不是要讓你內疚的,隻是想讓你體諒你娘一點。”

他小心翼翼的想伸手過來給女兒擦眼淚,又看她細皮嫩肉,怕自己衣袖粗糙,動作力氣大,反將她傷到了。

“爹知道,你是個好孩子,能這樣跟你娘講話,肯定是有你的理由。”他最終低下頭,伸出手,摸了摸女兒的腦袋:

“你娘脾氣不好,性子又急躁,但她管理著一個家,壓力大,守寧兒是個好孩子,懂事讓讓她。”

他越是這樣說,姚守寧越覺得心中難受。

想起這些日子以來,因為蘇妙真的到來,她與柳氏之間仿佛生了無形的隔閡。

內心曾怪過母親不理解她,也有點兒埋怨娘一味站在蘇妙真那一方,甚至不高興她昨晚外出,不知給姚婉寧喂了什麼藥。

可是柳氏又知道什麼?

她不信鬼神,是因為當年的心結未解,她不知道蘇妙真的詭異之處,聽不到蘇妙真身上的聲音;甚至想辦法給姚婉寧尋藥,也隻是擔憂大女兒的病罷了。

“不過一味的讓也不對,咱們家的女兒,不應該受這個委屈的。”

姚翝見女兒眼淚掉得越來越急,心中既覺得心疼,又有些欣慰:

“若你......

娘過份,偶爾偷偷也能頂她兩句嘴的。”

他故作深沉的出主意:“她嘴硬心軟,若實在說不過她,便乾脆跟她大哭撒潑,她就拿你沒轍了。”

姚翝這話說完,姚守寧不由‘噗嗤’一聲破涕為笑。

一見女兒終於笑了,他也不由心中一鬆,跟著笑道:

“不過若是有氣,還是跟爹發好了,爹脾氣好,能頂得住!”

姚守寧哭得眼睫都濕了,眼中帶著水霧,點了點頭。

想起這些日子以來的事,她心中有些內疚,聲音澀澀的道:

“我想去跟娘道歉。”

她有錯就認,經姚翝今日這樣一說之後,她已經意識到了自己這段時間做的不妥當之處,也沒有礙於麵子而嘴倔,反倒坦蕩的說想要跟柳氏認錯。

姚翝以一種十分複雜的目光看著女兒,神情間有驕傲又有些遺憾:

“你真是姚家的乖孩子。”

她性格實在太好了,大度、寬容,豁達卻又善良,知錯能改,又嬌憨可人,會撒嬌、不記仇——可是這樣好的女兒,卻已經要十六了。

柳氏前兩日提起,溫太太上門了一趟,有意想要口頭定下她與溫景隨的親事。

甚至定國神武將軍府的那位世子也好似對她‘意圖不軌’,姚翝又怎麼舍得?

“今天就不用了。”

姚翝忍下心裡酸溜溜的雜念,說道:

“你娘也不是小心眼兒的人,不會真的生你的氣,再說了,咱們家守寧兒向她發脾氣,肯定是有原因的,回頭我也得跟你娘說說,女兒大了,可不能當小孩忽悠,有話要跟你們好好說。”

姚守寧聽到這裡,用力的點頭:

“我真的是有原因的,”她說完,有些難過,低垂下頭:

“我隻是太著急了,所以才會那樣跟娘說話的。”

姚翝聽到這裡,知道女兒心結已經解開,心中一顆大石落地......

的同時,又不由正色道:

“什麼原因?跟爹說說?”

她吸了吸鼻子,又以衣袖擦了擦眼睛:

“爹,我懷疑姐姐吃的藥是有問題的,應該是那位被抓進刑獄司中的孫神醫開的。”

姚翝沒有著急說話,隻是點了點頭:

“稍後我會去查的。”

他想起之前姚守寧突然跟他提到西城那樁案子中,看到了詭異的景象,當時他擔憂姚守寧年少無知,禍從口出,因此將她喝止住。

此時聽她又提起這姓孫的‘神醫’,不由也覺得疑點重重。

姚婉寧的病是舊疾,已經多年了,看了無數的大夫,吃了不少的藥,一直都隻是慢慢的養著。

照理來說,因為大女兒的病,柳氏自己都要無師自通,幾乎能當半個藥膳大師了。

這十來年裡,神都城的大小大夫她都去看過,什麼時候出了個這樣厲害的大夫,能一味藥下去,便使姚婉寧藥到病除了?

可是姚婉寧病好也是事實,姚翝先前看過她,膚色紅潤,除了那顆莫名其妙多出來的痣之外,並沒有什麼不妥之處。

姚翝心中閃過許多念頭,卻並不願疾言厲色逼問女兒,反倒循循善誘:

“你為何會覺得你姐姐吃的藥有問題?是那顆痣有古怪嗎?”

“嗯!”

姚守寧說到這事兒,將自己與柳氏之間的小摩擦又拋到了腦後:

“姐姐的那顆痣,我覺得像是一種,”她偏了下腦袋,似是在想要如何解釋自己內心的感受。

但不需要她細思,隻是僅想到姚婉寧額間的那顆痣,她就自然而然的道:

“……一種烙印。”

是的,她覺得那顆痣的存在,像是某種古老的‘烙印’,柳氏不知乾了什麼,促使了這件事的發生。

“烙印?”

姚翝沒想到她會這樣說,愣了一下,卻見女兒十分嚴肅的點頭:#......

“我覺得是妖邪的手段。”

她說完,深怕姚翝不相信,又補了一句:

“爹,這個世界上,真的是有妖邪的!”

她想到昨夜的惡夢,夢裡所喊的‘河神’,越發擔憂:

“我懷疑這個下了烙印的妖邪,是與白陵江有關的!”

這些秘密藏於她的心裡,幾乎要將她壓垮了,此時終於脫口而出。

若她僅說妖邪便也罷了,可她還提到了白陵江,便由不得姚翝不上心了。

憑借多年掌控兵馬司辦案的經驗,令他敏銳的意識到姚守寧說這話並不是在撒謊。

妖邪之說雖說詭異,但對女兒的信任以及對案件的超常直覺,讓他又接著往下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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