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分半的時間很短暫,沈珺故全程都是側趴著看著南言。看她從淡定到有一絲羞赧,再到忍不住了抬眸瞪了他一眼,才笑吟吟收回了目光,跟著車的大流繼續駕駛。
將近一個小時的車程,沈珺故總要逗著南言說幾句話。
同時把自己的近況都告訴了南言。
分彆兩個月,沈珺故一心撲在電影的拍攝上,那邊沒有什麼問題,全程就是用心專注在電影,除了拍攝過程中有一次刮大風把大樓上的廣告招牌刮掉,差點砸到劇組引起騷動之外,可以說是一如他過去每一次的拍攝一樣,除了劇本和拍攝本體外,毫無記憶點。
他是今天上午殺青的。
男一號的殺青宣告著整個電影的拍攝圓滿成功,整個劇組本來是打算直接在當地舉辦一個殺青宴,地點照舊定在了千靈家,隻是沈珺故根本沒有參與,他前腳殺青後腳就提著昨晚收拾好的行李直奔機場。
回到A市的時候南言已經去了殺青宴,沈珺故就在他家睡了一覺,緩過神來了就開始發消息騷擾自己家準媳婦,意料之外,居然一條回複都沒有。
沈珺故就坐不住了,打聽到了具體地方,半路去接了甜甜來做煙/霧/彈,直奔南言在的酒店。
這一天的忙碌,沈珺故幾乎沒有怎麼休息。
他雖然沒有說,但是南言單純聽了聽他的行程就知道眼前的這個男人有多疲憊。
南言趕緊讓沈珺故停靠在一邊,換她來開。
“方向盤掌握在我手裡就好。”沈珺故並沒有同意南言的要求。
南言勸他:“疲勞駕駛要不得,我來開,你休息休息好不好。”
沈珺故思考了片刻,側眸看著南言笑了笑:“好,你心疼我,當然好。”
車停靠在路邊,兩個人飛速換了位置。
南言脫了高跟鞋,本來打算光腳踩,腳下發現了一雙平底女士鞋。
仔細一看,還是她的尺碼。
“給你準備的。”沈珺故坐在副駕駛扣上安全帶,嘴角一翹,“家裡所有的車上都給你把平底鞋準備好了。”
南言不知道是該先反駁家裡這個用詞,還是該先謝謝沈珺故的細心。
最後,還是低聲道了謝。
可開了一段路,南言猛然想到,憑什麼沈珺故把自己家的車上放上平底鞋,道謝的人是她?
失誤了!
南言謹慎駕駛著,身側的男人卻像是從來沒有看過她似的,眼睛都不眨一下,看她看得專注。
手上離開了方向盤,他倒是徹底放開了。
“彆看我了,再看我我也不能飛起來。”
南言故意一腳油加速。
她的車技不錯,在晚上的龜速車流中還算穩。
“我不是故意看你的。”沈珺故慢悠悠說道,“我隻是忽然想起來,言言,你的駕駛證帶了麼?”
南言:“……”
差點一腳油把兩個人送上西天了。
半響,南言一臉心虛把車停靠在一邊,垂著腦袋和沈珺故又換了回來。
可能是他們運氣好,前麵剛好遇上交警查車的,平安過關。
南言捂著自己砰砰跳的小心臟,幽幽歎息。
今天她腦子可能壞了。
最後半截還是沈珺故開的車。車停在南言單元樓下,南言飛速道謝。
“謝謝沈先生,那我回家了。”
南言把空牛奶瓶放在水杯位置,解了安全帶就要下車。
她開了開門,沒有打開。
南言不信邪,用力開,門還是紋絲不動。
“沈先生。”南言又不蠢,用了兩次力自然知道問題出在沈珺故身上,他估計是把車直接鎖了起來。
南言敲了敲車窗玻璃:“勞駕開開門。”
“不要。”
沈珺故拒絕的很果斷。
“沈珺故!”
南言不開心了。
“言言,你沒有什麼要和我說的話麼。”
沈珺故解開安全帶,單手撐在後背靠墊,目視著南言的視線似笑非笑:“兩個月不見,就打算直接走?”
南言貼著車門磨蹭了一下。
“好久不見,你看著更帥了。”
南言的不走心誇獎讓沈珺故眼中笑意更濃。
“言言,你知道我要聽的不是這個。”
得了,南言哪裡還有不知道的,合著沈珺故一殺青回到A市第一件事來找她,就是要個說法的。
雖然不太像,但是南言忍不住想到了被拋棄的婦女帶著孩子千裡尋找渣夫一心要個公平……
南言被自己的聯想逗笑了。
她一笑,那雙眼彎彎地,長長的睫毛扇形鋪開,漆黑的睫毛根自帶眼線,那一雙被遮了一半的瞳都帶著水意閃閃有光澤。
沈珺故靜靜目視著她。
“言言,我回來了。”
同樣的話在微信裡用冰冷的文字打出來和用語言就在她耳邊低語時效果完全不同。
沈珺故欠了欠身,靠近了點南言的位置。
兩個人之間的距離被拉近。
“我第一次跟你說的時候,你說要等殺青以後。我第二次跟你說的時候,我們還是約好在殺青以後認真來說。”
“兩個月了,現在你殺青了我也殺青了,接下來我們都有著自由的時間可以任意安排,沒有工作沒有外人的打擾。言言,你這次躲不掉了。”
沈珺故的手最終落在了南言的臉側。
他輕柔的在南言耳邊低語。
“我在等你的承諾兌現。今晚如果不能讓我滿足,我是不會放你走的,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