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燦今天是真的沒心情跟人比試,他“嗤”了一聲,不耐煩的說:“東西我沒帶,也不想跟你玩,一邊兒去,彆擋我弟弟妹妹走路。”
那聰聰也是個倔性子,聽大燦說起弟弟妹妹,他伸手一把抓住旁邊二燦的後衣領,威脅大燦道:“那你跟我比試,你答應我就放了你弟弟,要是不答應,你就是孬種。”
他動作來的突然,二燦沒有防備,差點被拽倒,還把和和牽連的趔趄了兩步,小丫頭被嚇了一跳,方才還歡喜的小臉皺盛了一團,眼淚巴巴的撇嘴哭著喊:“大哥,嗚嗚······”
林穀雨遠遠看見了,心裡焦急,立馬就要跑上前去,卻被柳東睿一把給拽住了,“你先等等,看大燦什麼反應再說。”
大燦心裡本來就煩躁,聰聰這舉動一下把他給惹毛了。
他先把和和給抱了起來,用大拇指給妹妹擦了下眼淚,低聲哄了幾句讓她彆怕,然後交給了才翻過溝的冰冰,“幫我看下妹妹。”
大燦這才緊繃著俊臉,怒視著聰聰,聲音低沉鋒利:“放手!要不然彆怪我不客氣。”
聰聰今年十三歲,是家裡唯一的男丁,上頭三個姐姐,是家裡供著的小祖宗,家裡再缺吃的也不會少了他那一份,他個頭長的一點不矮,甚至比大燦高了半個頭,因此他根本沒把大燦的話放在心裡,“怎麼?想打架?可以,不過你得先跟我比一場,贏了我才跟你······打,唔——放手!快放手!”
也不知道大燦是怎麼做到行動那麼快的,等聰聰反應過來的時候,大燦已經一手握著了自己的左手腕,另一隻手正反方向掰著他的手指,還一點一點加力,一字一句道:“你先把我弟弟放了。”
“哎喲,疼疼疼!好好好!我放,我放總行了吧,我先放了你得趕緊就放啊。”聰聰疼的牙齒打顫,馬上鬆開了二燦的衣領。
林穀雨對以暴製暴,以暴製無賴並不反對,有的時候這種手段效果立竿見影,比苦口婆心省事兒多了。不過她用這招的時候手上都有分寸,不會真的傷到人,猛的見大燦使出這招,她心裡蹦蹦跳,生怕兒子受傷沒有分寸傷到人家孩子,那樣的話有理的變成沒理的不說,可能還得壓著孩子給人家賠禮道歉。
林穀雨三步並兩步跑上前去,嗬斥兒子:“大燦,快放手!”
大燦聽見他娘的聲音頓了一下,慢慢的鬆開了手,聰聰左手得了自由立刻甩著左手,恨恨的說:“你把我手指掰斷了,我要找你爹娘賠錢。”
林穀雨聞言上前去幫聰聰撿查了一下,沒有動著筋骨,隻是大燦氣大,用的巧勁兒,把這小子給疼壞了。
聰聰卻還在那大呼小叫的喊自己手疼,說大燦把他手給掰斷了,引的好幾個大人駐足圍觀,不過人家隻是看熱鬨並沒有多管閒事,畢竟大燦這小子年歲再那擺著呢,聰聰又比大燦大了好幾歲,大燦能把他的手指被掰折了,那得多大的勁兒?怎麼想也不可能嘛,可從沒聽過柳東睿家大兒子是個大力氣。
圍觀群眾還嘲笑聰聰呢:“你這小子,又跑到我們隊來撒野,怎麼著?遇到對手了吧,讓你還老欺負比你小三四歲的孩子,該的你!是得好好教訓教訓······”
“聰聰這小子欠得很,前幾天把我家小孫孫的新折的四角全哄走了,我小孫孫才六歲,哭的跟什麼似的,上氣不接下氣,······可真不省事兒。”
“他奶奶還總出來說自己孫子聰明透頂呢,老欺負小孩子叫啥聰明,那叫不要臉·······”
林穀雨撥了撥聰聰的手指,笑眯眯的,特意提高了分貝:“······你說大燦把你手指掰斷了想要我家賠錢給你是吧?行,錢不是問題,不過得等我先把你手指掰斷啊,等掰斷了我立馬就給你錢。”說著就作勢要掰他的手指,“我沒掰折過人的手,要是我一下子沒給你掰斷,你就先忍一忍哈,讓我再試幾次,最後我肯定能給你掰斷的。”
聰聰猛的一下掙脫了林穀雨的桎梏,將手背到了身後,白著臉,乾巴巴的說:“林隊長,不用了。”
林穀雨冷哼一聲,個熊孩子,我還治不了你了!
圍觀群眾一瞧,都說:“聰聰這孩子就是雞賊,還敢訛大人的錢,難怪總聽說他老去張小賴家串門兒呢,原來是跟張小賴學怎麼賴皮去了·······”
七嘴八舌,說的聰聰臉紅耳赤,急急忙忙的跑了,好似後頭有狗在追他一樣。
當事人都走了,孩子們的一場鬨劇也就這麼結束了。
但是大燦這邊回到家後卻陷入了父母混合雙“盯”中。
“今兒晚上怎麼就隻吃了一個餡餅?”
“說說吧,今兒晚上怎麼那麼暴力?上來就掰人家的手指,這可不是你的性子。”
林穀雨和柳東睿異口同聲問道。
作者有話要說:大兒子成長哈,後麵還有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