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徐明義一愣,旋即也笑起來,“真的?什麼時候的事?”
“兩個月了,今天剛知道。”夏雲姒看看他,忽而想起他剛趕路回來,便脫口問,“你餓不餓?我給你做點吃的?”
“啊?”徐明義更愣了。
夏雲姒窒息。
咳嗽一聲,她道:“……我是說如果你餓了,讓廚房給你做點吃的。”說完就悶頭進了臥房。
說錯話了,她現在不該跟他這麼說。
但兩個人相伴幾十年,時間長到起初對他們口誅筆伐的群臣後來都默認了,還生了倆孩子,這種話說得太順口,一不留神就冒了出來。
夏雲姒坐到床邊,紅著臉自顧自抱過了枕頭。
有些想法,讓她覺得真難為情。
——她想早點嫁給他。
她想在正當時的年紀,風風光光地嫁給他。而不是像上一世那樣,即便到了最後滿朝文武都默認了,他們也終是不能夫妻相稱。
他真的對她好了一輩子。
沒能與他好好行一場婚禮,終究是件憾事。
但是……罷了。
她搖搖頭。
終究是要先確保姐姐平安才能想這些。
和姐姐的性命相比,她在宮中的十年算不得什麼,與他終有遺憾也算不得什麼。
椒房宮中,皇帝在傍晚時推掉了一切事情,來與皇後一道用膳。
這件事在原本的這一日裡,讓夏雲妁無比感動。
當下她卻心如止水了,與他用著膳、閒話著家常,卻覺得他陌生得很。
趁著喝湯的工夫,她凝神回憶了會兒,便憶起在上一世的今天、以及有孕時的許多日子裡,她都怕委屈了他,“善解人意”地推他去寵貴妃昭妃。
現在可算了吧,好人不長命。貴妃昭妃當下應是已經在琢磨如何算計她了,她想法子讓她們趕緊露出馬腳才是,何必那麼賢良淑德。
她便抿起笑,大大方方地開了口:“皇上近來政務繁忙,臣妾也有幾日沒見著皇上了,今晚皇上留下麼?”
“自然。”他當即點頭答應,“你有孕辛苦,朕日後必定多抽空來陪你。”
他如她所料的一樣答應了,畢竟在他自己的眼裡,他那麼愛她。
她那時也是這樣相信的。
甚至現下看著他這樣的不假思索,她都依舊要信了。
她心裡不禁好奇,想知道在這一刻裡他到底愛不愛她,又或者是不是真的愛過她,還是從一開始就不過是自我感動與自欺欺人?
但是,也罷了。
如果這份愛意會那麼輕易的被摧毀,那哪怕這一刻他是真心的,這份真心也一文不值。
阿姒與徐明義那樣的感情才是真的呢。
他們一起承受眾臣的壓力,在阿姒頭一次懷上徐明義的孩子的時候,群臣激憤到連寧沅都險些承受不住。
那時徐明義背著阿姒求見過寧沅,跟寧沅說若當真扛不住就殺他泄憤,保阿姒一個人平安就是;而阿姒也背著徐明義見過寧沅,說若實在不行,她就自己一死平息眾怒,讓寧沅千萬保住徐明義。
他們是互相喜歡對方這個人,而賀玄時……
夏雲妁一壁抿著湯,一壁不動聲色地打量他。
他喜歡的,該是那個完美的她,那個能讓他滿意的她。
那歸根結底,他在意的其實也就是他自己的心思罷了。
她再為他動半分情,就讓老天降個雷劈死她。
“哦,對了……”夏雲妁忽而回神般地笑了笑,“臣妾方才閒來無事,給皇上燉了盅湯。有些日子不做了,皇上嘗嘗還合不合口。”
作者有話要說: 夏雲妁:這些事我不拿手,但我可以抄妹妹的答卷。
夏雲姒:你抄卷子就算了,你怎麼還搶先交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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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個同樣是虐渣複仇宮鬥的文!
《重生後白月光她黑化了》by田甲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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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人人都道謝思安是道武帝的白月光,她死後道武帝為她瘋為她狂,連個像她七分的賤奴都能成皇貴妃。
可謝思安死前方知,賤奴才是道武帝的白月光,她是遮蓋朱砂痣的白米飯。
謝思安的冤魂飄在大政殿上方十年,看著道武帝作惡多端,看著賤奴橫行後宮。
最不要臉的是,還打著她的名義。
終於有一天,怨氣衝破桎梏,她重生到封後的那日。
重生的謝思安鬥過最渣的男人,殺過最恨的仇人,踏過最遠的河山,愛著最颯的情郎。
人活一世,最重要的是快意恩仇,不負本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