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正餓著呢,吃飯那麼開心的事情怎麼可能不答應!
衛西立刻跟這幾個一臉倒黴相的家夥出去了,對方說座位不夠的時候還瞬間拋棄了本想帶去的團結義。
衛家人目送他們出門,同情的視線在邢凱幾人的背影上草草掠過,下一秒衛天頤關上門就開始大喊管家:“小周!小周!叫外賣!叫外賣!”
舒婉容:“……”
這個家真是越看越覺得古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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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西上了車就沒再說話,窩在後座繼續通關,真是非常的專心致誌!
安靜的車裡隻有遊戲的音效聲四下回蕩,邢凱開著車,被這種難言的沉默搞得坐立不安,他心裡有鬼,因此還特地找理由撇開了對方本想帶來的跟班,此時試圖找話題跟衛西閒聊:“你怎麼幾個月不見變成網癮少年了,玩什麼手遊呢那麼專心?”
衛西道:“小鱷魚愛洗澡。”
邢凱:“……?”
他反複回憶這是哪個公司新出的大製作,硬是想不起來有跟鱷魚相關的,隻好尷尬地笑了兩聲:“啊……好玩嗎?”
“好玩啊。”衛西頭也不抬,“不知道這東西有沒有紙紮的。”
邢凱被他天馬行空的思路搞得愣了愣:“紙紮的?那不燒給死人的嗎?你要燒給死人啊?”
衛西聽到這話,語氣裡竟然帶上了笑意:“那臭老頭鄉巴佬,肯定沒玩過那麼好玩的東西。”
邢凱實在是聽不懂,因此找共同話題的打算隻好泡湯,好在等車開進了飯店之後,衛西放在遊戲上的注意力終於被吸引了回來。
這裡亭台樓閣,風景如畫,又燈火通明,宛如現代化城市當中一隅過去的縮影,讓衛西終於在山外這個日新月異的陌生世界找到了一些熟悉的共鳴。
邢凱看他打量周圍,一邊朝裡帶路一邊自得:“怎麼樣?哥們花了大功夫才預定到的位置,給你接風算是有誠意了吧?”
他之前反複猜測衛西回京城又不聯係他的原因,雖然跟兄弟們說得渾然不懼,可心底虛不虛也隻有自己知道了。因此生怕衛西戒備,為了找個好環境打探虛實可謂是煞費心機,國賓館雖然位置難定,可它夠貴夠裝逼啊!
到時候佳肴一上,小酒一灌,衛西孤身赴宴,喝醉之後又向來迷糊隨心口無遮攔,連當初玩兒大冒險指揮他去咬阮時行他都敢答應,到時候豈不是他問什麼就答什麼?
國賓館的酒可不便宜,想灌醉人勢必要小出筆血,可他們一行才幾個人,那點酒錢對他邢家少爺來說也不算什麼。
衛西果然很滿意地點頭:“不錯,飯菜在哪裡?”
邢凱覺得這位老友今天似乎對吃飯格外的上心,不過他也沒當回事,笑著回答:“急什麼,馬上到包廂了。”
誰知走到半路,迎麵竟看到一個認識的人,他吃了一驚,喊道:“阮少?”
阮時行跟一個麵生的年輕人正從裡頭出來,見到他後淡淡的點了點頭,目光轉到衛西時頓了頓,而後認出了這張臉,神情立刻變得而有些冷淡。
邢凱覺得自己今天當真是走了大運,立刻上前圍著阮時行攀談起來,那麵生的年輕人見狀笑笑走開了,阮時行也滴水不漏地不肯透露對方的底細。衛西被留在原地,沒看到等待的飯菜,疑惑地歪了歪頭,就見擠出包圍圈的陸文清滿臉驚訝地走向自己:“衛西。你怎麼在這裡?”
衛西道,“有人請我吃飯。”
“接風宴啊?”陸文清對他還是很有好感的,想了想提醒了一句,“不過剛才那幾人,我看麵相不善,而且額頭發黑,像是今晚要倒大黴的樣子,你還是離他們遠些。”
衛西聞言心裡有點慌張,他是看出這幾人要倒黴,不過怎麼會那麼快呢,今晚就倒黴的話,會不會耽誤請自己吃飯呀!
阮時行終於打發走了邢凱幾人,上前時也沒聽到衛西和陸文清兩人的對話,看向衛西的目光依然是那種冷淡中帶著厭惡的,他朝陸文清道:“陸哥,不好意思,剛才碰見幾個熟人,我們走吧。”
陸文清剛要為他引薦衛西,就看阮時行掃向衛西滿臉不耐的神情,疑惑地問:“你們認識啊?”
阮時行不想解釋,衛西偷親他時被拍到的照片掀起了不小的波瀾,阮家花了好大力氣才沒叫外人知道照片裡的另一個主角是自己,被男人暗戀這種事情真是叫人說不出的難受,現在對方剛回來,就跟自己在國賓館碰麵,阮時行實在很難相信這隻是簡單的巧合。
他煩躁地抱怨:“真是像鬼一樣陰魂不散。”
他生怕被衛西借故糾纏,誰知衛西卻隻是看了眼外頭的天色,朝著陸文清開口:“白天不說人,晚上不說鬼,你沒有教過他嗎?”
陸文清尬笑道:“他家是黨員,黨員你懂的。”陸家的生意對圈外人也不怎麼招搖,他這個嫡係子孫還老老實實上播音係呢,加上學藝不精,在外頭並不敢賣弄。
衛西似懂非懂地啊了一聲,上下掃了圈阮時行,阮時行被看得毛骨悚然,還以為他想乾些什麼,正要發脾氣,誰知衛西隻是從兜裡摸出個東西,不怎麼熟練地說道:“VIP客戶充值有優惠贈品,你要先辦張會員卡嗎?”
阮時行:“…………???”
衛西見推銷無效,很是遺憾地走了,畢竟吃飯比賺錢更加重要。留下的阮時行滿臉莫名其妙,見衛西賺不到錢就離開得那麼乾脆,再一想自己剛才生怕對方因為暗戀糾纏騷擾自己的擔憂,莫名生出一種自作多情的羞辱感。
他因此十分憤憤:“神經病,什麼晚上不說鬼,鬼鬼鬼鬼,我說了又怎麼著?”
話音剛落,他腳下忽然一個踉蹌,在國賓館光滑如鏡的大門口路麵摔了個狗吃屎。
陸文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