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該嚇唬弟弟,我道歉,道歉。”
太紅旗就氣死了,這兒子啊,就跟討債的一樣,看著就討厭,揮揮手,打發著老虎趕緊走,彆鬨心。
老虎一邊摸著屁股,一邊對著安安使眼色,安安就很樸實了,“老虎,你還疼不疼?”
“不疼了,咱們趕緊拿了東西走,這些都是我給大家帶來的,拿過去分。”
安安嘿嘿的笑,覺得老虎這哥哥,怎麼就這麼有魅力呢?
屁顛屁顛的,跟在後麵,太紅旗看著老二給心疼的,抱著一個勁的拍。
結果老二自己擦擦眼淚,傷心夠了,就開始巴拉老虎了,“我要找哥哥玩。”
“嘿,你不記恨他了,剛才不是讓我給你報仇了嗎?”
“我要去找哥哥玩。”
得嘞,太紅旗把老二往地上一放,自己白做好人了,人家哥倆照樣好的不行了,就自己摻和。
宋清婉看著自己手裡的禮物盒子,看著不知道是什麼,但是宋清如出手,都是好東西。
老虎自己靠著宋清林,這是親舅舅,親近的不行了,宋清林自己兒子都要後麵靠一靠。
對著三好說話呢,“媽媽,這是我哥哥嗎?”
“是啊。”
“我能跟他一起玩嗎?”
“當然行啊,你哥哥特彆喜歡你呢,你小時候他經常來看你,你不記得了。”
“對,我不記得了。”
有點小憂傷呢,老虎這個年紀,正好就是會玩的年紀,嘴巴能說,而且人格魅力特彆大,下麵的弟弟都笑,特彆喜歡跟他一起玩。
幾個孩子玩一起,老虎從來沒說是因為下麵的弟弟小,就不帶著一起玩的,都是一起玩的。
從來不覺得自己帶著弟弟是累贅,他很有責任心了。
“舅舅,我覺得我長高了很多。”
“可不是,你看看這是你小時候的照片,沒桌子腿高。”
宋清林就指著照片,牆上不少呢,有張老虎小時候的。
老虎記憶力可好了,就歎氣,“是這個理兒,那時候我記得,你還沒跟我舅媽結婚呢,見天的帶著我去舅媽家裡吃飯,你倆人真逗。”
“謝謝,不如你可愛。”
宋清林一陣的無語,這孩子,長大了就這樣了,嘴巴上能說會道的,有時候讓你沒辦法接茬了。
宋清林一陣的無語,這孩子,長大了就這樣了,嘴巴上能說會道的,有時候讓你沒辦法接茬了。
“嘿,這嘴皮子利索的,比你媽出息。”
宋清婉就羨慕老虎的嘴皮子,覺得這家裡,除了自己以外,算是後繼有人了。
老虎自己挺著腰,“姨媽,您可看錯了,我媽出息。”
“得嘞,你心疼你媽,姨媽不說了。”
“彆介,我這是心疼您,您這生意這麼大盤子,我媽就是再出息,也得穿著你們家的衣服。”
宋清婉實在是沒忍住,給老虎拉過來,自己拉著手看,喜歡的不得了,恨不得是自己兒子的樣子。
“這孩子,這腦子裡麵是什麼啊?彆不是香油吧。”
“姨媽,您甭管是什麼,不是漿糊就對了。”
讓宋清婉拉著好一頓揉搓,人家宋清如這麼幾年,東北那邊的衣服,都是宋清婉郵寄過去的,這生意做得好了,好衣服多了去了。
我不管你要不要的,我就給你按著季節打包過去,一批一批的,你穿就是了,你不要啊,我照樣給你郵寄,尺碼不給我,那我就估量著來。
宋清婉都隻差指著宋清如鼻子說話了,“那地方衣服能比得上北京啊,能比得上傷害啊,我這不少都是進口的,國際一線的大牌子,你這好歹也是軍長夫人了,不能丟麵知道嗎?”
“我要是你,每天都得化妝,光鮮亮麗的,你氣勢就不能弱了,你弱了,外麵有的是人欺負你,等著踩你一腳呢。就你們家太紅旗那位置,多少人看著啊,人家家裡沒閨女啊,人家女的自己不長眼啊。”
“彆說你自己厲害啊,你厲害是你自己的事情,不關人家紅旗的事情,你就是為了自己,也要好好打扮。”
“我這不是怕麻煩你啊,二姐你做生意多累啊,還惦記著我。”
宋清如主要是心疼二姐,一開始就習慣了,宋清婉一開始就一個店鋪,起點低,那時候她就不要宋清婉的衣服,這都是本錢,小本生意,經不起兄弟姐妹這麼盤剝的。
可是現在呢?
攤子這麼大,宋清婉眉頭高的要上天了,“我麻煩什麼啊?我一點都不麻煩,我手下那麼多人,一句話的事情,你彆在哪裡瞎操心,閒著沒事多看書,寫你的書。”
宋清婉掛電話,心想白說了,這人就得給自己多想想,半輩子了這人都沒學會。
她有時候就想著,就老三跟大哥那樣的,大概去外麵讓人欺負死了,使勁欺負的那種。
但是事實證明,人家這麼多年了,還很頑強的蹦躂著前進,人緣還挺不錯的。
懶得管了,傻人有傻福,隻能這麼說了。
宋清婉指著老虎,對著宋清如說話,“看看,這絕對不是隨你了,大概跟妹夫一樣了。”
老虎自己就捏起來手指頭了,比量著食指跟拇指的那麼一小節兒,很是掀嫌棄了,“我大概啊,也就是強這麼一點兒。”
“嘿,怎麼說你爸爸呢?”
“沒說什麼,就是我爸剛收拾我了,一腳下來屁股疼。”
“我看看,哎呦,誰敢打我大兒子啊,心疼死我了。”
“沒彆人,就你丈夫。”
宋清如拽著老虎屁股的手,愣是有上去了一巴掌,“再沒大沒小,我讓你爸皮帶抽你。”
“您舍不得,我可是您大寶貝啊。”
給宋清如啊,是哄得眉開眼笑的啊。
老虎這氣場,那老太都看不明白,怎麼就有這麼一個人,能吸引一屋子的焦點,而且大家都喜歡,都能說得上話,還這麼能逗悶子呢。
太紅旗進來,沒進門就聽見老虎在那裡吹牛逼,沒掀簾子就出來一個老虎形象了。
那一定是眉飛色舞的,嘴唇紅豔豔的叭叭叭的就知道說,臉上的神氣啊,威武的像是個真老虎一樣,得意起來的時候,眉毛不一樣高,左高右低。
這形象,親爸描述的,可不是彆人啊。
那深刻的程度,大概就是人家魯迅筆下寫的那個兩腳茶壺一樣,那般的讓人記憶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