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
傅安公子驚得手中的茶杯都沒拿穩,直接扔到了地上,碎成了幾片,那是他最愛的一套瓷器,平日裡總愛細細把玩,如今卻沒了心思去管,他一激動便容易咳嗽,一邊咳一邊問底下那人:“跟著出去的不是我們的護衛?”
在底下半跪著的是一個青年,正是之前一直跟隨傅安公子的侍衛,此時一臉凝重,“不是我們的,府中侍衛一個沒少,據他們說,並沒有人接到吩咐。”
傅安公子咳得越發嚴重起來,麵色蒼白,手指顫抖,“去叫段流雲過來!”這差錯可大了。
還不待那人起身去執行命令,傅安捂住胸口:“先叫人去追!儘量輕裝簡行,加快速度。”
這下怕是要遭。
段流雲很快就來了,一進來就開口,劈頭蓋臉地毫不客氣:“你這府怕是已經成了彆人的。”連護送的侍衛都能被人替上。
傅安瞪他一眼,咳了幾聲,“你就一點兒都不擔心?”亡命鴛鴦可不好玩,傅安公子心急如焚,背著手在書房來來回回地踱步。
北地當然也有人想要這兩人的命,鄞州跟幽州發展起來,北地也受威脅,若是一舉除掉幽州跟鄞州的主公,這其中能獲得的利益可想而知。
蘇楣死了,幽州還有一個蘇恒,但是鄞州便完了。
傅安走了幾圈,見段流雲還在氣定神閒地喝茶,不由得被氣笑了:“你就一點兒都不擔心?”
“擔心什麼,蘇小娘子帶著長.槍呢,走的時候還帶了鞭子。”段流雲給自己又倒了一杯,“不過四五個人而已,她應該能解決掉。”
段流雲一臉高深莫測,沈離跟傅安這兩人都小看了那姑娘的戰鬥力。
他可是親眼見識過這蘇小娘子的殘暴程度,徒手撕熊都不為過,人多了他倒是會擔心一下,撕四五個人而已,小意思。
傅安是不了解蘇楣,被她那副外表騙了。
而沈離那廝是被情愛蒙蔽了雙眼,覺得這世上就沒有比蘇楣更嬌弱的小娘子,硬生生把一母老虎當成貓來養。
就是希望他們不要被人打一個措手不及,段流雲歎了口氣,又仔細想過一遍,覺得問題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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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楣趴在窗戶邊上,手裡攥緊長.槍,偷眼看著外麵,上次她被偷襲,留下了慘烈的印象,還折進去近百名護衛。
如今她學聰明了,覺得要掌握主動權,先發製人。
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思及此,蘇楣清了清嗓子,打開車門,瞅了一眼正在駕駛馬車的人,當機立斷地把他踹了下去,隨後自己也跳下去,長槍刺入他的胸膛,拔出來的時候帶出一串血跡。
血落在雪地上,像是開了幾朵鮮紅的花,分外顯眼。
她的動作快的很,幾乎是一眨眼的事情,蘇楣趁著另外幾人還沒有反應過來,抬槍把馬車上牽引馬的韁繩劈開,隨後縱身上了馬。
斜斜挑了眉看剩下的那四人,橫槍立馬,端的是英姿颯爽,利利落落的,“放馬過來吧。”
“我這幾天心情不好,痛快打一場才好。”
她曾經跟著烏黎訓練過一陣,對於馬背上的作戰也很熟悉。
加上她的武器是長槍,而對麵幾人卻是彎刀。
蘇楣彎了眉眼,長槍一甩,高聲喝道:“來戰!”神采飛揚,過去幾日的陰霾一掃而光。
沈離見她興致高,也不打攪她,隻是在一旁看著。
蘇楣下腰躲過身後的襲擊,槍尖以一個詭異的角度刺入了來人的咽喉,敵方又折損一人。
還剩三個。
她勾了勾唇角,隨即起身用長.槍抵擋住正麵而來的刀鋒。
兵刃相接,發出“錚”地一聲。
那人麵色沉穩,見同伴死去也不為所動,彎刀劈砍時有力而準確,比之其餘幾人都要難纏。
加上其餘兩人在一旁輔助,蘇楣這才覺出壓力來,光是抵擋就自顧不暇,更彆說反擊了。
漸漸處於下風,蘇楣又格擋了一下,隻覺得虎口被震得發麻,險些握不住槍,隻停頓了那麼一瞬,便見對方的彎刀毫不客氣地衝自己而來。
蘇楣睜大眼睛,瞳孔微縮,眼中倒映出寒意森森的刀尖,卻來不及反應。
卻見對方忽地停了下來,隨即嘴角流下一絲鮮血,“咚”地一聲從馬上跌了下去,背後一支箭矢的尾羽還在輕顫。
顯然是極為精準地刺入了胸膛。
蘇楣抬頭望過去,隻見不遠處的沈離慢條斯理地又搭上了弓。
弓如滿月,隨後長箭離弦,另一人便又倒了下去。
另一個大概是害怕了,縱馬就要逃,隻縱馬奔逃出幾百米,心口處便被刺入了一支箭矢。
蘇楣一眨不眨地看著沈離,隻覺得心口“砰砰”地跳,他搭弓挽箭的樣子極為好看,腰背緊繃,挺拔漂亮。
她舉起長.槍,歡呼雀躍,出聲喊他:“阿離。”
沈離也應下她,唇角微勾,眼中滿是笑意。
作者有話要說:剛剛看到昨晚的加更發表失敗,進入了存稿箱,捂臉(*/?\*),就當是今早的加更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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