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害怕就在這裡待著玩,我去幫你看看?”
沈知鶴搖搖頭,拉著應寧的袖子:“有妻主陪著,好像也不是那麼害怕。”
應寧笑了一下:“阿鶴真勇敢,那我們一起過去。”
沈知鶴被她向小孩子一樣誇,燥的不行,躲在身後悶頭跟上,這時候他才有些後知後覺:“剛剛我在月亮門失儀,妻主在待客,那……妻主!”
“是不是讓客人看到了?”
“我是不是給妻主丟臉了?”他臉色一白。
“瞎想什麼?”應寧敲了一下他額頭。
然後安慰:“乍見血腥,誰不恐懼,誰不失態?”
沈知鶴理直氣壯的反駁:“妻主啊!”
才剛剛過去的事兒呢,他記得清清楚楚,應寧麵色都沒變一下,直直走過來,就成為了他的定心鼓。
應寧:“……我說你這些日子膽子見長,但是似乎沒有長對地方啊,阿鶴。”
其他的事一點膽子不見,懟她倒是膽子見長。
沈知鶴忍不住笑了一下,心裡真的輕鬆下來了:“妻主,你為什麼不害怕啊?”
應寧看看他:“因為殺雞殺兔子殺的多了,我要不找兩隻給你試試?”
沈知鶴勉強一笑:“妻主。”
兩個人插科打諢進了內院,大夫已經到了。
她已經給王爹爹切了脈,現在正在讓一個小侍人給王爹爹撒藥止血。自己也在一旁寫藥方。
看見應寧和沈知鶴進來忙行了個禮,沈知鶴看著一動不動躺在床上的王爹爹還是有些擔心害怕,於是應寧將他往懷裡攬了攬護著,問道:“大夫,病人怎麼樣。”
大夫道:“隻是被利刃劃傷肩膀和背部出了血,因為傷口不深,這個問題不大,止了血就會慢慢好,隻是可能以後都要留疤了。現在昏迷,是過度驚嚇了,我開了安神湯的方子備著。”
應寧就放了心,然後看向沈知鶴。
沈知鶴真真切切的鬆口氣,已這經比她預想的要好一萬倍,他感激道:“多謝大夫!”
大夫板著的臉笑了一下,她開了方子,付了診金就離開了,約定到時間過來換藥。
這時候應寧才問沈知鶴:“王爹爹怎麼突然過來了?之前有來信和你提過嗎?”
這樣好知道王爹爹受傷是偶然還是被算計的。
沈知鶴搖搖頭:“沒有傳過消息,我是接到門房報信才知道的。”
他眉頭突然皺起來:“王爹爹突然來明昭,不會是有什麼大事吧?或者是家裡出了什麼事?”
還是小九聽她們倆說話忙走了過來行禮:“小九應當知道。”
他拿出一封信:“剛才在給王爹爹檢查清理的時候,從他懷裡落出了一封信,王爹爹應當是過來給主夫送家書的。”
“而且剛才小九詢問過門房,王爹爹是突然出現在門口敲門的,巷子裡沒有人,也沒有落下的血跡。”
應寧目光深邃起來,那這事可就有趣了。
沈知鶴也察覺到了不對:“誰把王爹爹送到這裡的?”
這就暫時都沒什麼答案了,隻能等等看出去的仲守有沒有什麼收獲了。
安定下來,沈知鶴的情緒就被出現的家書牽引了過去。
雲詔距離京城千裡之遠,這是他嫁過來以後收到的第一封家書,不可謂不期盼,不可謂不想念。
應寧明白他的這種渴望,把家書檢查一遍,確認不是歹人故意留的,也沒有被人動過手腳,沒有被拆封,就遞給了沈知鶴。
沈知鶴目光期待的接了過來,王爹爹這裡顯然不適宜看家書,應寧又把他送回正屋,然後就準備先去前院了,還惹得沈知鶴有些不好意思:“妻主要不陪我看吧。”
應寧笑:“你先看,看完再給我講?”
沈知鶴隻好點頭了,其實他也有一點擔心,生怕父親寫了男子間私密的事交代,結果讓應寧看去了,到時候丟臉尷尬的就是他了。
應寧對他的小心思不置可否,徑自出了院子。
仲守還沒回來,她也沒準備就這樣坐以待斃。
想到那時候出門的林檀,怕她被賊人盯上,她先安排了一個有些手腳功夫的侍女去確認林檀安全回書院沒有,然後就繞著府邸的院牆走起來。
等到仲守回來的時候,她已經繞著牆根轉完三圈,站在角門底下思考了好一會了。
“查到了什麼?”
“手法粗糙的很,我跟著一路追蹤過去,發現應當是外來戶,一群人,我摸了底,確認了是合安府那群起義軍。”
“她們應當是正巧碰上王爹爹乘坐王府馬車,所以認出來了,駕車的的侍女被殺了,馬車則被她們劫走了。”
應寧看了看角門:“和我想的差不多。”
“隻是她們不是在合安府嗎?定的下一個目標還是衝擊華廣城?怎麼會突然來了雲詔,還對王爹爹下手?”
應寧輕笑一聲:“自然是柿子挑軟的捏,過來殺雞給猴看。”
仲守嘴角一抽:“您是那隻猴?”
“哪裡配呢?我是那隻雞啊!”
作者有話要說: 殺雞儆猴之我是被殺的那隻雞,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