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第十八章 丟臉(2 / 2)

因此對於這個容貌優秀,身體健康,也有才華四女兒也偏寵一些,十八歲了還沒有出宮建府。

應寧都能猜到,把她帶來合安府放在一向沉穩的韓將軍下麵做先鋒,應當是想要立些功績,然後在出宮建府或者封王的字上做些文章。

合安府的反賊衝擊官府後躲躲藏藏幾個月中,也不是完全的坐以待斃,她們與當地守軍一直周旋。時不時出來打一仗,倒是衝擊了當地三四個縣衙,在這個過程中借勢發展的很好,人數規模已經達到一定數量。

不過在這樣的情況下,這群反賊也謹慎的很,隻占據了兩個地勢占優的小城,進則可入合安府,退則可以深入合安府密林,離開大應。保持糧草供應。

兩方各有優勢,對峙起來。

這不是應寧能夠乾預的事情,因此她隻保持基本的關注,不過由於她先前對這支能夠金蟬脫殼的隊伍的好奇,仲守還是給她查了一些消息來。

不過看下來,這群反賊的出身都平平無奇,而且不少都是合安府當地人,她們造反的原因也是因為當地官府巨貪且無限製使用免費勞役,還以各種名目私下收稅,逼得當地農民毫無活路可走,於是選擇了造反。

這裡麵唯一一個有意思的人是反賊軍師。

仲守調查來的信息裡麵表明,是這位軍師的存在鼓動了毫無生誌,準備自殺身亡的反賊首領一行人揭竿而起,毅然造反。

反賊的首領對這位軍師極其信服,基本上是指哪打哪。包括這次來到明昭城的主意,也是這個軍師出的。

看得出來,軍師是這一支隊伍的靈魂人物,也是這支隊伍裡麵最大的反賊頭子。

而這位軍師的身份消息,則是一片空白,隻有一個名字叫十四。

但是根據見過軍師的人所描述的容貌身形特征,應寧沒能將她和自己所認識的人對照起來。

她隻能可惜的歎了口氣,其實她還挺想見見這個人的。

合安府打歸打,但是範圍控製的很好,雲詔這邊還是一片和睦。

王爹爹的傷已經養好了,開始在沈知鶴身邊服侍。

應寧也感受到了一點點變化。

無疑,主仆兩個人的關係變得更親近了一些,但是大約是應寧說的話有了效果,沈知鶴還有些克製,但是王爹爹卻比以前照顧沈知鶴更體貼入微了,恨不得事事親為,甚至就留在沈知鶴身邊寸步不離。

他這樣的照顧周到,對於在明昭城親近慣了的小妻夫來說是很不適應的。

比如之前兩個人之間的氣氛明顯升溫,偶爾對視一眼也會不自覺靠近一些,身體接觸很頻繁,現在這樣的動作就很明顯的減少了。

因為沈知鶴的膽子雖然大,但也沒有大到當著彆人的麵與應寧卿卿我我,摟摟抱抱。

有時候兩個人情不自禁會靠在一起,但看見外麵王爹爹的身影沈知鶴也會下意識坐直。

以前因為這邊宅邸小無人管束,加上外邊景色漂亮,應寧會在用完晚膳後帶著沈知鶴出去逛逛,現在這個活動也被大大減少了,五六天裡隻有一兩次能夠出去。

原因就是王爹爹對沈知鶴進行了適時的“規勸”,畢竟這不符合大家夫郎的行為範疇。

對於這其中種種,應寧肯定是不高興的,但她不能發作王爹爹,一則因為在人們看來,王爹爹所說的都有道理。至於其他外出行走的男子,明顯是士農工商階級裡的農工商人家。

二則就是不得不考慮沈知鶴。他是當家夫郎,應寧直接懲罰王爹爹,就是對他管家的不認可。而且由於王爹爹與沈知鶴情誼非凡,也要考慮沈知鶴心裡的想法。

不能自己動手,應寧就將這件事私底下同沈知鶴討論了,她明確表示希望沈知鶴能空出妻夫相處的私密時間,然後約束一下王爹爹。

沈知鶴自己也是有些壓抑的。

畢竟他和應寧正是情濃的時候,一些動作和行為本來就是發自本能,王爹爹的存在完全束縛,壓抑到他了。

於是他很鄭重的應下來,私底下找了王爹爹談話,並且想讓王爹爹專門管他的庫房,不到內室來服侍了。

不過考慮到兩個人的情誼,他說的很婉轉,是說王爹爹辛苦了這麼多年,也到了該他給他頤養天年的時候了,隻是最信重的人還是他,希望王爹爹能夠得空之時幫他管理一下庫房。

隻是當他說完以後,王爹爹直接跪了下來,眼淚一直往下流:“是公子厭煩老奴了嗎?”

沈知鶴皺眉,連忙解釋:“怎麼會是厭煩呢?是爹爹辛苦勞累了這麼多年,還要事事服侍阿鶴,阿鶴心裡心疼爹爹罷了。”

王爹爹哭著搖頭:“服侍公子怎麼會辛苦勞累呢,老奴願意一直服侍公子,事事親為!”

“尤其是鬼門關走了一遭,更是珍惜現在還能服侍公子的時光。”

沈知鶴張了張口,啞然。

麵對涕淚橫流的王爹爹,他是說不出來重話的,更何況現在的王爹爹提起了之前被反賊捉拿的事情。

□□的事情自心頭浮現,他心一下就軟了。

但是想要和妻主親密,有私人空間的渴望也是真的,他的心又堅硬起來。

“爹爹,我意已決……”

“爹爹?”

他話沒說完,就見王爹爹砰砰磕頭:“老奴知道了,老奴怎麼會為難公子呢?那就聽公子安排,隻是老奴舍不得公子,就給公子磕幾個頭吧。”

他留著淚,目光眷戀不舍的落在沈知鶴身上。

沈知鶴堅硬的心一下又軟下來,心裡覺得有些不是滋味。

他是不是太苛刻了?

王爹爹明明也是為他好。

王爹爹出去以後,沈知鶴就有些心神不定,大約是心裡煩悶的厲害,他隻覺得胸口悶悶的,甚至有些想吐,於是早早就歇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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