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寧:……她豎起了大拇指。
難怪安定侯府在大西北讓人聞風喪膽,這些年斥候也是一等一的有名,原來還有這層關係。
聽說從來沒有部落和敵人能逃出安定侯府的追擊,她一時間看陸元之的眼睛都冒光了。
陸元之彎唇一笑:“有後悔以前沒有認真聽了嗎?”
應寧點頭,雖然安定侯府不會明說陸元之的功勞,但一定會大誇特誇,如果她仔細聽了,說不定真的會懷疑什麼呢?
“是我淺薄了。”應寧失笑道,不過她心服口服。
陸元之愉悅的彎起眼睛,簡單說了一下香囊裡東西的使用方法。
然後他拿出一個哨子吹了一聲,特彆像鳥叫聲,並不怎麼出奇,但有一隻小鳥撲騰撲騰的落到了他的肩膀上,親昵的啄了啄他的指尖。
陸元之摸了摸小鳥的喙:“它可以給你們指路,不過它有一點點懶,不太願意飛,會比較喜歡站在人的肩膀上,把人當坐騎。”
應寧摸摸鼻子:“有本事的人,或物,都應該值得被優待。”
她跳下馬車:“那邊越打越激烈了,我趁現在過去正好。”
陸元之就摸了摸小鳥,小鳥又蹭了蹭他,然後依依不舍地跳到了應寧的肩膀上,傲嬌的扭過了頭。
應寧:……
她將陸元之推進車廂裡,然後把馬車門拉起來這才帶著小鳥和香囊往那邊去,然後將香囊裡的東西無聲無息的在黑暗裡用了。
仲守一直在把控全場,這會兒就過來了,低聲詢問:“小姐?”
應寧附耳在她旁邊細細說了,仲守的目光就亮了起來:“好,我會辦妥的。”
應寧就退出了這片地方,帶著陸元之的小鳥回到了馬車前。
不一會兒那邊地方的打鬥就慢慢拉遠,漸漸消失在叢林裡了。
陸元之探出頭來:“已經走了嗎?”
應寧含笑點頭,陸元之就衝小鳥招了招手,圓滿乖乖停在應寧肩膀上的小鳥一下子活躍起來,迫不及待的落在了陸元之的掌心,歡快的低頭用喙戳了戳他的掌心表示親昵。
應寧笑:“它很喜歡你。”
陸元之搖了搖頭:“他隻是喜歡我身上的味道罷了,這種訓練出來的鳥兒,對特定的味道會非常喜歡。”
應寧眨了眨眼,陸元之身上的味道?
說起來她真的沒有在陸元之身邊聞到像其他世家公子小姐一樣各種不同的香味。
他身上的味道經常是乾乾淨淨的,並不像附加了有其他薰香的樣子,和周圍的空氣無異,因此仿佛融入什麼環境都能很快適應,並且不讓人覺得突兀,並且常常會讓人覺得安心。
似乎是察覺了應寧的疑惑,陸元之開口解釋:“我確實不用彆的熏香,但是久而久之,經常訓練這些鳥類,它們就會對我身上的氣味進行記憶,並且敏感。”
應寧點點頭。
不過似乎是說了這樣有些私密的話題,陸元之臉頰微紅,將小鳥放到了應寧的肩膀上,就開始趕人了:“好了,很晚了,姐姐早點休息吧。”
他說著話,手上的動作也很利落,將馬車門一關所有聲音都消失不見了。
應寧隻好摸了摸肩頭同樣被趕出來的小鳥,閉上眼休息。
馬車內,陸元之拍了拍胸口,大大的喘出了一口氣,然後又揉了揉臉,在躺下歇息。
過了一個多時辰左右,仲守布置好一切,過來討了小鳥,帶著一對斥候趁著漸漸明亮的天光出發了。
而應寧她們的行程不變,一路往南。
這天傍晚的時候,終於在官道上遇到了接應的人,來人應該是守衛軍的一個小隊長,看見騎在馬上的應寧神色立即亮了,直接騎著馬帶著她的人並入隊伍:“二小姐,你可算回來了。”
應寧側頭看她:“是世女讓你過來接我的嗎?”
小隊長連忙點了點頭:“是的,世女讓我在這裡守著的。世女交代過,隻要接到您了,就讓您快馬加鞭趕回雲詔府。隻是二小姐你比計劃裡麵晚了一天到,因為暫時聯係不上你們,我可擔心了。”
“二小姐,你還是趕快和我一起回雲詔吧,世女說是有很重要的事情相商。”
應寧點點頭,忽然出手直接將說話的小隊長一刀割了喉,前前後後都是注意著她動作的人,又都是訓練有素的親衛,幾乎一瞬間就發現了什麼,將身邊混入隊伍裡的一對人紛紛提劍斬殺了。
應寧臉色一沉:“加快速度,趕回雲詔府!”
在家門口都有人明目張膽的冒充雲詔府的人誘騙她,可見外麵的形勢並不怎麼好,消息也是真的靈通。
她回來的消息其實不是直接對接姐姐應文雪的,因為這次涉及到掌兵等一係列事宜,她都是和歸靜茹直接聯係的。
這隻後一路快馬加鞭趕回雲詔,就發現雲詔的氣氛十分緊繃,到城門的時候,守門官認出應寧,連忙將附近排隊檢查進城的百姓疏散往一邊,方便應寧進城。
應寧回到長樂親王府的時候,就發現府邸都被親兵層層包圍了,她隻能先帶著陸元之下車,陸元之之發現附近的兵力部署,出生將門世家的他,眉頭也皺了一下,和應寧匆匆走進了府邸,並且直接對應寧道:“你給我安排個侍人就可以了,你先去找世女吧。”
應寧點點頭,隨手抓了一個侍人叮囑後,又將身上的腰牌摘了下來放到陸元之的掌心:“你拿著這個,府裡的人都會認的,我先去找姐姐,隻能招待不周了。”
陸元之將腰牌收好,衝她瀟灑的擺擺手,笑道:“我們將門世家,不拘小節。”
應寧在這樣緊繃的時候就感到了一絲放鬆,她笑了一下:“嗯!”
這回也不停留了,直接去到了應文雪的書房,這裡的親兵對她再熟悉不過了。絲毫沒有耽誤她的時間,完全沒有沒有阻攔她,讓應寧暢通無阻的到了書房門前。
隻是應寧剛剛到書房門前,就聽到了裡麵傳來的嘈雜吵嚷的聲音。
有應文雪的,有歸靜如的,還有守備軍的,似乎是因為什麼起了爭執,幾個人的意見都並不相同。
最後,不知道屋子裡誰拍了桌子,整個書房一下就安靜下來了,然後響起應文雪痛苦的聲音:“可是姨母以前待我那麼好,現在她危在旦夕,我隻想去救她。”
應寧一呆,然後猛地推開門:“你們說什麼?”
看見她推門而入,眼眶紅紅的的應文雪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來:“阿寧,皇姨母中毒昏迷了,現在京城是二皇女掌權!我想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