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爹不行,但是有姥爺!
鐵頭想想,的確,自己姥爺啥也不給,還總讓娘往回拿東西,是小哥倆姥爺贏了。
可他有雞蛋糕啊!
雖然鐵頭也沒吃過雞蛋糕,但是知道這個名字就贏了!
小河:“雞蛋糕?不好意思,雞蛋我們家吃膩了,聽著我都不想吃。”他學著黑貓那優雅又有點冷傲的姿勢,挺了挺胸脯和下巴,“小海,快走吧,福爺爺還等著我們呢。”
鐵頭:“吹牛!誰也不可能吃雞蛋還吃膩了!你們吹牛!”
小河:“愛信不信,反正我們真的吃雞蛋吃膩歪了,哈哈哈。”
鐵頭不信,楊金玲聽見卻信得真真的,越發生氣,因為她覺得薑芸吃的雞蛋都是她家的雞下的,都應該是她的雞蛋!
她越發覺得被自家人背叛的感覺,有一種自家人不向著自己卻去和彆人好的憤怒感。
她氣衝衝地就去了薑芸家。
薑芸正在家裡搭起幾根棍子來曬被子。
她本想讓小哥倆午睡,結果他倆追著黑貓跑了,說要去大隊糧倉幫福爺爺抓老鼠,她也隻得由著他們去。
家裡幾隻母雞,有的在窩裡下蛋,剩下的圍在她腳邊咕咕咕,想喝靈泉水。
平時它們都在外麵自己刨食兒,但是隻要薑芸回來,它們就會圍著她轉。
被她調理了兩天,如今這些母雞下蛋都很勤快,基本一天一隻,薑爹給的那隻有時還會一日兩隻雞蛋,
加上給人治抱窩雞得到的雞蛋,如今每人一天一個都吃不完,她就攢著到時候去集上換細麵回來吃。
比起從前在老宋家一年到頭撈不著雞蛋吃,這會兒想吃就吃,彆提多恣意了!
也不怪小河出去跟彆的孩子說吃膩歪雞蛋了。
薑芸對母雞們又感激又溫柔,基本是有求必應的,她笑道:“這就給你們喂水。”
它們在外麵自己刨食兒,回來喝靈泉水,也彆提多愜意呢。
給雞喂了靈泉水薑芸就開始割韭菜。
楊金玲氣衝衝地走進來,“薑芸,把我家的母雞還來!”
她看到地上五隻雞在喝水,牆根有兩隻母雞飛奔而出,咯咯噠地叫著跑過來喝水。
這是剛下了蛋!!!
她眼眶都紅了,心裡更把婆婆和大嫂埋怨了個狠的。
她好不容易懷孕了,這麼辛苦,婆婆都不舍的多給吃雞蛋,這會兒倒是把雞給彆人下蛋!!!
楊金玲委屈比天大,紅著眼眶氣呼呼地上去就抓雞。
薑芸:“嫂子你這是乾啥?”
楊金玲紅著眼睛:“你說我乾啥?這是我家的母雞,我要抓回去!”
薑芸笑了笑,也不和她生氣,“我家現在有七隻母雞,你能認出哪隻是你的?”
楊金玲眼睛都要噴火了,“需要認嘛?不都是我家的?”
她理所當然地認為薑芸剛離婚必然窮得叮當響,要什麼沒什麼,全都是彆人支援的。
也隻有她婆婆那個傻子,因為和宋婆子有矛盾,就看薑芸格外可憐要幫她,拿著自家母雞討好薑芸氣宋婆子,真是傻到家了!
除了她還有誰會給薑芸母雞養著白下蛋?
真是蠢死個老婆子了!
看她氣成個蛤//蟆的樣子,薑芸更不和她一般見識,畢竟是個孕婦,自己也懷孕過知道孕婦情緒不穩定。
楊金玲平日裡嫌棄雞臟,從不靠近,這會兒非要去抓。
可這些雞吃過靈泉水這種逆天寶貝,哪裡還是普通的母雞?
它們翅膀一撲棱,哧溜一下子就飛上院牆,咕咕叫著出去刨食兒吃了。
喝夠了靈泉水,不刨食兒填飽肚子,怎麼下蛋給主人家?
不下蛋,誰給靈泉水喝!
楊金玲一隻雞都沒抓到,直接氣哭了,跺著腳:“都欺負我,都欺負我!”
她正哭著,王翠花得了鵝蛋的信兒匆忙跑過來,一進門先喊楊金玲,“你這是乾啥?有話你不能問我?跑薑芸家來鬨個啥勁?”
楊金玲委屈得眼淚簌簌的,“我問啥?咱家什麼能讓我知道?辛辛苦苦養的雞,都給彆人下蛋!”
王翠花沒好氣地解釋一下,老母雞本身就不怎麼下蛋,又抱窩,以後更不能下蛋。
這會兒殺舍不得,白養幾個月又虧,人家薑芸說給養幾個月,等她生孩子再抱回來。
楊金玲卻不信,“那些雞呢?”
王翠花又給解釋一下,這母雞在家裡三天四下個蛋,一年抱窩兩次。現在給薑芸養著,薑芸按三天一個蛋還她,等冬天不能自己刨食兒再把雞送回去。
鄉下老太太大部分也是好麵子的人,看彆人的熱鬨不覺得如何,輪到自己上演那可丟不起人。
她也動了氣,“這不是咱白占便宜的事兒?你還鬨,不嫌丟人?就你那個蠢腦子,知道什麼?”
楊金玲被她罵得立刻哭出聲來,雖然之前婆婆對自己摳門,可也沒粗聲大氣過,這會兒居然直接罵自己蠢腦子!
嗚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