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智者千慮(1 / 2)

多了三斤紅籮炭二十斤黑炭, 這個冬天,蕙蘭過得很舒服。

當然,如果平時李庶福晉沒有那麼多的酸言酸語, 她會更高興一些。

不過嘛,蕙蘭也沒吃什麼虧。

轉眼間就來到了陽春三月,脫去了厚厚的冬裝,大家開始穿起輕便能顯身段顏色俏麗的衣服。

而蕙蘭也在府醫請了平安脈後, 服下了第一顆坐胎藥丸。

之後嘛, 蕙蘭就該乾什麼就乾什麼, 她其實並不怎麼信這個,全當調理身子的藥再吃。

原因嘛。

紅姑姑去年就已經打聽到了四福晉秘密熬藥的事情, 這種大事當然要大家一起知道才行。趁著臘月正院人來人往的功夫,紅姑姑就將這個消息放了出去, 然後嘛大家都知道了這事。

對於四福晉的動作, 大家都可以理解, 不過看好四福晉的卻沒幾個人,四福晉要是能再懷上早就懷上了。

如今這般舉動,也不過是徒增彆人暗地裡的嘲笑罷了。

算算時間,四福晉都吃了差不多半年藥了,也沒加傳出喜訊。

現在四貝勒府後院還是隻有那三根獨苗苗,後院雖然有新人分了些侍寢天數,可卻沒人爬到李庶福晉頭上去, 因此讓李庶福晉原本因為新人入府而緊張急切的心,現在逐漸的平複了下來,對上蕙蘭和鈕祜祿榴珠也開始有些恢複本性趾高氣揚。

蕙蘭才不會慣著李庶福晉,她做鬼的時候見多了李庶福晉這樣的人,你越退讓, 她越嘚瑟。每次李庶福晉嗆她,蕙蘭都直接當場反嗆回去,每次都拿規矩說話,總是能將李庶福晉弄得啞口無言。

誰讓四阿哥胤禛重規矩了!

私底下是一回事,明麵上可沒人敢大張旗鼓的說自己拿規矩當個屁。

又過了一個月,蕙蘭的月信如期而至。

“主子,奴才覺得您還是彆吃那藥了,吃了不也沒懷上,您這才進府一年不到,犯不著這麼著急。”杏兒一邊幫蕙蘭換月事帶一邊擔憂的說道。

蕙蘭當然不會承認自己吃的是坐胎藥,直接笑著說道:“你當我吃的是什麼?我那又不是什麼生子秘方,就是普通調理身子的藥丸。”

雖然主子這麼說了,做奴才的不敢反駁。

可杏兒明顯不信,畢竟要真是調理身子的要,乾嘛不冬天的時候吃,那個時候正是蕙蘭在京城過頭一個冬天,難免有些不適宜的地方,身體輕微有些異恙。

那個時候不吃這藥,這會兒卻在李庶福晉明裡暗裡顯擺自己有兩個兒子的時候吃,明顯就是生子藥嘛。

對此蕙蘭也不做過多的解釋,有些時候解釋就是掩飾,而掩飾就是有那麼一回事!

蕙蘭來了月信,四阿哥胤禛自然這幾天不會來西三院,兩人雖然在床上還算合拍,但精神交流卻沒有多少,還處於可能一個月才有一次稍短的賞畫、下棋的機會,不過賞著賞著下著下著,就滾到床上去了。蕙蘭如今還沒有達到,讓四阿哥胤禛大白天跑自己這裡和自己談心的程度。

爭寵還未成功,依然要努力呀!

彆看她這樣,鈕祜祿榴珠那裡情況更差,誰讓鈕祜祿榴珠的長相不符合四阿哥胤禛的審美了,而且她年紀畢竟小,身段也沒長開,想要以色侍人都沒那個資本。

有些時候“以色侍人”是個褒義詞。

當晚四阿哥胤禛歇息在了李庶福晉的西二院。

不出意料,第二天早上請安的時候,就看見李庶福晉那張泛著洋洋得意表情的臉。

一坐下來,李庶福晉一張嘴就是老炫耀了“昨天弘時能叫清楚‘阿瑪’了,可把爺高興得,當場就將手上的玉扳指賞給了弘時。”

“那可真是恭喜李姐姐,三阿哥真是聰慧。”鈕祜祿榴珠連忙接嘴恭賀道。

蕙蘭坐在她對麵,飛快的瞧了她一眼,立馬移開了視線。

【這段時間,鈕祜祿榴珠一直都在恭維李氏,難不成她準備要投靠李氏?上輩子害自己流產的幕後黑手難道是李氏?】

上輩子算計她流產的人,蕙蘭其實並不真的幕後黑手到底是誰!

唯一能確認的就是鈕祜祿榴珠,其實如果不是重生回來,蕙蘭連鈕祜祿榴珠都無法確定。

因為對方算計的是她作息習慣,按理來說她身邊伺候的四個丫鬟和太監才是最有嫌疑的,如果不是上輩子鈕祜祿榴珠折磨自己的時候自爆,蕙蘭都不知道她在其中做了手腳,之後兩人的疏遠她還以為是因為爭寵。

至於自己院子裡那個小太監,上輩子背了害蕙蘭流產的罪名被活活的打死,事後蕙蘭私自查到那是四福晉安插在自己院子裡的眼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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