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蕙蘭又吩咐道:“齊妃那裡,也如此,派人去密切注意一下她身邊奴才的動向。”
“嗻!”張高應道。
“下去吧!”蕙蘭將張高打發走。
此時此刻,蕙蘭心裡並沒有一個清晰明確的方案,但腦子裡已經有了一些想法。
若到時候隻有皇後一個人爆出感染上天花,最後還因此死了。
想來,哪怕明麵上一點都和自己沾染不上,可自己最後卻成為了最大的贏家,哪怕胤禛不封自己為皇後、皇貴妃,可貴妃的身份也足夠自己成為後宮實際意義上的主人。
某些陰謀論愛好者,肯定會覺得是自己謀害了皇後。
偏偏這還真是事實。
她謀劃的再好,到時候也是需要人去辦事的,一直被人盯著,萬一真被人眼尖找到了破綻,那就大事不好了。
所以必須要有人轉移這方麵人的注意力。
上輩子究竟是誰對自己下了手,蕙蘭到現在依然不清楚,因為很多事情都改變了,沒有情景再現,她怎麼抓住凶手呀!
但感謝胤禛做皇子的時候,不敢沉迷於女色,因此後院女人少。當時有能力對自己下手的人,也就那麼幾位。
皇後、齊妃……
因為不知道是誰,加之找不到合適的機會,所以蕙蘭一直都在隱忍,後麵為了三個孩子,蕙蘭也不敢亂來。
隻能打著,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的想法,等日後自己入主慈寧宮後,再向上輩子的鈕祜祿榴珠那樣和對方一一算總賬。
但這一次,蕙蘭看到了一個機會。
皇後一個人得天花,會被人懷疑,那齊妃一起得了?
或許還是會有人懷疑,但有理智的人對蕙蘭的懷疑都會減少。
因為如今三阿哥弘時不單單是自己躺了,胤禛也很明顯的放棄他了。
但凡蕙蘭母子還要臉麵還有理智,都不會對其動手。
為什麼?
人家都躺了,你還對其下狠手,這不是在告訴其他人,彆躺,彆投降,因為這樣也不會有什麼好下場,反而放棄幻想搏一搏還能有一線生機。
那到時候,蕙蘭母子真會被群起而攻之了。
反而局麵對蕙蘭母子不妙。
相反,拿三阿哥弘時當中日後兄友弟恭的工具人,反而對蕙蘭母子更有利。
一如先帝朝的裕親王福全一般。
至於那些不理智的人的想法。
蕙蘭根本不在乎,因為那些人肯定在朝堂上混不下去,也就隻能在嘴上說說,傷不了自己分毫。
在彆人眼裡,三阿哥弘時和齊妃是一體的。
但在蕙蘭心裡,三阿哥弘時是三阿哥弘時,齊妃是齊妃,兩者是分開的。
而且這些日子以來,蕙蘭也看明白了,比起三阿哥弘時,齊妃到是有更多的野心。
三阿哥弘時認命了,她卻未必會認命!
日後恐也會生事端。
不如趁此機會,一鍋端了。
沒了齊妃,三阿哥弘時不會受她影響,可能反而會活得更好一些。
畢竟據蕙蘭所知,三阿哥弘時這段時間去長春宮給齊妃請安,好幾次都和齊妃不歡而散。
反正要當壞人,那為什麼不當徹底?
手已經臟了,再臟一點又何妨。
隻是這樣一來,計劃就要更周密了,而且還要尋找到皇後和齊妃身邊奴才的共同點。
想到這裡,蕙蘭突然苦笑了一下。
之前還在心裡想著底線事情。
這會兒,又選擇要把壞人當個徹底。
自己呀!
真是個矛盾且虛偽的人。
畫底線,是對自己沒有害的人畫的,她不想濫殺無辜。
對於對自己有威脅的人,自己可想都沒有想這些,反而是準備先下手為強。
有些問題解決不了,那就解決製造問題的人。
這樣的暴li美學,會被人奉為經典,果然有它的迷人之處。
蕙蘭在心裡暗自告誡自己,不可迷戀,不能沉迷。
畢竟她不可能把胤禛後宮的女人都一一算計死,真那樣,胤禛肯定第一個對自己下手。
這絕對不能當做常規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