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沒有自己實操過,都不能說自己會。
蕙蘭這一次一反常態這麼硬氣,也是為了日後著想。
皇後要是駕崩了,哪怕皇上不立繼後和皇太後,可重要人管皇宮宮務吧,再不濟後宮的宮務應該要交給一個高位分的嬪妃管著吧!
自己作為唯一的貴妃位,到時候胤禛把宮務大權交到了自己手裡,可自己卻乾不下來,那就可丟臉了。
至於說舊例什麼的。
也不是不行。
可你要是真半點不會,那很容易被人糊弄。
然後一步步的養大了這些人的野心和胃口,最後甚至於想要雀占鳩巢,取代你的位子。
前朝如此,後宮如此,包衣奴才也是如此。
所以可以不精通,但必須要會。
蕙蘭除了想要借此做出改變,讓所有人都不拿之前的那個“完美人設”繼續看她,也是想要趁此機會積累經驗。
這事呀,怕是就隻有這麼一次了。
下一次……
怎麼可能會有下一次,皇後不會再傻傻的問了。
因為蕙蘭是真敢接。
不過這好歹是一個資曆,雖說這資曆水得不能再水了,就這麼幾天時間,誰都不會在意。
但在皇後薨逝後,這很資曆就足夠了耀眼。
蕙蘭讓桔子等人接了賬本後,領著白嬤嬤回到了自己的院子裡,開始了自己的學習。
她隻是想要學習如果管理宮務,並沒有挑戰大清的祖宗規矩,以及皇後的地位。
因此蕙蘭是一點都沒有改規矩,依然按照舊例來辦。
皇後走的這幾天,也是看好日子的,中間沒有什麼大事,也不用蕙蘭多費什麼力氣。
其實有她沒她,都無所謂。
當然其實還是有所謂的,畢竟辦事的是人,不是機器,蕙蘭那麼一個大活人擺在那裡,在這其中的人,怎麼可能不多想?
這事件終究還是人的天下,很多事情都要考慮人的主觀能動性,人可不是機器,會無論如何路上遇見什麼險圖都會堅定不移的走下去,更多的還是一窩蜂跑了。
白嬤嬤來慶貴妃這裡之前,還以為她準備要打皇後娘娘的臉。
管理宮務這事,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
衣食住行方方麵麵的事情。
所以不可能沒有一丁點問題,要是雞蛋裡麵挑骨頭,肯定能找到一些不妥之處,還有一些是皇後故意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放過去的。
白嬤嬤雖然覺得以慶貴妃的智商,應該不會得誌便猖狂,拿到宮權就當自己是皇後了,在圓明園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可也不覺得慶貴妃會放棄這麼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這一次肯定會小動作頻頻,挑些事出來打皇後的臉。
而這其中最容易抓到的把柄就是貪汙。
事實證明白嬤嬤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蕙蘭明天除了看賬冊,詢問一些事情的安排流程外,就沒有乾其他事了,既沒有趁機修改什麼規矩,也沒有趁機安插人手。
但白嬤嬤依然沒有放鬆,反正她心裡是一直不信,在遇見機會的時候,慶貴妃不去拚一把。
可偏偏蕙蘭就是不如她的願。
一直到皇後主持完大學初選回宮後,白嬤嬤依然沒有抓到蕙蘭的任何小動作,然後她就一臉不解和疑惑的被蕙蘭連著賬本一起送回了皇後那裡。
“嬤嬤,你這是怎麼了?”皇後好奇的問道,怎麼感覺白嬤嬤是一副震驚和羞愧的樣子了。
“主子,奴才覺得咱們是不是誤會了慶貴妃。”白嬤嬤有些小心翼翼的說道,因為她知道皇後不喜慶貴妃。
果然!
聽見白嬤嬤這麼說,皇後的眉毛一下子就皺了起來“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怎麼,去了她那裡幾日,就被她折服了,準備投靠她?”
白嬤嬤聞言,連忙跪下說道:“主子明鑒,奴才絕對沒有這樣的心思,奴才說出此話也是有原因的。”
“什麼原因?”皇後挑眉問道。
“奴才奉命去監視慶貴妃,可這幾日裡,慶貴妃卻什麼都沒有做,連趁機拉攏內務府的舉動都沒有。”白嬤嬤說道。
皇後聞言,想了想說道:“或許她是知道本宮防著她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