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旗袍風采6(2 / 2)

我絕不原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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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播間。

【我直呼‘臥槽’,雖然隻能看到大佬的背影,但,絕了!】

【救命啊!!!大佬說真是男的,大佬是怎麼判斷的!我悟到了,大佬不愧是大佬,太棒了。】

【太絕了,這種猶抱琵琶半遮麵的畫麵,我光聽對話就已經腦補出了畫麵,這就是人類無窮的想象力嗎?】

【上個副本的大佬清純如水,這個副本的大佬愛如岩漿,這真的是同一個人嗎?這完全是兩個人吧?】

【辛神有人設限製,會不會大佬也有人設限製?比如說好色人設啥的?】

【笑死,真要是這種人設,大佬能笑死好嗎?】

【如果大佬也有人設,那是不是證明靈異怪物也是有限製的?】

【我現在懷疑大佬是這個遊戲的內部人員,要不然他怎麼能每次都能找到辛神?這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啊。】

【前麵的,你們說得很有道理啊。】

【能不能不歪樓,我隻想說,太特麼上頭了,我已經開始吸氧了。】

【啊啊啊啊,大佬太會撩了,辛神太好欺負了。大佬和辛神的所有人設我都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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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梅園內,賓堂滿座。

二樓,雅閣。

胡梅兒在旁邊丫鬟的伺候下一口一個吃著蜜餞,她臉朝著戲台子,眼角餘光卻落在身旁的兩人身上。

其他幾個姨太太都沒有來,來到這裡的隻有鳳姑、胡梅兒和雲哥兒三人。

察覺到胡梅兒審視的目光,鳳姑開口,“怎麼了?妹妹一直往我身上瞧。”

胡梅兒:“哦,沒什麼。”

“隻是好奇,大少爺和辛哥去哪兒了,說好了一塊看戲的,怎麼都不來了。”

本來說好的一塊來,結果晚上臨出發的時候來找大少爺和百裡辛,找了一圈都不見兩人的蹤影。

後來問了院子裡的下人,才知道他們傍晚的時候就提前離開了。

“嗬,”雲哥輕笑,“一個是血氣方剛的軍閥,一個是軟糯婀娜的清倌,你說他們能乾嘛?”

“那大少爺剛一進門,眼睛就全放在辛哥身上了,辛哥身上有鉤子一樣,他的魂兒一來就被勾走了。”

“嘖嘖,”胡梅兒咯咯笑起來,“我們李宅還真有意思,老爺是個太監,未過門的後娘和養子搞在一塊。哈哈哈,這就是大戶人家,說出去笑死人了。”

她話說到一半,又含情脈脈地看了雲哥一眼,眼神裡的愛意呼之欲出。

雲哥看來對看戲相當在意,為了來梅園看戲,特意洗去了臉上的厚粉,換下了違和的旗袍。

現在坐在她麵前的男人還是和剛認識一樣,穿了一身上等的黑色長袍馬褂,頭發利落放下,端端正正的男子漢氣概。

胡梅兒不禁輕歎一聲,“雲哥這麼穿真好看,反正那死鬼已經不在了,以後在家裡還是就這麼穿吧?”

雲哥扭頭向二夫人鳳姑發去了詢問的眼神。

鳳姑淡定抿了一口茶,“雲哥這麼穿是不錯,但我們畢竟都是老爺的內閣,還是要顧及彆人口舌。”

胡梅兒瞬間拉下來臉,雲哥的笑臉也徹底僵住了。

……

緊挨著這間雅閣的隔壁雅閣中。

青年悶哼一聲,又很快用力闔上嘴巴,用牙齒輕輕咬住了嘴唇。

他坐在一個陰鷙俊美的男人懷裡,兩人前麵蓋了一件巨大的墨綠色鬥篷。

鬥篷展開,將兩人完全包在了裡麵。

青年無力地將全身的重力靠在身後的男人身上,修長白皙的脖頸拉到極致,含淚的雙眸哀求地看向頭頂的男人。

男人臉頰線條利落堅毅,他低下頭,用隻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笑聲道,“小媽可彆發出聲音,那三位可就在我們隔壁。小媽這麼害羞,一定不好意思讓他們聽到吧?”

“畫卷給你了,你答應我的問題我還沒問完呢。”帝迦的聲音緩緩而來,“我爹雖然是個太監,但他沒缺胳膊少腿。”

“第二個問題,他有像我這樣碰過你嗎?”

鬥篷麵起了一層漣漪,百裡辛張開嘴,無聲地輕顫,一行眼淚再也控製不住,順著瀲灩微紅的眼角滑了下去。

他無助地搖著頭,不知道是想擺脫現在的境況,還是在回答帝迦的問題。

眼淚剛好滑過那顆紅色淚痣,晶瑩的淚痣立刻散發出紅寶石般的光彩。

【叮!恭喜大人,弄哭目標X3,任務進度3/10。】

男人從鬥篷下伸出手,骨骼分明的修長手指抽起手邊的帕子,擦去了指尖的濡濕。

“確定過了,小媽雖然是生得像隻妖精,但男性身份絕對沒問題。”帝迦俯身,嘴若有似無擦過那顆淚痣,讚美道,“小媽,你好棒。”

男人沙啞呢喃的聲音卷著愛戀和誘惑,好像隱藏在危險水域中的海妖塞壬,用優美魅惑的聲音來引/誘無辜的路人。

百裡辛胸膛上下劇烈起伏,他盯著帝迦溫熱寬厚的嘴唇,眼底的星辰顫抖流轉。

想親,但崩人設。

可惡,好被動。

麻了簡直,這個垃圾遊戲,垃圾副本。

上個位麵他撩帝迦撩得有多開心,這個位麵就有多難過。

果然出來混,總是要還的。

百裡辛伸出手抓住了帝迦斜挎在胸膛上的皮帶,“古董店的黃老板怎麼樣了?”

帝迦:“放心好了,我已經派人把他帶回了我那裡,等這場戲看完我就回去,諒那隻怪物也不敢在提督府動手。”

隔著鬥篷,帝迦將百裡辛緊緊扣在自己的懷裡,“所以第三個問題,小媽今晚要跟我回提督府嗎?”

雅閣的前麵並不是木門,而是兩塊布簾。

此刻布簾拉上,婉轉纏綿的唱腔傳入耳中,戲台上戲子搖曳婀娜的步子從布簾的縫隙中隱隱投過來。

他們兩個坐在最好的雅閣裡,心思卻全然不在眼前的戲曲上。

真是白瞎了這麼好的座位。

在帝迦低聲地詢問中,百裡辛輕輕點了點頭,“好。”

坦率的回答換來了帝迦的輕笑,他從手邊隨手捏起一顆蜜餞,送到百裡辛嘴邊,“小媽,兒子伺候你。乖,把嘴巴張開。”

百裡辛漲紅著臉,乖乖張開了嘴,“……”

啊啊啊,這該死的Py,太羞恥了。

他的臉紅今晚就沒好過。

帝迦每叫一聲,自己的心就跟著亂顫一下,臉頰更是火辣辣地發燙。

手指捏著蜜餞送進嘴裡,濡濕瞬間包裹住了指尖。

帝迦眼色驟然暗沉,片刻後才不舍拿起下一個蜜餞放在了百裡辛的手上,“小媽也喂喂我可好?我從小就沒感受過什麼母愛,缺愛,你懂的。”

百裡辛恨不得把桌子上的一盤蜜餞塞進身後男人的嘴裡。

你缺個屁。

修長奶白的玉質手指捏著茶色蜜餞送到後麵,帝迦控製住百裡辛的手腕,輕輕含住蜜餞,不肯浪費一點糖分。

直到將所有的甜味全吸收乾淨,才鬆開了百裡辛,“真甜。”

百裡辛收回手,目光落在了濡濕的指尖。

都腫了,狗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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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播間。

【哎,好過癮。】

【我是想看解密嗎?我不是,我是摳糖吃!】

【實話說,我覺得這樣還不夠,我想看他們嘴對嘴互喂,最好從你嘴裡到我嘴裡的那種。】

【???樓上的,你想害大家集體屏幕嗎?!】

【但是,你們不覺得這種欲說還休的感覺最微妙嗎?兩個人都心儀對方,卻不點破,每次親密都會找一個恰到好處的借口。這種若即若離又不戳破的曖昧感覺,太棒了有沒有?戳到我了!】

【隻能說,大佬太懂了。】

【我有一個大膽的問題,他們剛才在鬥篷下麵做什麼?】

【都是男人,還能做什麼。】

【嘖嘖,妙啊。】

【我已經開始期待晚上的提督府之行了,這不是羊入虎口?】

【?你確定辛神是羊?這是披著羊皮的狼吧?】

【呃,你說得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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戲曲唱到最後的時候,百裡辛聽到隔壁一聲杯展落地的清脆聲響,接著就是吵鬨聲。

他豎起耳朵,身體朝著隔間湊了湊。

胡梅兒:“鳳姑,你是不是早就看上雲哥了?!我就說你為什麼要向老爺高發我們,嗬,原來是有利所圖。”

鳳姑:“簡直不可理喻,胡說八道什麼。”

胡梅兒:“還說不是胡說八道,如果不是,你為什麼剛才一直偷看雲哥?聽戲曲的時候也是,雲哥說想來,你才來的,你分明是為了雲哥才過來的!”

“我早就看你們不對勁了!”胡梅兒哭喊著,“雲郎,你騙我,你為什麼要騙我?”

“你說給不了我幸福,卻和這個老女人攪在一起。她到底能給你什麼好處?”

“身體嗎?我比她更年輕跟婀娜。錢嗎?我是不如她有錢,可我攢的錢也足夠平民百姓富足一生了啊。”

一直不說話的雲哥終於壓低聲音吼了一聲,“夠了,賤人,閉嘴。”

“我們兩個根本沒什麼,好,你不是問我她能給我什麼嗎?我告訴你,她能治病,你給我造成的傷害,鳳姑全都能幫我治好!”

“我是個混蛋,我當年隻給你留下一個完美初戀形象才說要和你長相廝守,唯你不娶。”

“我恨你為了錢拋棄了我。”

“因為隻有這樣,你才會對我念念不忘。”

“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報複你,我根本沒有你想得那麼完美。”

胡梅兒的哭聲更大了。

百裡辛蹙眉,呼吸也沉重了幾分。

雲哥:“但我沒想到我狠,你比我還狠。”

“那死太監打我的時候你在哪兒?那死太監在我身上放烙鐵的時候你又在哪兒?”

“你他媽的害怕地躲起來了!”

“隻有鳳姑在我快死的時候幫我上了藥,幫我治好了傷。”

“而且鳳姑還能幫我治好不舉,我感謝她。”

“你說得沒錯,我是喜歡鳳姑,我甚至私底下跟鳳姑說過我可以和她長相廝守,但她沒答應。”

“根本就不是你想的那樣,一切都隻是我的一廂情願。在你這裡我是個寶貝,在彆人眼裡我隻是個普通人甚至垃圾,我真的不值得你為我做這些,以前是我錯了,我現在也得到了應有的懲罰。胡梅兒,算我求求你了,你放過我,也放過你自己吧。”

胡梅兒的嗚咽哭泣聲在隔間低低響起,“那我這麼多年到底是為了什麼?嗚嗚,我沒了父母,沒了愛人,我什麼都沒有了。”

“彆哭了,”鳳姑輕歎一聲,“你還有我,隻要我還在,李家就不會倒。我答應你們,你們在一天,我就養你們一天。世道雖亂,但不是隻有男人才有本事,我們女人一樣可以成大事。”

“人生漫長,選擇也有很多,也不是隻有情情愛愛這一條路,沒人幫我們,我們就幫我們自己。”鳳姑的聲音十分冷靜,“我抓著李家的掌權不放,並不是貪慕李家的錢財,而是我知道,錢財隻有握在自己手裡,我們才最有話語權。”

“大少爺的確是榮耀回歸,但他為人如何?辛哥或許真的是老爺欽點的夫人,但他的能力如何?”

“人心叵測。”

“我為什麼罵你?還不是恨鐵不成鋼,還不是看你愚蠢?”

“你心靈手巧,出自你手的雙麵繡巧奪天工,你哪一點不比你那個混吃等死的弟弟強?可你卻總以弱者自居。你明明有如此大的才能,卻日日隻想著男人。”

“彆人都說我是母老虎,你們也對我有成見。但我如果不狠、不狂,又怎麼能在外麵立足?”

“我無法信任任何人,但我相信我自己。在這個亂世,我鳳姑發誓,隻要我活著一天,就護你們一天周全。”

“以前老爺還在世,我當然反對你們這樣做,於情於理你們這麼做都不對,但我也隻是出言警告了你們一次,並不是我高發的你們,而是你們兩個那段時間太猖狂,當著老爺的麵還眉來眼去。老爺那樣的人精,怎麼會發現不了?”

“但現在老爺沒了,我並不反對你們在一起。等我把雲哥的病治好,你們兩個是要冰釋前嫌破鏡重圓也好,還是要分道揚鑣也罷,那都是你們自己的事情。”

“至於雲哥你,我之前也說過了,我和你不是一路人,我們兩個是不可能的。”

鳳姑說完,隔壁久久再沒有說話聲,隻剩下胡梅兒的啜泣。

默默聽完隔壁的三人對話,百裡辛輕歎一聲,“燕雀安知鴻鵠之誌,沒想到亂世之中,竟是鳳姑看得最通透,三觀也最正。”

緊接著他話鋒一轉,“不過剛才那些話裡,有一個重點。”

帝迦勾起百裡辛的手指握在手裡,“什麼重點?”

百裡辛:“鳳姑會治病,還記得李元說過嗎?李財主三年前大病一場後就開始一直喝藥,這個藥,你說會不會是鳳姑給的?”

帝迦:“你懷疑鳳姑?”

百裡辛:“那倒沒有,我隻是將有限的線索和信息提取一下。”

戲台上的曲目已經到了尾聲,帝迦從軟塌上站起來,朝著百裡辛伸出了手。

百裡辛不解:“乾嘛?”

帝迦眼角含笑:“不是說好了嗎?回提督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