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老師愣一下：“盛老師，早啊。”
聽到趙老師的稱呼，百辛又看那個人一眼。
盛老師，這就是昨天們在實驗樓聽到的那個“盛老師”。
盛老師朝著趙老師草草打個招呼，就走到蘋果臉麵前，再一次問道：“你是說你昨晚去實驗樓？”
那雙鷹隼一般的雙眸凝固在蘋果臉的身上，似乎蘋果臉要說一句謊話都能被輕易識破。
蘋果臉表情一僵，忽然臉唰白。
起來，生會長的確可以晚上出來查房，但權力不是限下放的。
的巡邏範圍在宿舍樓麵，一旦離開宿舍樓，是要受到懲罰的。
盛老師：“不說話？那我就當你默認。”
趙老師：“怎麼回事？”
盛老師：“昨晚在巡邏的時候，我們聽到實驗樓有動靜。今天還在去哪兒找，結果就自己出來。”
趙老師嘖嘖兩聲：“這孩子，可大膽啊。”
蘋果臉頹然癱坐在上，滿臉絕望。
“怎麼還倒下，好歹是我們c班出來的，來我拉你起來，”趙老師見狀彎腰去扶蘋果臉，在眾人看不到的視線盲區，趙老師貼著蘋果臉說一句話。
“你還是不知道知恩圖報。”
“彆人都好心昏迷的你帶回宿舍樓，你還不依不饒靠恩人賺積分。”
“中山狼說的就是你吧？”
蘋果臉臉色煞白，驚恐望著笑容詭異的趙老師，又看看站在趙老師身後的盛老師百辛幾人。
那一刻，好像意識到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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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播間。
【我忽然對趙老師路轉粉是怎麼回事？】
【笑死，沒到npc趙老師三觀這麼還這麼正，拉人都還不忘懟人，蘋果臉簡直活該。】
【蘋果臉再一次刷新我對物多樣性的概念，昨天在實驗樓昏倒，今天在宿舍樓醒來的時候就應該明白是誰救，結果還咬著彆人不放。】
【這就是自作孽不可活，雖然是我們玩家，但我一點不心疼。】
【咱們是幫禮不幫親！】
【哈哈哈，以前以為夏池是個人畜害的小太陽，沒到是個小鋼炮，那小嘴一開，跟裝機/關/槍一樣。突突突的。】
【哈哈哈，夏池這明明是沒睡醒的怨念轉嫁吧，好可怕，笑死我。】
【趙老師：“理論上講，拉屎放屁是吃沒文化的虧。”哈哈哈，夏池小可愛表示，這個虧可以再多吃一點。】
【蘋果臉：嗚嗚，可惡，你們一群人欺負我一個人！】
【百辛：哎，我一句話都還沒開始，戰鬥就結束。敵就是這麼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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蘋果臉被匆匆喊來的a班班主任帶走，眼看著人群漸漸散，百辛在人群中找到單獨離開的盛老師。
立刻追上盛老師，“盛老師，請等一下。”
臉色蒼白的盛老師回頭疑惑看向百辛，四下人，百辛不墨跡，直接從背包取出鋼筆盒，開門見山道：“盛老師，請問你認識一個叫小景的同嗎？”
一直保持傲慢姿態的盛老師表情呆一秒，沉聲反問：“你手上拿的是什麼？禮物？怎麼，現在生送禮又換花樣？”
“我不會收生賄賂的，不認識什麼小景。趁我現在還沒有給你記過，趕緊離開這。”
百辛盯著盛老師的臉看兩秒，默默收起鋼筆盒。
沒有再繼續糾纏，是留下一句話：“盛老師，我現在住在501宿舍，你如果起來，可以來找我。”
說完這句話，百辛轉身離開。
盛老師略顯笨拙站在原，表情呆滯。
就這？
我就反駁一句，你就走？
同，你就不考慮再爭取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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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樓柵欄前，百辛剛到就愣一下。
今天還不等自己放上食物，小家夥已乖乖等在柵欄邊上。
它仰著頭，用鼻子嗅聞，似乎是能夠聞到自己的味道。
兩手抓著柵欄，當看到自己身影的那一刹那，小家夥激動得原跳幾下，看起來是非常開心。
百辛不由被小家夥的開心感染，跟著笑一聲。
從背包取出一根大雞腿，送到小家夥的麵前。
小家夥可能很久沒有聞到肉香味，立刻抱著啃起來。
接著百辛又像變魔法一樣掏出一塊巨大的醬肘子，用乾淨的包裝紙包好才塞進柵欄麵。
小家夥吃東西的時候哼哼唧唧，發出小貓一樣的嗚咽聲。
百辛不打擾，就坐在樓梯上，耐心等它吃完雞腿。
小家夥鋸齒一樣的牙齒很鋒利，那些人類咬不斷的骨頭它是輕輕“哢嚓哢嚓”兩聲就咬成碎渣，含在嘴咀嚼兩下就一口吞進肚子。
最後還滿意打個飽嗝，舒服拍拍肚子。
怕小家夥噎著，百辛又從背包取出一瓶純淨水，正準備遞給對方，可對方看到純淨水瓶子的一刹那忽然尖叫一聲，嚇得向後逃竄好幾下。
百辛有些詫異，隔著門框問道：“你害怕這個瓶子？”
小家夥扶著牆，警惕望著百辛，就見百辛揚起頭，純淨水平放在上方，不接觸隔空喝一口水。
修長白皙的頸項宛若白天鵝一般，小家夥有些看呆。
演示喝一口水，百辛才水瓶拿下去，安撫道：“看，我喝，是安全的。”
還試探著拍拍自己的臉。
被百辛認的模樣感染到，小家夥這才重新走到柵欄邊，鼓足勇氣試探著伸出手。
百辛礦泉水瓶塞進小家夥的手，又朝著對方比個喝水的動作。
瘦瘦小小的手掌抱著水瓶，猶豫很久，才喝一口水。
甘甜的味道不同於下水道水管的鐵鏽味，立刻俘獲對方的心。
小家夥立刻仰頭猛灌好幾口，直接一瓶水乾掉。
它抬頭的時候，百辛卻凝神觀察著對方的脖子。
從脖子開始一直延伸到身體上，充滿醜陋的疤痕。
這並不是火焰燃燒後的痕跡，而是被強酸腐蝕後的身體。
再聯係到它害怕瓶子，很難不讓人聯到它曾是不是被人用瓶子裝的硫酸傷害過。
還有釘在臉上的麵具，那不是手術用的線，而是用鋼釘一個一個用力蠻橫釘進去的。
裸露在外的皮膚上沒有一塊好皮，到處都是被折磨後的狼藉。
這一塊塊的傷痕，都是它曾的過往曆。
雖然不知道小家夥到底為什麼會遭遇這些，百辛還是手伸進柵欄，像拍打寵物一樣安撫拍打著對方的腦袋。
而這次小怪物沒有躲開，甚至湊上前讓百辛撫摸。
過今天的相處，小家夥對百辛的態度改變很多。
從最開始的戒備，到現在的依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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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播間。
【感覺辛神好像養一寵物的錯覺。】
【你在看辛神養寵物，我關注辛神背包到底還藏著多少好吃的。的背包被叮當貓的傳送門嗎？怎麼什麼都有？什麼都能掏出來？這是商城直接搬空吧？】
【辛神：坐吃山空。】
【笑死，成語不會用彆亂用啊兄弟。】
【這個小屁孩是誰啊，出場這麼多次，感覺應該是個很重要的角色。】
【不急，肯會揭秘的。奇怪，每次我最開始覺得很可怕很嚇人的鬼怪，辛神接觸過後就覺得很怪，怪可愛的是怎麼回事？】
【哈哈哈，笑死。】
【怪·可愛·鬼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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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班，今天又是事發生的鬆散一天。
中午快放的時候，迦醫生又來，來的頻率簡直跟點上班打卡一樣。
趙老師表示人都麻。
迦醫生往門口一站，都不需要開口，趙老師就秒懂達人。
“百辛，”趙老師跟傳達室的大爺一樣，扯著嗓子吆喝一句，“你出來一下。”
在眾人異樣的目光中，百辛淡走出教室。
趙老師、迦醫生百辛都走出教室。
教室窸窸窣窣，熱火朝天跟料八卦一樣。
“嘖嘖嘖，怎麼總感覺百辛迦醫生不太對勁啊。”
“可不是嘛？怪怪的。”
“有啥怪的？不是說百辛有心臟病嗎？”
“你傻啊，你還以為有心臟病？遊戲大廳啥沒有，就算是缺胳膊少腿的都治好，怎麼心臟病都治不好？”
“嘖，你說得好有道理，那們是什麼關係？”
“這誰說的清啊，總不能是奸情吧？”
“保不齊呢？一個帥一個靚。”
“嘖嘖，雖然迦醫生卻是很正點，但是個npc啊。”
“是npc，不是泥人，我們有的，人家都有。”
蘇梵：“……”
夏池正趴在桌子上補覺，睡得酣暢淋漓時耳朵突然聽到“嘭”一聲脆響，冷冷的風朝著臉上撲麵而來。
迷迷瞪瞪睜開眼，得，窗戶又碎。
頭蒙在臂彎，夏池轉頭重新找個姿勢，繼續睡覺。
走廊外，趙老師隔著窗戶臉色難看看著碎掉的玻璃碎碎念，“百辛，我說過會幫你隱瞞出宿舍，但沒讓你直接出宿舍樓瞎逛！你當文頌高中是你們家後花園嗎？！”
“你知不知道，我一大清早起來去監控室幫你修改監控內容？”
“不知道跟你合作的決對不對，你彆害死我啊。”
百辛有些尷尬：“趙老師，這些話你不是應該私下跟我說嗎？這好像還有個人。”
帝迦淡淡開口：“監控室的門我幫開的，視頻我幫改的，還有問題嗎？”
“……”百辛揉揉臉，“哦，沒問題。”
帝迦命令道：“你跟我來。”
百辛朝著被帝迦徹底視的趙老師笑笑，緩緩跟上帝迦的步伐。
趙老師：“……”
我淦！你們給我賠玻璃錢！
“正好我有事找你。”百辛很快跟上帝迦的腳步，來到對方平齊的身側。
帝迦放緩腳步，轉頭用眼尾掃一眼百辛的臉，聲音不由放緩，“什麼事情？”
百辛：“我記得在你的檢查室看到過一張合影，麵有位校領導叫黃肖連，現在在哪？”
帝迦：“怎麼起來問？”
百辛：“跟一起案子有關，你知道嗎？”
帝迦：“黃肖連，三十多年前是文頌高中的副校長，三十年好幾件事趕在一塊，老校長退休，校評優，因為代理管理校突出，順理成章成為校長。”
“之後乾十多年的校長，大概在五六年前退休。”
百辛眉頭微蹙：“已退休？那是離開校？”
“那倒沒有，”帝迦掃百辛的臉龐一眼，繼續道，“退休後因為校成績突出加入校理事會，被投票選舉為校理事會會長，就是正管理校的那個人。”
“現在還在校，深居簡出，一般人見不到。”
百辛：“的辦公室在哪兒？”
兩個人剛好走到窗戶邊，帝迦停下腳步，指指實驗樓旁邊的紅色建築物，“那是辦公樓，看到3樓嗎？就在那，在3樓最麵的一間辦公室，上麵著[理事會會長]這幾個字，你一眼就能看到。”
“我你知道的都告訴你，現在你可以告訴我為什麼問吧。”
百辛看辦公樓一眼，記下位置後昨晚的事情講給帝迦。
帝迦聽後臉上露出一抹譏諷的笑容，“三十年前那起案件我知道，本來指向那名體育老師的證據並不明朗，你知道指認那名老師的人證是誰嗎？”
忽然頓住，開始賣關子，幽暗的眼神凝視著百辛。
快求我，求我我就告訴你線索。
你是不是好奇死要？！
百辛回道：“是黃肖連吧。”
帝迦：“……”
沒意思。
百辛仔細咀嚼著帝迦口中的信息，問道：“你還記得文頌高中是具體什麼時候評優的嗎？”
帝迦：“如果沒記錯的話，應該是s400年的冬天。”
百辛：“評優的標準是什麼？”
帝迦：“生成績優異，生身心健康，校園文化豐富，環境整潔如新……挺玄的。”
百辛忽然到什麼，倏然抬頭看帝迦：“一個生自殺，會不會對評優產生什麼影響？”
帝迦思索片刻：“有的，評優的麵有一項就是生身心健康發展，最開始那名女同自殺的事情已造成不好的影響。”
百辛：“那怕怕，我是說那個被分屍的身體是什麼時候發現的？是不是在評優之後？”
帝迦不假思索：“的確如此。”
“那些模型一般沒人拿出來用，因為泡在福爾馬林阻礙腐爛，發現之後甚至法判斷死亡時間。”
女孩、怕怕、自殺、分屍、評優……
百辛腦海出現一條時間線，到目前為止獲得的所有線索分彆對號入座放在時間線麵，當最後一塊積木放入之後，百辛沉聲道：“評優最大的受益人是黃肖連。”
“有沒有一可能，黃肖連發現自殺的怕怕，擔心這件事情影響自己的功績，就私下處理怕怕的屍體。”
帝迦輕笑一聲，幽深的雙瞳中似乎有流光溢彩在閃動。
“不瞞你說，當我從你口中聽到那個女孩那個男孩的事情後，我第一時間就到這個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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