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可以離開,但條件是鑽石山全部裂開,您才能回歸到遊戲大廳。】
【然而這卻是對玩家而言最痛苦的折磨,曾經見到過一個囚犯,在通遊戲中他也曾是恃才傲物的超能力,他原以己可以輕鬆打破永恒鑽石山的魔咒,然而卻事與願違。】
【他用了百年的間,才將堅硬無比的鑽石山鑿開了一個米粒大小的凹槽。】
【然而百年的間,卻讓他的精神瀕臨崩潰。最後,他變成了間囚牢裡泯然於眾生的普通囚犯,不再有希望,不再有幻想,徹底淪了一具行屍走肉。】
【失去信念和信,這可能是有傲的奮鬥最絕望的事情。這遠比殺了他們更要絕望。】
百裡辛:【如果離開了間囚籠,遊戲中的間流速是怎麼計算的?】
逃生係統:【奧,您說這個啊。永恒鑽石山中的間流速,要比遊戲大廳裡的慢多多多,如果您真的能從永恒鑽石山離開,遊戲大廳應該也不過漫長的間。】
百裡辛了然地點了點頭,【好,基本了解了,就選這個。】
逃生係統:【百裡辛大人,還是建議您,三思而後行。等到事情發生後再後悔,一切都晚了。】
百裡辛雙眸之中神采飛揚,【從來不後悔己做出的選擇。】
帝迦一隻牽著百裡辛的腕,另一隻臂中穩穩抱著團。
他神暗沉,臉色冷凝,看起來心事重。
仔細看的話,發現他的五指因用力而青筋暴起。
他們快就回到了閻王殿中,看到紅色綢緞布滿的閻王宮殿,百裡辛一直凝重的神情才有些恍惚。
之前還有些森寒的宮殿,現在已經充滿了喜慶和溫馨。
周圍是忙忙碌碌、張燈結彩的小鬼們,它們有的在裝點彩色的盆景,有的在宮殿上方纏繞火焰一般好看的紅色大花綢帶,還有的在趕製喜服。
——“哎,你你你,就是你,彩帶都纏歪了,再朝左邊正一正。”
——“還有你,那個大紅花正在牌匾的正中間,再往左邊挪挪。”
——“哼,告訴你們,今晚可是們閻王的大喜日,誰要是敢出什麼岔,看不扒了你們的皮,讓你們下油鍋!”
百裡辛疑惑地看了一帝迦,就見帝迦的表情也屬實有些精彩。
什麼尷尬啊、震驚啊、無語啊、害羞啊,精彩紛呈,堪比變臉。
百裡辛:“解釋一下?”
帝迦:“……”
這麼一問,忽然有點不知道怎麼回答了。
正常的對話不應該是“不是你看到的那樣,你解釋!”“不不,不要”嘛?
愛人這麼主動地問原因,還著實把他問懵了。
輕咳一聲,帝迦組織了一下語言,緩緩道:“事情其實是這樣的。”
“前兩天叫來了幾個主管,問了問他們迎娶的問題,比如過下聘流程啊、聘禮多少啊等等。”
“然後前腳剛問完,它們傳了傳,就傳成了今晚要成親。”
“啊,這,”帝迦偷偷看了百裡辛一,“你說鬨話了不是,還沒找媒人說媒呢,人家對方都不知道答應不答應呢,這幫笨蛋就把婚禮現場布置了……”
“好啊,答應了。”
青年裹著意的聲音打斷了帝迦的挽尊發言。
男人呆呆愣在原地,好像還沒反應過來,他愣愣望著青年好看的雙眸,那雙睛中熒光閃爍,好像萬千螢火蟲在黑夜中起舞。
百裡辛再次開口,“不過說起來,一不要說媒,二不要聘禮,是不是顯得己有點倒貼?”
男人臉上終於露出了他從未展露過的惶恐表情,此刻的他像一個毛頭小,隻能用最簡單的肢體動作表現內心。
他慌亂地擺了擺,“不是的不是的,有聘禮,有聘禮,早就準備好了。如果你不滿意,把整個冥界都送你!”
因大幅度擺而一屁股摔在地上的團“哎呦”了一聲,默默揉著屁股站了起來。
粑粑和爹爹要結婚了?
好耶!這樣粑粑就可以永遠留在閻王殿,和團還有爹爹幸福地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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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賓客間觥籌交錯。
隨著喜慶的嗩呐聲響起,兩道穿著男式喜服的一對新人在眾人翹首以盼中走了進來。
在兩人身後,還有一個穿得像年畫中的錦鯉娃娃一樣可愛的小男孩。
夫妻對拜之後,兩人牽著坐在了巨大的王座上。
百裡辛朝來客中掃了一,竟然看到了不少熟人。
前不久救出來的二十多個女,還有紅蘋果之家中那一家三口。
除了他們,他竟然還看到了校園副本中那個小怪物、小景、盛老師、怕怕和紅舞鞋女生……
視線忽然定格在了一處,在熙熙攘攘的人群角落中,他看到了幾隻狐狸。
火紅色的狐狸媽媽、黑白交錯的狐狸爸爸,還有四隻狐狸崽。
百裡辛扭頭看了一帝迦,用神詢問著。
帝迦正在用喝酒掩飾己的緊張,奇怪的是,平的帝迦千杯不醉,今日的帝迦剛剛喝了幾口就表情微醺,臉頰也泛起了淡淡的紅暈,讓他平素冷曆嚴苛的表情瞬間弱化了不少。
帝迦:“畢竟是大喜的日,希望有你的朋友來見證你的喜悅。這些人應該都是你的朋友吧,特意找來的。那隻黑白狐狸,距離刑滿也隻剩下幾年而已,它這段間表現一直好,每日懺悔己的罪行,以了它假釋。”
他朝著百裡辛的地方貼了貼,腦袋微撇,懶洋洋靠在了百裡辛的肩膀上,“有這麼多熟麵孔在,這樣你應該不覺得不在或不舒服了吧?”
說話中還帶著幾分醉意,慵懶得像隻大貓。
大殿中的氣氛熱鬨,百裡辛看著身側的溫順男人,牽動嘴角,發肺腑地起來,“其實,隻要有你在,就不感到不在。”
“謝謝你替想得這麼周到。”
帝迦忽然扭頭,有些微燙的額頭抵在百裡辛的額頭上,一雙幽深黑眸熾熱且深情地望著百裡辛。
他望著麵前的青年,發現青年的瞳中,隻倒映著己的身影。
火紅色的蠟燭和頭頂的紅綢都散發著溫暖曖昧的氣息,帝迦沉溺在青年澄澈的雙眸中,臉下意識緩緩靠近。
周圍的聲音忽然小了,到了最後甚至安靜了下來。
有人都認真地望著高座上的兩人,激動地等著兩人來個法式熱吻。
看著兩人的臉快貼在了一起,嘴唇也要碰到對方的嘴唇。
忽然間,男人不滿地抬起頭,狠狠掃了台下一,醉意朦朧地惡狠狠開口:“這是媳婦!不準看!”
放完狠話,帝迦寬大的紅色袖一擋,剛才還在高座上的兩人憑空消失了。
“嘶,這閻王,真不能處,親個嘴都不讓們看。好歹咱們也是辛神的娘家人,有啥不能看的?”
“就是就是,太摳了,小氣吧啦的。來來來,奏樂呢,響起來,兩位新人玩他們的,咱們樂咱們的!”
嘹亮歡快的樂器聲再次響起,剛才靜悄悄的大廳,再次熱鬨非凡。
在閻王大婚的這個日裡,有人都忘掉了前不久的厄運和磨難。他們放肆地歡中,心中有帶著隱隱的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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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嗬嗬,你信不信,麵的那群人現在鐵定罵你小氣摳。”
到青年的調侃,男人有些委屈地在青年身上拱了拱,“不管,反正的媳婦,誰都不能看。要把你藏起來,你是的寶物,任何人都不準覬覦你。”
青年輕輕了兩聲,可快,他的聲就變了味。
男人將頭埋進青年的胸膛中,一點點認真地描繪著青年的線條和偶爾的蜜色起伏。
他輕輕咬住,用舌尖打著轉。
青年神漸漸染上了霧色,他上用力抓住男人的長發,男人黑色的長發鋪展開,撒落在紅色的大床上,遠遠看去,仿佛一隻漆黑的巨獸在發泄著什麼本能。
閻王內殿早就布置成了紅色,周圍全是曖昧的桃色氣息。
“等下,”青年喘著粗氣開口,“還沒沐浴。”
“春宵一刻值千金,”男人因咬著東西,聲音有些含糊不清,“什麼澡這麼值錢,你全身上下都香噴噴的,乾淨得。不過你一說忽然想起來,們的確還有個事情要做。”
說話間,男人放開青年,從床上坐起來。
百裡辛還有些茫然,疑惑地看過去,就見帝迦拿著一個酒壺走了過來,“們還沒喝合巹酒。”
說著,在青年的注視下,帝迦將酒壺懸空放在己的嘴上方,灌了一大口酒。
下一秒,他捏住百裡辛的下巴,厚重微冷的嘴唇咬上了柔軟溫暖的雙唇。
微辣的青梅酒像進入了兩條河流的交彙處,不斷來回翻滾和旋轉。
許久之後,梅酒緩緩流入大海,漸漸沉寂。
帝迦抬起頭,那雙黑眸已經火焰填滿。
他看著青年臉頰兩側的緋紅,低沉地輕輕一,“好喝嗎?”
百裡辛尷尬了一秒,用睛斜斜睨了帝迦一,囂張地開口,“頭一次見有這麼喝合巹酒的。”
囂張的語氣,到了帝迦耳中成了情人的撒嬌。
斜睨,也變成了害羞地勾/引。
“你今天真美,”帝迦繼續著,“美得就像水中的紅蓮。”
“現在就想一瓣一瓣剝落你的花瓣。”
帝迦忽然將青年按在床上,酒壺順勢放在了床邊。
兩隻抓住青年淩亂的紅色衣襟,“還有更多喝合巹酒的方式,今天就讓你見識個遍。”
狐狸媽媽的龍x十八式真不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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