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百裡辛說什麼，對麵的人說完後就自顧自說了一通便掛斷額來電話。
S419M：【宿主大人，這個語氣，我好像在哪兒聽到過。】
百裡辛的手機是外放，手機對麵說話的內容全都進入了沈莫的耳朵裡。
看到百裡辛掛斷電話，沈莫金色豎瞳閃爍了一瞬，“你晚上想過去？”
百裡辛低聲輕輕一歎：“是啊，你也看到了，像你這麼級彆的人都能被對方輕易玩弄，更何況是我。胳膊擰不過大腿，我們不是對方的對手。”
沈莫糾結著眉毛看了百裡辛一眼，最終艱難地扭過了頭，將目光落在了飛快後掠的樹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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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八點，青年請了一天的假，來到了聖凱酒店，並敲開2394的房門。
在他敲門的一瞬間，房門“吱呀”一聲打開，然而門的後麵卻並沒有人來開門。
青年緊張地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地走進了房間。
而就在他走進房間的一瞬間，房門“嘭”地一聲用力關上。
響亮的聲音落在青年的耳朵裡，青年身體瞬間下意識抖了抖。
他有些驚恐地看了眼身後的房門，就好像有一個無形的手在操控著房門。
浴室裡，傳來嘩啦啦的水聲。
玄關處早就準備了一雙男式拖鞋，青年警惕地換下拖鞋後順著聲音來到了浴室門前。
那是一個半開放式的浴室，在豪華的橢圓形浴池中，一個妖嬈的身影正坐在裡麵，後背朝著青年，讓青年看不清對方的臉。
青年隻是看了一眼就修紅著臉低下了頭，他聲音顫抖地緊張開口：“你到底是什麼人？”
又是一陣“嘩啦啦”的水聲，接著是衣物的摩擦聲。
下一瞬間，輕盈的腳步聲從浴池的方向緩緩靠近。十幾秒後，在青年低垂的目光中，出現了一雙點綴著水漬的潔白雙腳。
每一個腳趾的指甲都被仔細修剪過，漂亮的腳趾上塗著精致的朱紅色指甲油，讓本來就白皙的腳看起來更加白皙。
青年小心翼翼抬起頭，當看清對方臉的時候，青年的臉上露出了震驚的表情：“媚姐姐，怎麼是你？”
洛媚嘴角帶著笑，漆黑的眼睛裡如兩個幽深的寒潭。她微微仰視著百裡辛，笑道：“驚喜嗎？”
青年表情變了變，許久後才像想通了所有的事情，“是你，也隻有你才有本事能讓輿論一夜之間甚囂塵上。我竟然從來沒有懷疑你，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當然是為了你，”洛媚濕漉漉地走到床邊坐下，兩條修長的雙腿隨意一搭，露出了潔白的皮膚，“小辛，我很喜歡你，你來做我的狗吧？”
她從床底下抽出了一個箱子，用腳尖輕輕一鉤，箱子就被打開了。
一件件不忍直視的道具瞬間映入兩人的眼簾。
青年皺著眉盯著對麵的洛媚，眉頭微蹙：“做你的狗……陳平也是你的狗嗎？可是他死了，我不想當你的狗，我不想死。”
“陳平隻是意外，”洛媚指尖一挑，就將一個皮鞭夾起來拿到了手裡，“他被玩壞了才會自殺的。我吸取了教訓，我會很溫柔地對待你，絕對不會玩壞你的，我從見到你的第一眼就很喜歡你，當時我一眼就看出來，你一定會是最極品的一條狗。”
“所以陳平的父母沒有說謊，你真的和陳平有過一段，”青年謹慎地盯著洛媚，“我有我的尊嚴和傲骨，我不想做這種事情。”
洛媚：“在我的字典裡，隻有有用和沒用這兩種人。如果你沒用，我有一萬種方法可以讓你生不如死，沈莫的下場你還沒看到嗎？沈莫那樣的男人都可以被我玩弄於股掌之中，更何況是你這樣的素人。”
女人微微一笑，“我說得再清楚一點，我甚至可以讓你在這個世界上悄無聲息地消失。自古至今，還沒有我想得到而得不到的東西。我要的東西，注定是在我手裡的。”
青年臉上閃過痛苦，“我如果跟了你，你會不會和對待陳平一樣，強迫我跟其他人做那種事情？你是pua了陳平嗎？為什麼他會去借高利貸？”
話題一直圍繞著陳平，顯然讓女人的心情差了很多，“陳平，是他活該。”
“剛開始跟我的時候，彆說有多開心了，為了能夠配得上我，他提前透支了很多錢，給我買我根本看不上的廉價禮物。他還不上信用卡的錢，我就借給他。他沒地方住，我就給他租了房子。他用的東西都很廉價，我就送給他很多好東西。”
“當狗要有狗的自覺，我對這條狗這麼好，他竟然還是想離開我。”
“所以我懲罰了他。我跟他說，隻要他能把借我的錢在三天內還完，我就放過他。”
“但三萬對他而言，已經是天文數字。因為他要還的不僅僅是這三萬，還有提前透支了的好幾張信用卡。為了能夠擺脫我，他走進了我為他布置好的陷阱裡。”
“他去借了高利貸。”洛媚微微一笑，“從這一刻開始，他就隻能老老實實當我的一條狗了。”
“三個月後，他的本息加起來從三萬漲到了五萬，為了能夠還這筆錢，他稀裡糊塗拍了照片，還成為了貨物。隻是他沒想到的是，買下他的，正是我。”
“哈哈哈哈，”似乎是終於回憶起了什麼開心的事情，洛媚皮膚伸展，洋溢著開心的笑容，“你沒看他當時的表情，看到我跟見了鬼一樣，太有意思到了。”
“從那一天起，他就成了真正的狗，我讓他乾什他就乾什麼。”
青年：“……”
洛媚輕咳一聲，猙獰的笑容迅速收斂起來，“不過你放心，隻要你乖乖聽話，我絕對不會像對待陳平那樣對待你的，畢竟我這人最喜歡的就是憐香惜玉。”
青年：“所以說，在黑市交易的根本就不是沈莫，而是你。”
洛媚：“哈哈哈，當然是我。沈莫那樣死板的人，油鹽不進，我早就看他不順眼了。隻是沒有什麼利益的衝突才一直沒有收拾他。”
“你跟我說這麼多，”青年抿唇看著對麵的女人，“就不怕我錄下來嗎？”
“怕的話我就不會講了，”洛媚無所謂地聳了聳肩膀，“你看到沈莫的下場就知道我對輿論的控製力，隻要我發話，關於我的醜聞一個都不會曝光出去。沒有地方宣傳，你拍下來又有什麼用？關起門來自己收藏嗎？”
“萬一有呢？”青年目光閃爍，忽然揚起頭，衝著對麵的女人露出了一個堪稱邪惡的反派表情，“不僅能放出去，還是現場直播。還真不湊巧，我還剛好認識一個媒體人，她很願意將這段視頻直播出去。”
洛媚的笑容漸漸收斂起來，漆黑目光中的笑意也消失了。
百裡辛：“這個時候的話，您剛才所說的話應該已經火遍全網了。不信的話您自己看看。”
洛媚警惕地看著對麵的青年，有些匆忙地從床上站起來走到桌子旁邊拿起手機打開了直播平台。
剛一打開，她就看到了一個無比熟悉的場景。
直播畫麵裡，穿著浴袍的女人側對著鏡頭，正在低頭看著手機。
直播間的人數已經飆升到了幾百萬人，而且還在飛快地朝著“億”這個數字前進。
直播間的彈幕上，文字飛快滾動而過。
【洛媚來了！她打開手機了，洛媚影後，你能不能看到我！】
【什麼洛媚，請叫她牢底坐穿媚。】
【我今天真是開了眼了，竟然能看到媚影後的犯罪自述。】
【法網恢恢，疏而不漏，媚影後萬萬沒想到，在現在的直播間裡，竟然還有人敢直播吧？】
【感謝這些平民戰士，如果不是他們，我們到現在還被蒙在鼓裡。】
【所以沈莫是冤枉的，沈老師，我錯了，我為我早上罵你向你道歉。】
【我沒有罵沈老師！我一直相信他是無辜的！我就說，那樣一個體麵的人，怎麼會乾這麼不體麵的事情。】
【兄弟們，警方剛剛發布了公告。它們艾特了沈老師，說感謝沈老師幫他們破獲了一個重大的活人販賣地下集團。】
【臥槽，兩級反轉！】
【沈老師，讓我給跪下吧，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那幾個上午的受害人也微博道歉了，說自己是被人買通才會發那樣的消息汙蔑沈老師的。】
【草，為了錢就可以這樣毀掉一個人嗎？如果今天不是直播視頻鬨大，讓這麼多人看到了真相，那沈老師是不是被冤枉了？】
【沈老師剛剛也發公告了，說保留所有的法律權益，準備起訴了。】
【我們真的要感謝沈老師還有這麼大的影響力，如果換成普通人，根本抵抗不了這樣的壓力。沈老師尚且遇到這樣的事情，更何況是其他普通人了。我陰謀論一下，洛媚是不是也這麼對待其他人？】
【她對這種事情這麼隨意和熟練，一看就不會新手。】
【我心疼那些人。】
【沒關係，讓子彈飛一會兒，現在牆倒眾人推，可能那些受害者還不知道。等到知道後洛媚乾的那些事情陸陸續續都會曝光出來。】
【正義可能會遲到，但永遠不會缺席。】
【可缺席的正義，還是正義嗎？有些人真的死了。】
【至少比正義一直沒有伸張強。】
一條接一條的彈幕飛過，洛媚重重捶了一下桌子，氣急敗壞地打了一個電話，電話接通後她猙獰著憤怒的臉，朝著電話那頭咆哮：“你在乾什麼！趕緊把那個人的直播間給我封了！”
對麵的人唯唯諾諾地掛斷了電話。
幾秒後，近一億人的直播間忽然停播了。
看到直播間封停，洛媚氣得捶胸頓足，她憤怒地轉頭瞪著百裡辛，“你竟然敢算計我？！”
百裡辛的私聊消息響了一聲。
孫凝：【直播間被掐掉了，憑我的號召力，隻能幫你這麼多了。】
百裡辛：【已經幫了大忙了，多謝。】
孫凝：【不用謝我，畢竟我們之間也隻是交易。我完成了幫你做的事情，彆忘了答應我的事情。】
百裡辛：【放心，忘不了的。】
百裡辛和孫凝的私聊隻在一瞬間，可在洛媚看來，百裡辛在麵對自己的憤怒時竟然依舊在走神。
她兩隻手憤怒地扯著頭發，在一聲聲的怒吼中，她的皮膚上傳來了“哢嚓哢嚓”的斑駁斷裂聲音。
原本光滑細膩的皮膚漸漸縱橫交錯，蜘蛛網一樣的紋路出現在臉上。
不過眨眼功夫，剛才還是嫵媚精致的女人，現在好像一個久經乾旱的枯樹。
洛媚痛苦地捂住自己的臉，“不，我的信仰之力，我的信徒，我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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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播間。
【兩級反轉！恭喜辛神，用魔法打敗魔法！】
【孫凝好強，專心搞事業的女人太美了吧。】
【孫凝就很厲害，最近不知道為什麼一直沒參加副本，我還以為她還沒從哥哥死亡的陰影中走出來。果然，打不倒我的終將隻會讓我變得更強。】
【這月仙大人，著實有點醜啊。】
【她變成這樣，好像是因為信仰之力變少了。那信仰之力，該不會就是粉絲對她的崇拜吧？粉絲現在不粉她了，她的信仰之力就少了。】
【對，我覺得也是這樣。】
【這麼一對比，辛神又美又颯。】
直播間的畫麵忽然地震一般抖動了起來。
【怎麼回事？】
【地震了，副本裡麵地震了。】
【不是副本地震了！是有什麼東西從地底下麵鑽出來了！】
【臥槽，圖書館地下室的那個棺材，升上來了！】
玩家們聽後紛紛從百裡辛的直播間切出去然後轉到了X大學圖書館那裡。
隻見以圖書館為中心，出現了無數蜘蛛網一樣的裂痕。
有一個尖錐拔地而起，地麵猙獰扭曲成一條條的裂痕。圖書館旁邊的柳樹東倒西歪一片，X大學其他建築物也紛紛倒塌。
尖錐頂開了圖書館，最終飛到了半空中。
圖書館的深淵之中，依舊在劇烈地振動著。
下一秒，無數泥土奔流而出，而在泥土之中，裹挾著無數麵目猙獰的石像。
天上的尖錐朝著百裡辛所在的酒店飛過來，尖錐下麵的泥土海洋此起彼伏，跟隨在尖錐身後，也朝著這邊奔流而來。
本來是死物的石像，一個個怒目圓睜，看起來要多詭譎有多詭譎。
泥土所到之處，建築物儘數坍塌。
很快，尖錐來到了酒店的上空。
下一秒，尖錐恢複了它的重力，直直從天空砸下來。
它的速度又快又狠，眼看就要將這座酒店壓成平地。
可就在尖錐即將接觸到酒店的一瞬間，一隻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巨大白蛇用它的尾巴纏住了尖錐。
尖錐戰栗著，發出刺耳的鳴笛聲。
白蛇絲毫沒有放鬆的意思，隻見它的尾巴尖越發用力，就這麼一點一點收緊。
屏幕中，尖錐肉眼可見地開始變形。
隻見白蛇仰頭嘶吼一聲，將尖錐直接攔腰截斷，變成了一堆廢品。
【臥槽，大佬牛逼，這才是大佬的體麵啊。】
【山神威武。】
【大佬：救老婆中，老婆貼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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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媚不敢置信著外麵發生的一切，她捂著臉跌坐在地上，瞳孔亂顫地看著對麵的青年，不敢置信地喃喃道：“你們，到底是什麼人？我是神明，我是堂堂的月仙大人，一個蛇精，怎麼可能把我的府邸捏碎？這絕不可能。”
百裡辛：“他可不是蛇精，說起來，你們這些後來生出來的神明，還要叫他一聲祖宗。天地之初他就存在，他不會因為人類的信仰而出現，也不會因為人類的信仰而消失。”
“他是山神。”
“與天地同在，與日月同輝。”
“你們這些螻蟻，又怎配與他為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