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頭看著眼前的秀發,柔順,讓人愛不釋手,拿起桌上的梳子,細細替她打理,心中生起了一股滿足感。
跟容眷和衛曜兩人不一樣的是,奚儲一直都是像古人一樣留著長發,為的隻是是讓兩個人看起來更相配一點而已。
所以在學著怎麼束發的同時,他順便也看過一些女子梳妝的視頻,特彆難的肯定不會,一些相對簡單的發髻還是會的,比如婦人妝。
聽到他說的話,田然本來已經做好了等會讓畫玉進來重新梳一遍的準備了,然而幾分鐘後,看到頭上梳好的發髻,她忍不住驚訝了一番。
“說吧,你是為哪個姑娘學的,這麼熟練。”她下意識斜睨了一眼過去,因為他梳得很好,完全不像是新手。
可能是初承雨露的原因,眉眼之間透著淡淡的媚意,脖頸上還有他留下的紅印,猶如紅梅一般,讓人心生渴意。
奚儲看到後,喉頭有一絲乾澀,但到底是想到昨夜的瘋狂,以及對她心疼,將這絲欲望壓了下去。
他闔了闔眼,再次睜開眼時,看著麵前的人兒,聲音沙啞又帶著一絲警告,“若不想等會下不來床,就彆招我。”他禁欲了三十年,一朝解禁,可受不了她的挑撥,哪怕她是無意識的。
這話即使奚儲不說,田然這時候也發現了,因為他的眼神跟昨夜的一模一樣,熾熱得像是要把人生吞活剝了一樣。
她趕緊轉過了身,麵頰紅暈加深,心中暗罵了一句,“色胚子。”
接下來,奚儲壓下這絲燥動,認真地替她描眉。
待描完眉後,才看著她眼神柔和道,“從始至終就隻有夫人一個人,哪還有其她人?”他輕刮了下她的鼻梁,聲音帶著笑。
一開始田然還不知道他是在說什麼,神情中微帶著一絲疑惑,過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他是在回答自己先前問的問題,嬌嗔了他一眼。
“你倒是嘴甜,慣會哄我開心。”
雖是這樣說,那種全心全意相信你的眼神讓人恨不得揣兜裡,寶貝得誰也見不著。
飯後,儘管田然沒有說什麼,奚儲還是給她上了一遍藥,隻不過等上完藥後,兩人身上都出了一身汗。
看著床上透著粉紅,氣息微顫的人兒,他俯下身吻去她眼尾的一滴眼淚,哄著生氣的人道,“都是為夫不好,然兒原諒為夫好不好?”
隻見原本留在她身上的紅痕不但沒有淡去,反而更加明顯了。
可想而知剛剛又是經曆了一道怎樣的激烈。
一氣之下,晚上,她直接把奚儲趕到了書房去睡了。
不過他也是個厚臉皮的,等到半夜她睡著後,又會偷偷跑回來睡床上,然後在第二天早上離開。
他以為田然不知道,可床上多了一個人,她怎麼可能不知道,隻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當做沒看到罷了。
後麵幾天,奚儲又回到了房間裡睡,兩個人天天膩在一起,不過畫玉看到後也能理解,畢竟新婚頭幾天嘛。
見到自家小姐找到了心儀之人,她心中還是為她感到高興的。
院子中,奚儲閒來無事叫田然教他彈琴。
聽到這句話,她抬起美目瞧了他一眼,“你不是不喜歡琴嗎?”《綜藝節目裡的快穿美人》,牢記網址:m.1.彆看他平時學得勤快,可田然又不是瞎子,自然能察覺得出來他不是很喜歡彈琴。
奚儲聽到後下意識挑眉,反駁道,“誰跟你說我不喜歡了?還是說,你嫌你夫君笨,不想教了?”說到後麵時,他聲音帶著調笑的意味。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他又對琴感興趣了,但是田然也沒有多想,他既然想學,那她自然樂意教。
聽著身邊的人耐心的教導聲,奚儲的目光從她的麵上落到了琴上。
有一件事她說得對,他是不喜歡琴。然而,也不完全對。他之所以不喜歡琴,不是因為真的不喜歡琴,而是因為她喜歡聽那趙謹安彈那鳳求凰曲子,而如今他也想給她彈一次。
街道上,似乎傳來了一道歌謠,“有一美人兮,見之不忘。一日不見兮,思之如狂。鳳飛……”
田府對麵宅子裡,衛曜聽著隔壁傳來的琴聲,已經麻木了。
實話說,他看那奚儲還真有在這個幻境裡一直待下去的意思,恨不得跑過去將他一拳打醒。
雖然外界才過去了半天,但是他們在這幻境卻是實實在在的過了半年,他奚儲是有美嬌娘陪伴在側,但是他卻待得極其無聊。
這半年裡,衛曜也不是沒有想過要找起其它的出路,但是他並沒有找到有用的辦法。
因為身為趙家二公子的趙玄枯也就是未來鬼王,和那個神秘的趙家大公子,他們現在在京城裡,不在這南陵裡。
而這個幻境隻涵蓋了南陵,他就算是想去京城找那兩個人,都沒辦法。
巧婦難為無米之炊,他現在也就隻能等著下一個節點來臨了。
而相比於衛曜的耐心有限,容眷倒是平靜至極,他時不時拿著攝像機出去大街上逛一圈,其它的不說,這裡的傳統藝術還是值得大家欣賞和了解的。
這半年裡,容眷學會了麵塑,剪紙和木雕,收益頗豐。
古代夜市裡,他跟著教授他麵塑的師父在街道上擺攤,剛送完上一個客人走,就聽到一道柔和的聲音從遠處傳來。
“咦,夫君,那不是你徒弟嗎?怎麼還捏起了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