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都市風水大師05(1 / 2)

祖白綠的劫難

基督教徒看見阿裡·薩已不省人事,睡得又死又沉,一下子張牙舞爪地站了起來,露出他的本來麵目,活像一頭披了人皮的狼。他得意忘形像是在命運之戰中取得了勝利。然後,他從阿裡·薩身上把鑰匙搞到了手,撇下地上昏睡的阿裡·薩,揚長而去。

為什麼這人會用儘心計乾這種見不得人的勾當呢?原因是這樣的——這個基督教徒叫做貝爾蘇,是個滿肚子壞水、招搖撞騙的家夥。他哥哥原來就是那個冒充□□的老頭子拉施頓。一年前,他曾經想出一千金的高價買祖白綠,不僅未得手,反而被她臭罵一頓,因而他一直耿耿於懷,惱羞成怒,並常常在他弟弟貝爾蘇跟前憤憤不平。貝爾蘇聽到他哥哥的訴苦,很不服氣,於是決心報複回來。懷著打抱不平的決心,他安慰他哥哥說:“彆再為這件事情苦惱了,我可以不花一分一厘就把她搞到手。”於是貝爾蘇絞儘腦汁,借口要買門簾,先纏住了阿裡·薩,然後,再下毒手麻醉他,偷得他身上的鑰匙,飛快地趕回他哥哥拉施頓的家中,報告了這一經過。

老頭子拉施頓從弟弟貝爾蘇那裡得知阿裡·薩已被麻醉,非常高興,頓時眉飛色舞。他立即跨上一匹騾子,帶著一群奴仆隨從,夥同他的弟弟貝爾蘇,直奪奔阿裡·薩的家。他還隨身帶了一千金,準備在出現意外情況時,用來賄賂官吏。

於是,貝爾蘇帶著拉施頓及其仆從,馬不停蹄地趕到阿裡·薩家門前。貝爾蘇用鑰匙打開房門進去,指使仆從們劫持了祖白綠,並以死相威脅,逼迫祖白綠歸順他們。就這樣,祖白綠被他們綁架著拖出門外。他們照原樣鎖好了大門,擄著祖白綠,扔下鑰匙就跑了。

拉施頓帶人搶回了祖白綠,為了報複、侮辱她,把她視為丫頭、奴婢。他惡狠狠地罵道:“小娼婦!還認識去年在市中出一千金買你的老頭嗎,就是我呀。當時你不願意就算了,還出口傷人,臭罵我一頓。沒想到今天不花一塊金幣,我就把你弄到手了。”

祖白綠傷心落淚,噙著眼淚,反唇相譏道:“你這陰險惡毒的老東西!劫匪!害得我們夫妻生離死彆。你造的孽,總有一天會得到報應的。”

“你這個膽大妄為的□□!我讓你知道我的厲害。以耶酥和聖母的名義起誓,你若不扳依基督教,照我所說的去做,我就讓你嘗嘗酷刑的滋味。”

拉施頓決心非讓祖白綠屈服不可。

“安拉作證,即使你把我碎屍萬段,我也始終信仰崇奉□□教。安拉是至高無上的,他一定會於危難之中拯救我。古人說得好:‘身體有遇險罹難之憂,信仰無遭災受劫之虞。’這是千真萬確的至理名言,你應該從中得到教訓。”

拉施頓見祖白綠毫無懼色,竟敢同他針鋒相對,一時惱羞成怒,暴跳如雷,喝令婢仆:“你們把她給我推翻在地,我要親自收拾她。”

奴仆們照著吩咐,一擁而上,推的推,拽的拽,終於把祖白綠推倒,強按在地上,壓住她的手腳。拉施頓拿起手仗,狠命地鞭撻著她。手杖雨點般落在祖白綠身上,打得她身上沁出一片片血斑。無論她怎樣哀哭求救,可一直沒人伸出援救之手。她呻/吟著,心中默想著:“安拉一定會為我主持公道的,這就夠了。”她把安拉看作唯一的希望。

她呻/吟著,終於支持不住,昏厥過去。

拉施頓見祖白綠被折磨得死去活來,已經失去人形,這才覺得心滿意足,感到無快慰,於是喝令婢仆們:“你們把她拖到廚房去,鎖起來,不許給她吃的。”

拉施頓說完,自己甚為得意,舒舒服服地睡了一覺。

第二天一大早,他又心血來潮,命令婢仆們把祖白綠從廚房中拖到自己麵前,又一次鞭撻、折磨她。直打得她遍體鱗傷,這才吩咐婢仆們把她拖返廚房,監管起來。zlb被拉施頓折磨得奄奄一息,渾身疼痛難忍,隻能蜷縮在廚房的角落裡。

她呻/吟著,喃喃自語地說道:“我堅信安拉是唯一的主宰,穆罕默德是他的使徒。有安拉在,這一切一定會過去。安拉會保佑我!這是最可靠的了。”

阿裡·薩解救祖白綠

阿裡·薩吃了麻醉藥,立刻失去知覺,像木頭一樣倒在地上,頭昏腦脹地躺了一/夜。直到第二天,藥力逐漸失效之後,他才朦朦朧朧醒來,睜眼便喊道:“祖白綠!”卻不見有人答應。

他匆匆忙忙奔到屋裡,隻見屋內靜悄悄地毫無人聲,祖白綠蹤影全無。他認真回想了一番,這才恍然大悟:一定是那個基督教徒從中搗鬼,才會出這樣的事。他明白自己上當了,氣得咬牙切齒,淒哀地哭道:“一愛情已如飛煙蕩然無存,我的心如離群的孤雁彷徨不定。

我正遭受命運無情的踐踏,多麼需要愛人的撫慰、憐惜。

我的際遇如同狹路逢仇敵,他正待機而發欲致我於死地。

誰料我的弓弦戛然而斷,怎能與敵人較高低?歲月漫長多變故,煩惱苦難無儘期,命運多乖難逃避,何處是我棲身地。

我與愛人誓言已定,白頭到老,永不分離,可歎命運把我捉弄,猶如盲人難見前景。

二她的帳篷仍在沙地,隻剩一個可憐人望著她的遺跡悲哀、歎惜。

臨行她頻頻回首眺望舊地,眼看著東倒西歪的斷垣殘壁傷心。

她駐足探聽個中原因,山中的回聲答複她的問題:‘相逢聚首的日子一去不複返矣!’猶似劃破天際的一道閃電,轉瞬便消逝得杳無蹤影,誰也沒告訴她重逢的消息。”

阿裡·薩悔恨不已,隻怪自己太粗心大意,不把祖白綠的囑咐當回事。可是後悔也是沒有用的,於是越哭越難過,越想越著急,氣得捶胸頓足。迷迷糊糊中,他每隻手攥著一個石頭,不住地捶打自己的胸膛,呼喚著祖白綠的名字,一刻不停地在城中四處尋覓,惹得孩子們成群結隊地跟在他身後,邊跑邊嚷:“瘋子!瘋子!”認識他的人見他這副模樣,都很詫異,都為他傷心落淚,歎息道:“這是阿裡·薩呀!唉!怎麼他一下子像變了一個人似的了?”

阿裡·薩一直呼喊著祖白綠的名字,在城中兜圈子,不斷地捶打自己,到天黑才跌坐在胡同中一戶人家的牆角下,露宿一/夜。次日清晨,他蒙蒙朧朧醒來,仍然緊攥著兩個石頭,一邊狂喊,一邊捶打自己,繼續在城中到處穿梭。直至天黑時分,他才拖著疲憊不堪的身體,搖搖晃晃著回到自己家門前。這時候,他的鄰居,一位善良敦厚的老太婆,偶然發現他那一副狼狽、潦倒的模樣,猛吃一驚,趕忙叫住他,關懷的說道:“呀呀!我的孩子啊,安拉保佑你。你怎麼突然變得像瘋了似的?”

阿裡·薩聽了鄰居老大娘關切同情的問語,慘然唱道:“他們說:‘為了愛情你終日顛沛流離。’我回道:‘最甜蜜的生活氣味,隻有瘋人才能了解。’請彆再提瘋狂這種字句,隻管把讓我心傷的人兒找回。

如果她能醫治我的疾病、挽留我的生命,你們就彆譴責、埋怨我的行徑。”

鄰居老大娘聽了阿裡·薩的吟育誦,知道他是為妻子不見了而傷心絕望,因此精神恍惚,大失常態,於是她對阿裡·薩充滿憐憫,說道:“著急有什麼用呢,隻盼至高無上的安拉拯救了。我的孩子,這種是怎麼發生的?你怎麼落到這種地步?可憐的孩子!告訴我這是什麼緣故?也許我可為你做點什麼,即使出點主意也好呀。”

於是,阿裡·薩把基督教徒貝爾蘇如何如何使他上當受騙的事,從頭到尾地講了一遍。

老大娘聽了,明白了他的遭遇,也忍不住為他落下傷心的眼淚,安慰他說:“我的孩子,人也不要太自責了。”

接著她淒然吟道:“相戀的人一生曆儘了種種磨難,更甚於來世地獄之火。

他們寧願為愛情而獻身的純潔感情,並非誆人的假話。”

老大娘吟罷,決心幫助阿裡·薩找回自己的愛人。她抖擻精神,想出辦法,對阿裡·薩說:“既然這樣,快拿出一些錢來,去買個銀匠用的那種竹籠子,再買一些手鐲、戒指、項圈、耳環等婦女/用的首飾簪環,擺在篾籠中,拿來給我。我把它們放在篾籠中,扮成小商販的模樣,頂著籠子去各處兜售。乘著賣首飾的機會,到各處去打聽祖白綠的下落。如果安拉顯靈,說不定能找到她的下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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