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祁禦澤,這一刻也一下子繃緊了全身的肌肉,捏著拳頭的手上青筋暴出,眼角的太陽穴突突直跳,咬著牙想將這個女人拉出去暴打一頓的心思都有了,偏偏她還滿臉不小心的表情,衝他擺著手:“抱歉抱歉,我真不是故意的。”
且不說這道歉有沒有誠意,她這一擺手,另小半酒精也潑了下去。
“……”祁禦澤覺得自己多半是不正常了,才會喚這個女人來給他包紮傷口。可傷口的位置他自己也不太容易夠得到,叫家庭醫生過來又會耽誤兩人回家的時間,他才讓季白月搭把手,可沒想成就是包紮個傷口,她就能鼓搗出這麼多事兒。
不知為何,看著滿臉認真的表情,蹲在他身前努力用繃帶勒緊他傷口的季白月,聯想到平日裡那個在她麵前腦袋都不敢抬起來的唯唯諾諾的季白月,祁禦澤心裡頭突然有些想笑,也就單手遮住眼睛,仰靠在沙發上“哈哈”大笑了出來。
白月被他嚇了一跳,興致缺缺地丟下手裡的繃帶,看著笑個不停渾身亂顫的祁禦澤:“我不會包紮,接下來你自己處理。”
神經病。
白月又忍不住在心裡頭暗罵了一句,藥盒裡雙氧水碘酒之類的都有消毒的作用,白月卻偏偏選擇了酒精,無非是不想看祁禦澤好過,可此時看著祁禦澤笑的前俯後仰,完全停不下來的模樣,突然覺得自己似乎幼稚了不少。
——她幾乎能夠猜測得到原因,許是又是受了原身的情緒影響了。
季白月自小身體就不好,生活中除了漠視她的季父季母以及竹馬司琛以外,基本不和外人打交道,是以養成了這麼一副略微天真爛漫的性子,透明的幾乎讓人能一眼看到底。
因這種小事上折騰了祁禦澤而愉悅,從未自心底產生滿足愉悅是完全有可能的。
等祁禦澤莫名的笑聲停了下來,兩人收拾妥當出門時已經不早了。
祁禦澤每次回季家都會打發了司機,自己開車,這次也不例外。
白月並不想坐副駕駛,和祁禦澤離得太近,於是伸手準備打開後車門坐進去,誰知道‘哢擦’一聲,車門就從裡麵上了鎖,駕駛座上的祁禦澤棱角分明的臉上露出一抹冷笑:“季家教你的禮儀可真是喂了狗。”
“你又知道了?”白月並不在意祁禦澤的刻薄,隻跟著冷笑了兩聲,拉開前麵的車門坐進去,坐在副駕駛上斜睨著祁禦澤:“將我調查的這麼事無巨細,要不是我明白你是為了季夢楹,可當真會以為你喜歡上了我。”
祁禦澤“嗬”了一聲,鄙夷道:“異想天開。”
說完也不給白月再次開口的機會,黑色的車子“刷”地一聲衝進了夜幕。
白月被慣性猛地帶著後靠在了座椅上,絲毫不在意風馳電掣的車速,慢條斯理地拉起安全帶為自己扣上了。
車內一時靜默無言。
…………
兩人在車內都板著張臉,然而到了季宅,都默契地像是影帝影後附體。
在下車之際祁禦澤雖然依舊表情欠缺,但眼裡的神情卻柔和了起來,自己先下了車,繞到了副駕駛開了門,將白月迎了下來。
還不待祁禦澤像以往那樣警告些什麼,白月已經將手放在了他的手心,下了車來就有些抱怨地一把抱住了他的胳膊,聲音略帶撒嬌道:“老公~我的腳麻了。” 新電腦版大家收藏後就在新打開,老最近已經老打不開,以後老會打不開的,請牢記:網,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