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話要說: 那邊的男人又小聲勸了白月兩句,聽得白月低聲回應了才不說話了。樂-文-
背靠著冰冷的籠子,白月閉上眼開始接收原主的記憶。
水藍星球2122年, 一個名為阿爾法的星球居民突然接近了水藍星球。水藍星球居民一貫愛好和平,發現阿爾法星球後,防備的同時想要想辦法和阿爾法星球居民接觸。然而尚未作出具體方案,水藍星球就猝不及防被阿爾法星球攻擊了。
2122年,縱使水藍星球的科技武力各方麵都增長了一大截。可麵對著科技足以比水藍星進步不知幾百年的阿爾法星球,完全如同一隻毫無防備的幼崽。
無論水藍星人提出何種策略,阿爾法星球來人都沒有任何回應妥協,他們似乎隻有一個目的:侵略。
阿爾法星球戰士所到之地猶如蝗蟲過境,在從未見過的、威力極大的粒子武器前,水藍星幾乎沒有抵抗之力。水藍星人麵對的,隻有毀滅。
到了最後人心惶惶,甚至有國家啟動了世界上最危險的武器。哪怕冒著同歸於儘的風險,也要阻擋阿爾法星球戰士對水藍星人的屠殺傷害。然而讓人遺憾的是,這種武器幾乎那個國家的居民全部死亡,卻隻毀掉了阿爾法戰士的幾艘戰艇,不到上百阿爾法戰士。
在這樣的形勢下,部分水藍星人隻能選擇戰略性撤退。隻是阿爾法星球來勢洶洶,沒有任何征兆,讓水藍星很多國家來不及啟動暗地裡的建設。
除了少數數的清的國家精英在阿爾法星球完全占領水藍星球前,被國家緊急轉移,多數全部死在了轉移途中。
而從水藍星人發現阿爾法星球,到阿爾法星球徹底占領水藍星。統共隻用了4時,也就是兩天的時間。
原主名為商白月,在阿爾法星球入侵前,她隻是個剛畢業不久、還無所事事的富二代。畢業後拿著家裡的錢揮霍瀟灑了一年後,環球旅遊途中被法國知名攝影師的鏡頭捕捉了身影。而後在知名攝影師的主動攀談交涉下,將那張照片送去參加比賽,拿了不小的名次。
因為這個攝影師的推崇,商白月也有了不小的名氣,後來乾脆去當了模特。說來神奇,她的長相不僅符合大部分華國人的審美標準,也符合西方人的審美標準。
那是一種帶著靈性的美。
一開始起.點就比較高的原主運氣也不錯,接的片子以及活動都會小火,以至她漸漸地為眾人所知。商白月家裡的錢已經足夠她揮霍,當模特其實是一時興趣。掙來的錢捐出去一部分,一部分肆意揮霍。沒錢了再出門接幾個活動,算是十分不上進的明星了。
很多人都看不慣她這種得過且過的性子。
然而正是這樣一個人,麵對著阿爾法星球人。到了後來基本所有人都妥協,心甘情願當著阿爾法星球居民的玩具寵物時,原主卻還是依舊清醒,心裡維持著最後的屬於水藍星球的傲氣與銳氣。最後幾次三番逃走不成,被重新送回了馴養她的‘寵物所’接受二次培訓,不肯低頭的她死在了二次培訓中。
商白月的經曆和記憶都在白月腦海中一一閃現,哪怕是閉著眼睛,白月的眉頭都緊緊皺了起來。
半晌後接收完記憶的白月睜開眼,定定地看著麵前的黑暗,半晌後唇邊慢慢露出個苦笑。
現在已經發展到了阿爾法星球占領了水藍星約莫三個月後,原主和另一批人三個月前一起被送進了封閉的‘寵物所’,正在被看管培訓。
阿爾法星球人已經在水藍星居住,三個月間各種具有阿爾法星球特色的高科技建築取代了原先的高樓大廈、斷壁殘垣。硝煙彌漫的水藍星,重新回歸了平靜。若不是偶爾還有水藍星人的存在,這裡真的看不出半年前還是所有水藍星人的母星。
讓人覺得驚訝的是,阿爾法星球的人審美大部分和原先的水藍星人相似。原主以及被他們抓住、卻沒有立即處理的一批人,基本都是長相出眾,身材高挑的人。這些被抓來的人初時都十分恐慌,可過了一段時間發現阿爾法星人依舊料理他們的吃喝,隻是必須要在特定的情境中做出特定反應。
所有人都被關在籠子裡,這樣的對待和牲畜無異。不是沒有人反抗過,隻是這些反抗在劇烈的懲罰下更顯得無力。被關進籠子裡的人,不過一個月就一個個被消磨了銳氣,變得聽話而沉默。
動物有趨利避害的本能,被關在籠子裡的水藍星人也是如此。要麼活著、要麼頂著自尊死去。
和原主同一批進來的人其實一個月前就被挑走了。
如同被販賣物品一樣裝在籠子裡,等待著其他阿爾法星人來挑選。這些被挑走的水藍星人和仍舊被關在籠子裡的人都一樣,脖子上會扣上一個金屬環,掌控金屬環的遙控捏在阿爾法星人手裡。一旦‘寵物’不聽話,等待他們的是不會受傷,卻會無比疼痛的如同電擊一般的懲罰。
商白月在這些‘寵物’中外貌拔尖,當場就似乎有位地位比較高的阿爾法星人看中了她。或是說其實是這個阿爾法星人旁邊站著的,約莫一米五左右的小阿爾法星人看中了她,指著她和高大的阿爾法星人說了些什麼。還蹲在她的籠子前打量她,逗弄她。
訓練原主的人想要原主做出迎合的柔順姿態,隻是原主根本不理會那個小阿爾法星人。以至她的訓練者又羞又怒,當場就重重地懲罰了她。
小阿爾法星人想要阻攔,卻被他旁邊的阿爾法星人阻止了。
哪怕聽不懂他們在說些什麼,依舊可以從肢體以及一些表現中看出來。那個小阿爾法星人頻頻看向原主,大的和訓練者一起討論了些什麼。那個小阿爾法星人便重新走到原主籠子前,聲音輕輕地說了一句,才和高大的阿爾法一起離開了。
而原主又被送回了訓練室的籠子裡,連同一起的,還有一部分不知從哪裡弄來的、新的‘寵物’。
原主其實心底也明白,她大約是被那個小阿爾法預定了。重新被關進這個籠子後,訓練者害怕她往後‘野性難馴’,不能讓預定她的那個有權勢的阿爾法滿意,所以十分針對重視她。
白月來之前,原主又是因為抗拒而沒有依言跪下、做出趴伏在地的姿勢而被懲罰了。
隻是按照之後的發展,因為小阿爾法時不時來看望原主。訓練者也不敢讓原主太過狼狽,也就是這幾天後,小阿爾法會帶人來將原主接走。
相比於馴養者來說,小阿爾法倒是十分喜愛原主。原主不願意服用阿爾法星的食物,它便找出之前水藍星人的食物給原主,找出許多水藍星的衣物給原主,甚至給原主安排了一個單獨的房子。後來語言翻譯器出現後,便買來和原主交流。
小阿爾法對原主很好,然而另一方麵。有一次原主發現,他們桌上的食物竟然出現了……原主的同胞。
原主渾身發冷的時候,那個有權有勢似乎可以稱之為小阿爾法‘父親’的阿爾法甚至感覺很有趣似的,拿了一隻血淋淋的人手逗弄她,扁圓的腦袋上露出鯊魚般的帶著血絲的利齒。
商白月差點兒瘋了。
經曆過這件事後,暫時乖乖巧巧、沒有表現出自己憤怒的原主,實則暗地裡一直想要逃跑,想要報複。在某次小阿爾法單獨在家時,她試圖攻擊小阿爾法。
然而結果卻不儘如人意。
不說阿爾法身體特有的堅硬如同鎧甲似的皮膚,單單原主脖子上的圓環就是致命的存在。隻要摁下掌控開關,原主就會生不如死。
寵物妄想攻擊主人,這次哪怕小阿爾法再怎麼求情,原主還是被送了回去。
這麼不聽話還試圖攻擊主人的寵物,馴養者自然不敢再輕易將她送出去。原主由一個受歡迎的選擇變得無人問津,留在馴養店也隻是浪費資源罷了。
沒什麼用處的原主得了馴養者的厭棄,時不時遭遇懲罰。後來在被斷了食物又受到嚴厲懲罰的情況下,悄無聲息地死去了。
原主的淒慘暫且不提,勉強壓下因為見多了血腥惡心場麵產生的生理不適感,原主的心願才是讓白月頭疼的一點兒。
見慣了兒女情長、無辜枉死想要找特定對方報仇、挽回遺憾的原主。商白月這個死在星球入侵這樣大環境下,本身也是‘不思進取’的女孩子。她想要的竟然是驅逐侵略者,將阿爾法星人完全驅逐出水藍星球!
這個願望十分明確。
不過白月也能理解這個願望,普通的戰爭還好,起碼多數人類不會喪失作為人的尊嚴。而這種種族間的戰爭,阿爾法星人不僅剝奪了水藍星人的自尊,還剝奪了他們身為人的資格。
作為供人取樂的寵物,作為餐桌上的菜肴存在,這些足以讓人崩潰。
…………
將原主的記憶經曆整理過後,白月第一時間查看的便是這具身體的素質,發現原主的身體素質還算是不錯。不過若是修仙界足以排山倒海的大能,麵對著各種熱武器說不準有幾分勝算。然而在這個世界靈力比不過修仙界,想要一己之力趕走阿爾法星人簡直天方夜譚。
不過……
白月想到了那些尚還存活在某地,不知道現在如何的水藍星人同胞。自己的星球被占領,這些人中定然有反抗者。
想要將阿爾法星人驅逐,白月一個人的力量定然不行,還需要這些同胞的幫助才是。
而原主記憶中的那個小阿爾法家,白月仍舊打算過去,倒不是小阿爾法比之其他可能的主人,待原主很好的緣故。而是因為原主不甘心被當做寵物養,因此並沒有細心觀察小阿爾法的家庭。然而現在白月看來,這個家庭在整個社會上地位不低,說不準也是阿爾法星處於決策層的那部分。
想要驅逐阿爾法星人,還需要從高層著手。
腦海中想著這些,麵上白月伸展了身體,照常開始修煉。因為經曆過很多世界,現在她的修煉已經很快就能進入佳境了。
修煉時間過得很快,再度聽到動靜時已經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籠子外麵的幕布降了下去,光線重新照了進來。突然而來的光線刺得白月眯了眯眼睛,伸手擋了一下。
‘卡卡卡’聲中,各個籠子的鐵門都打開了。而白月脖子上的圓環紅燈一閃,震動了幾下。
“哎。”外麵有了動靜,須臾有人彎腰看向白月的籠子,低聲道:“快出來。”
白月仰頭看了過去,發現喚她的是一個長相頗有些陰柔的少年,少年大概正在長身體的時候,麵容看起來有些雌雄莫辨的意味。來這裡的水藍星人都被迫穿上了同樣的圓領長袍,灰白色的長袍較為寬鬆,襯得少年的腰身十分纖細。
“快出來。”見白月不動,他朝白月伸了伸手。
搭上他的手,白月彎腰出了籠子。少年稍微有些驚訝,隨即立即彎了彎眸子:“我們一起去吃東西。”
每當這個時候,就是集體被投食的時刻。阿爾法星人的食物沒什麼味道,就如同樹根泥土般,有些苦澀。原主抗拒過幾次,每次都會遭到懲罰。而後食物都會被硬生生地塞下去,其間痛苦可想而知。
白月沒有說話,任由少年牽著自己走到了領食物的地方。這裡的食物是按時按量發送,是由一種和阿爾法星人長相有些許類似的機器人完成這份工作。
這段時間相當於放風,忍不住黑暗寂寞,有人在一旁小聲交談起來。
白月領了食物後就轉過身找了個地方依靠著,視線回轉看向關著他們的地方。就像是個中等規模的養殖場一般,其間整齊地放著一個個籠子。有許多白月叫不出名,原主也不清楚作用的的機械正在不遠處,正在運作著。
下意識喝了口手裡吸管裡仿佛營養液一樣的綠色粘稠東西,白月忍不住皺了皺眉。
旁邊傳來一聲輕笑。
白月側頭看去,便見方才和她一起出來的少年正站在她旁邊。眸裡含笑地看著她,見她看過來時衝她舉了舉手裡的東西,語氣隨意:“其實這種東西,喝習慣了味道也沒有那麼差。”
這個少年原主記憶中也有,他是第二批進來的少年。原主被懲罰時,唯有他時不時會安慰原主。雖然這樣的安慰在原主看來是沒誌氣,妥協的表現。
除此之外,原主並不搭理他。在白月看來,這才是大多數人的做法。而少年,表現比之其他人還要更加成熟出色一些。
其他的人哪怕妥協了,麵上也和原主一樣,都是唉聲歎氣、滿身沉重的模樣。而這個少年明明也知道現在是何種情況,自小所受的教育和眾人相同,自然也受不了由萬物主宰的水藍星人變成阿爾法星人的寵物。不過他除了被送進來開始的沉默意外,後來適應極快。
這種人,其實才能夠最快地適應社會、才能活下去。
進化論中有‘適者生存’的理論,用在這裡也不是不可以。
“你……”白月張了張唇,聲音仍舊有些嘶啞:“以前,是做什麼的?”
“我嗎?”少年微愣,繼而也隨著白月的視線,看向那一排排牢籠和上空一直運轉的機器。聲音輕輕的,透著股肆意:“我以前是個小偷,自小就跟著一個團夥坑蒙拐騙。後來團夥被抓,而我因為未成年的緣故被教育了一頓,就被釋放了。後來……”
他的語氣頓了頓,輕笑著道:“出來後我也想找份兒正經工作,但有些人知道我沒有任何學曆、以前還手腳不乾淨後,便對我敬而遠之,或是直接將我趕走。以至,後來我又乾回了本行。”
“不過我知道你。”少年雙手環在腦後,側過頭來,睫毛很長:“你是明星,我經常在網上看到你的消息。我一直有關注你的信息,也很喜歡你。”
原主雖然甚少出現,不過每次出現都會撈一大筆人氣。不過按照原主那種性子,沒吃過什麼苦頭。要是她知道眼前的少年以偷盜為主業,就算是在這樣的情形下,肯定也會忍不住翻個白眼,言語諷刺。
白月想著這些,麵上卻道:“謝謝。”
少年歎氣,衝白月眨眨眼,有些調皮的樣子:“隻是沒想到有朝一日,和偶像見麵竟然是這樣寒酸的場合。”
白月便忍不住微微勾了勾唇。
“你終於笑了。”少年道。
幾乎就在少年說完話的當口,眾人脖子上的東西又震動起來。
“走,該回去了。”
眾人紛紛回到了自己的籠子裡。
白月跟在身後,沉默地看著前麵這些似乎習慣了現狀的人,心裡頗有些怪異。倒不是輕視和瞧不起,畢竟白月自問若是自己到了這個境地,必然是和大多數人的選擇一樣,先活下來再說。
讓她覺得怪異的是身份的顛倒。曾經萬物之靈的水藍星人,在這裡變成了彆人的俘虜,將來也會成為阿爾法星人的寵物。一如人類對待貓狗和其他動物那樣,阿爾法星人將會那樣對待人類。
原主覺得阿爾法星人吃人是殘忍,隻是有些水藍星人,自己養著寵物狗時,有時候卻仍舊將狗肉端上桌子。兩者相比,無非是人類是高級一些的生物。
換一種說法,阿爾法星人比之人類,或許也是高級一些的生物。
腦中想著亂七八糟的事情,白月進了籠子裡微閉著眼,打算繼續修煉。然而三十分鐘不到,她脖子上的圓環又發出了指令。
每種指令的震動頻率長短其實不一樣,很容易就能夠分辨出來。先前是讓眾人進食,這次則是讓人開始休息了。按照水藍星人的時間計算,約莫是午睡的時間。
原主曾經就違抗過這樣的命令,然而隻要沒睡,脖子上的儀器就能夠察覺到。起初還會提醒一次,再後來就是懲罰了。
白月閉了眼,呼吸平穩,做出沉睡的模樣。
醒著和入睡中其實很多生理指標都有所不同,呼吸脈搏頻率以及心跳。不過在白月猜測的沒錯,隻要放緩呼吸,做出熟睡的模樣後,脖子上的儀器就並未再提醒過她了。
黑暗中白月伸手摸到了脖子上的圓環,這個圓環能自動調節大小,和肌膚緊緊相貼不留一絲縫隙。圓環也不知是什麼材質,白月試探著伸手扯了一下。
‘刺啦’一聲,一股電流順著圓環擊向白月的手,她迅速縮回了手。然而痛楚已經順著胳膊而來,使得她的手仿佛被刀片掛過了一般,整條胳膊都沒了知覺。
不僅如此,還有股電流直接流竄向她的身體,炸的她腦子也魂魄分離了似的。
“唔……”蜷縮著身子,白月忍不住咬牙悶哼了一聲。臉色迅速蒼白,額上也滲出了豆大的汗珠。
與此同時,圓環又震動了起來。這是再次提醒她睡眠的震動,倘若沒有睡著,再過一會兒她還會迎來其他的懲罰。
先前原主被懲罰過後,衣服已經汗濕了一次,好不容易乾透了,現在卻又被浸濕。白月唇瓣都被咬破了才勉強平靜下來,她呼了口氣儘量讓自己呼吸平緩。
尚白月雖然反抗過,可是也不知道是因為什麼,卻從沒有碰過脖子上的圓環。沒想到白月試了一下,就遭受了這樣的痛苦。
然而正是因為這樣,脖子上的東西才必摘不可。不然留在脖子上,簡直是催命符一樣的存在。
閉著眼睛沒多久,她就被‘叫醒’了。其實按照原主的記憶,要是沒有按著規定醒來,那麼還是會受到小小的懲罰。
總而言之,其實阿爾法星人似乎十分有時間觀念。
醒來後的眾人被放出去放風了一會兒,然後就被帶到了訓練場開始了訓練。這種訓練對於理解能力很強的人類來說,其實輕而易舉就能夠辦到。當然,除了原主這個一直反抗,被懲罰的人除外。
“*&%&##@。”其他人一個個通過訓練,而後那個訓練者一隻肢體指了指白月,又指了指地上的東西:“&%¥@#@。”
其實這個訓練,就像是訓練狗狗一樣。這個阿爾法人會將東西扔出去,然後再讓人撿回來。不過這個訓練本身,就存在折辱的意味。
白月稍微頓了頓,視線看向周圍已經完成任務的人。意外的是,在其中看到了幾個女人幸災樂禍的眼神。
原主不喜歡他們的屈服,他們也同樣不喜歡原主這樣的‘異類’。大多數水藍星人都有從眾心理,不管是對不是錯,結果沒出來之前很多人喜歡站在多數那一方。
而原主這樣個彆的存在,簡直是大喇喇地打他們的臉,自然讓人看不順眼。
“%¥#@!”那個阿爾法星人見白月沒有動作,聲音有些著急了,肢體也拿出了一個控製器。
“去。”身後有人低語,同時輕輕推了白月一把。
白月側頭,便見先前那個不知名的少年麵色冷靜地衝她點了點頭。他倒是沒有先前輕鬆的樣子,臉頰緊繃著。眼裡的情緒也起起伏伏,像是讓人看不透似的。
隻是背脊,卻一直挺得筆直。
白月抬腳,一步步朝著被丟的東西走過去。動作冷靜地將之拾起來,再慢慢地走了回來,放在了阿爾法星人的麵前。
它似乎十分滿意,又說了一句:“%¥#@。”
完成任務的白月回了隊伍,身邊的少年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白月側頭,與他對視一眼,兩人分彆移開了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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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腦洞故事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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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源:知乎
仙劫作者:逡羅
首發於腦洞故事板公眾號11月24日
1
我想了好久, 這個事兒隻有和丁山說了,他是我最好的朋友, 至少我是這麼認為的。
我猶豫地看了他一眼,說:“我可能要成仙了。”
丁山拿著茶杯呆呆地望著我,過了好久才問:“你找我出來就為了說這事兒?”
我笑著問:“不然呢?”
丁山盯著我的眼睛, 我也盯著他。他沒笑出來,也沒質疑我是不是瘋了,我猜他一定是瘋了。
丁山慢悠悠地喝了一口茶,然後若有所思地說:“需要我做什麼?”
不知道為什麼,我明顯感覺到他鬆了一口氣。
我說:“幫我把醫藥費結了, 順便辦出院手續。”
兩個小時之前我還是一個病人,趁著醫生和護士不注意我才能溜出來。
2
丁山還是夠朋友的,現在也隻有他還願意幫助我。
出了醫院, 丁山開著車帶我沒有目的地在城市裡遊蕩。
他沒有問我為什麼要自殺,也沒有問我老婆去哪了。他不是一個婆婆媽媽的人。
正好我也不想說, 這些和我要成仙這件事兒比起來, 太微不足道了。
丁山問:“去哪?”
我仔細回憶起那個夢,對他說:“我需要一點暗示。”
“什麼暗示?”丁山開著車,眉頭在他的臉上擰成了一個疙瘩。
我說:“寺廟、道觀、教堂什麼都行。”
3
我們去最近的一座道觀。道觀裡幾乎沒什麼人,隻有一個道士在大殿門前的桌子上昏昏欲睡。
我在真武大帝的銅像前跪了半天。
“得到暗示了嗎?”丁山緊張地問。
我說:“腿麻了算不算?”
我看到恭桌旁有一個簽筒,我隨手拿過來,在神像前求了一支簽。
丁山好像比我還緊張,他伸手撿起落在地上的簽,看了看竹簽又看了看我。
竹簽上一個字都沒有。
我說:“這就是暗示。”
我拿著竹簽走到道士麵前,叫醒了他。
道士擦了擦口水,睡眼惺忪地看著我,說:“施主,解簽嗎?”
我把竹簽遞了過去,道士看了看,表情有點尷尬,我猜這支竹簽他一定忘記了刻字。
道士裝模作樣地說:“施主所求之事,隻有天知曉。”
丁山拉著我的衣服說:“道爺都說了,這事兒天才知道,我們走。”
道士見丁山要拉著我走,急忙又說:“不過怕貧道願以折損陽壽為代價,為施主道破這天機。”
我點點頭,對丁山說:“借我點錢。”
丁山不情願地把錢包遞給我,說:“這些都是騙人的!”
我笑著說:“我被人騙的還少嗎?”
丁山欲言又止。
我從錢包裡抽出兩張鈔票放在了桌子上,說:“辛苦道長了。”
道士掐起掌決,微閉雙目,說:“施主請報一下生辰八字。”
我把出生日期告訴了道士。
道士嘴裡念念有詞,突然他睜開雙眼,一把拉住我的手腕,驚叫道:“你應該死了才對!”
4
如果不是那個意外的電話,也許我真的已經死了。
那天早上,我躺在床上一直盯著天花板,可腦子裡卻亂成一片,好像有一百個人在同時對我說話,反而一句話都聽不清。身體不知道是因為激動還是害怕,一直在顫抖。
娜娜摸了摸我的頭說:“生病了?”
我嚇了一跳,大腦裡的那些聲音就像同時被掐住了喉嚨一樣,戛然而止。
我用了好半天才想起這個女人是我老婆。
我推開了娜娜的手說:“我沒事,就是做夢了。”
“夢到什麼了?”娜娜一邊起床一邊問。
“我夢到了……我!”我的聲音忍不住顫抖。
夢裡,我好像在地下的世界,泥土潮濕的腥味兒讓我作嘔。我隱約看到一個渾身焦黑的人躺在那裡,那個姿勢一定很不舒服。
那個人似乎感覺到我的出現,他一張嘴我的頭皮轟然發麻,那不是我的聲音嗎?那個人竟然就是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