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移情彆戀主07(1 / 2)

這裡的酒店早餐也是自助式的, 從門口進入裡麵要經過中間是圓形的選餐區。蔣召臣從圓形選餐區中間最低的位置看到人後, 往裡走時正繞著圓形選餐區走了幾步, 身形便被半遮掩住了。

而白月就是在他正和豔巧說話的當口,走過來選餐的。

彼此都沒注意到對方時相互靠近, 也算是巧合了。

隻是麵對不遠處靜靜站立著的人時, 蔣召臣有瞬間的後悔, 後悔自己剛才脫口而出的話語。

“我不喜歡花。”他看著白月的視線在兩人身上繞了一圈,在豔巧手中的花束上停留半秒後。最後又回到了他的身上, 平靜的麵容讓蔣召臣下意識瞳孔微縮:“更不喜歡未婚夫送給彆的女人的花。”

聽聞此言, 蔣召臣卻是莫名鬆了口氣。他剛才和豔巧說話時聲音並不大, 或許對方並沒有聽到他關於她的那番言論?因為自己未婚夫送給彆的女人花束而生氣, 似乎……

然而下一秒,他不由得捏緊了拳頭。

“不過既然你這麼說了……希望你說話算數。”她麵上浮現幾分笑意,看著蔣召臣:“你認為我沒資格做你的未婚妻,巧合的是,這輩子我都不想要你這種未婚夫。”

話落她輕輕將餐盤放在一邊, 與蔣召臣擦肩而過後,頭也不回地出去了。

一室寂靜無話, 那邊負責處理糕點的服務生似乎都知道這邊氣場不對, 遠遠地沒有過來。

豔巧也是微愣,隨即看向蔣召臣:“臣少,藍小姐這是……?”

蔣召臣像是反應過來了似的,麵上沒什麼表情地看了豔巧一眼,轉身就打算往外走去。隻是他還來不及動腳, 那邊就有人將他喚住了。

“召臣。”那邊也緩步走來一人,眉眼柔和、身形修長,分明就是先前和白月坐在一起的牧恒。

蔣召臣的腳步就頓在了原地。

牧恒走過來看了豔巧以及她手中的花束一眼,伸手拍了拍蔣召臣的肩膀,聲音溫和:“站在這裡做什麼?過去吃早餐啊。”

見蔣召臣隨著他坐在了餐桌上,豔巧手上抱著花束,卷起一縷頭發衝兩人嬌笑:“牧少和臣少若是不介意,早餐加我一個?”

牧恒搖了搖頭:“自然不介意。”這兩天蔣召臣對待豔巧的行為方式十分反常,情緒也偶爾起起落落的。這樣的表現就像是陷入感情中的毛頭一般,莫非真的對豔巧上了心?

和藍白月訂婚後一段時間,雖然蔣召臣討厭這份婚約,但到底也沒再過分接觸過其他女人。現在卻像是等不及要為豔巧正名的模樣,在自己未婚妻麵前也不再遮掩對豔巧的親近,和自己討厭這份婚約的想法。

牧恒將自己方才挑選的幾樣早餐放到了蔣召臣麵前:“你是認真的?”

他這話說的沒頭沒尾,蔣召臣的動作卻是一僵。抬眼打量牧恒的神情,半晌沒有說話。

——‘你是認真的?’

往常蔣召臣和牧恒關係極好,兩人間也默契有餘。隻是此時蔣召臣卻有些遲疑,不知對方指的是哪方麵。他募地就想到了先前進來時,看到的牧恒和白月坐在一起的模樣,此時心底稍微有些抗拒對方的問題。

“其實她還不錯。”見他不說話,牧恒目光轉向向不遠處挑選食物的豔巧。豔巧是豔麗的長相,前幾年一直在國外到處跑,和幾人在一起的時間不長。若是這次遇到,蔣召臣動了心也情有可原。

說完話便發現蔣召臣以一種莫明的眼神看他,其中似乎還夾雜了絲絲嫉妒,牧恒連忙舉了雙手:“千萬彆這麼看我,豔巧不是我的菜。再說以你們現在的關係,我做不來搶人的事情。”他頓了頓,見蔣召臣眼神仍舊複雜。有些不明所以,隻能感慨陷入感情的男人果然讓人理解不了。

“不過你們現在最好還是低調一些。”牧恒說:“沒有解除婚約前,你們太過親密就是給人把柄。雖然白月不怎麼計較,可不代表壬家那個精明的老爺子也不計較。”

“你們已經這麼親密了?”蔣召臣聲音沉沉,他似乎都沒有親密地叫過對方的名字‘白月’。在他心底每次想到藍白月,頭一個想到的就是這是個冠以他未婚妻名頭的女人而已。

“其實……”

“你們在聊什麼?”

牧恒的話語被打斷,挑眉便見豔巧端著選好的早餐放在餐桌,在蔣召臣身邊的位置坐了下來。她餐盤上就一杯清水,幾片水果生菜葉而已,虧得選了這麼久。

不期然腦海中浮現出方才白月挑選食物的模樣,全是甜蜜的糕點之類。似乎一點兒也不畏懼裡麵的熱量,然而最後還是什麼都沒有吃就走了。

牧恒不由得唇邊帶笑,瞧了蔣召臣一眼,溫和地笑著站起身來:“我已經吃好了,不打擾你們了,你們倆慢慢吃。”

蔣召臣黑著臉看著人走遠了,有些煩躁地推開了麵前的吃食。

這邊牧恒走的當口吩咐服務生準備了幾款糕點拿上,出門時詢問了一聲,也沒回樓上,順著服務生指的方向一路走到了小花園裡。

因為是夏季天亮的較快的緣故,遠處太陽已經升起來了,花園裡十分清涼。牧恒過去時,便見白月坐在微微晃蕩的秋千上,看著腳邊的地麵似乎是在發呆。

剛才對方和蔣召臣發生矛盾的的場麵他自然看到了,也聽到了對方最後一句話。想來就算當初喜歡過召臣,現在的喜歡也沒剩下幾分了。

他輕手輕腳地在白月旁邊的秋千上坐下了,側頭看著她的臉頰。

本來隻是故意的舉動,但看著看著牧恒不由得思緒翻飛起來,眸子微虛。說起來眼前的藍白月確實是個地地道道的天然美人,和豔巧那種精雕細琢用妝容衣物襯出來的豔麗不同,藍白月的美是種溫柔的一彎春.水般的美感。渾身氣質柔和,無論何時都沒有侵略性,能包容所有似的。

往常牧恒根本不會注意她,每每聚會時她待在一旁,經常羞澀或是害羞地垂著頭,內斂的性子一下子就讓那份美弱了幾分。但自從那次山頂賽車後,頭次發怒過後的人,眼睛漂亮的驚人。

盯著她白皙的側臉,牧恒微微恍惚,好半晌回過神來時,眼微抬便對上一雙近在咫尺的黑色眸子。那雙眸子一望無底,上麵似乎縈繞著神秘的幽霧。被盯住的牧恒渾身一僵,身體的反應遠比思維要快得多。在頭腦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他的上身便往後一傾,下一秒失重的感覺傳來。

——他此時坐在秋千上。

意識到這一點兒的牧恒伸手就去拉身側的繩子,卻忘記了手中還拿著一包糕點。

他下意識捏住了糕點,失重的感覺讓他微微閉了閉眼。反正秋千離地麵也不高,落地後就是會背部著地、狼狽一點兒而已。

下一秒牧恒出乎意料地被人一把拽住了胳膊,對方似乎是想要拽住他以免跌倒。奈何力氣不足,他還是姿勢不太雅地背部著了地,硌得生痛,但落地的後腦似乎……並不痛。

耳邊傳來一聲輕呼,牧恒一下子睜開眼睛,側頭看過去便微微一愣。

剛才白月伸手拉他時他是感覺到了的,但此時白月雙膝跪地伏在他身側,額頭微微抵在他的肩膀處。垂著頭一頭黑發散落,幾縷軟軟地搭在他的側頰。

一手扯著他的胳膊,另手墊在了他的腦後。

……難怪不怎麼痛。

顧不得想這樣讓人啼笑皆非的摔倒方式,牧恒連忙抬了頭,將糕點放在一邊自己爬了起來。他伸手握住了白月的手,擔憂地問:“沒事?還能站起來嗎?”

他下意識往後看了一眼,這邊腳下的道路其實並不平坦。這一片有不少秋千,秋千下麵都是厚厚的草叢。但兩人此時坐著的位置算是最邊緣處了,隔了兩步遠處就是來時的路線,一條全由小石子鋪就的小路。

按照他的身形,跌倒下去後腦無疑會直接磕在小石子上。

牧恒也不待白月回答,伸手就將她右手翻轉過來。看著她手背處被咯得紫紅已經滲出血絲的傷口,在雪白的肌膚上極其顯眼,牧恒眸光微凝、語氣下意識安撫道:“我扶你回去上藥。”

他握著白月的手腕,不碰觸她的手背將人扶起來,卻不料剛站了起來對方身形微微一閃。牧恒垂頭看去,見對方膝蓋處也出現了幾處磨蹭破皮的地方。

雖然是草坪,但直接跪下來,也免不了受傷。

“沒關係,我自己來,輕傷而已。”白月就著牧恒的力道站起身來,見對方還握著她的手,立時尷尬地想要縮回手。又瞧著牧恒的臉色,張了張唇語氣歉意:“你沒事?抱歉,我剛剛不是故意要嚇你的。”

“和你沒關係,是我自己失神了。”牧恒盯著她的臉,片刻後突然釋然般地笑了笑:“冒犯了。”

白月正狐疑地看他,下一秒身子一輕,整個人都被抱了起來。

“你……”白月張口結舌地看他一眼,牧恒此時麵容溫和,但給人的感覺極其強勢,就像是換了個人似的:“我可以自己……”

“我害你受傷,就有責任帶你回去。”牧恒眉眼帶笑,直接抱著她往回走。見她臉頰發紅想要掙紮的模樣,垂頭湊近輕聲說:“剛才我落地時背部也受了傷,你再掙紮下去我們會一起摔在地上。”他說著目光一轉看向周圍:“剛才隻有我們兩人,摔倒不丟臉。現在周圍人來人往的,你確定還要掙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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