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著,白月便點頭聽著,而後又聊了幾句關於比賽的話題才斷了通話。
掛了電話後白月稍微鬆了口氣,也決定出去走走。現在離比賽還有十幾天,但關於參賽作品這件事也急不得。她和原主經曆不同,想法自然也有不同。雖說很遺憾,可原主的那副未完成的參賽作品,白月是沒辦法繼續完善下去的。
若是想要參加比賽,她隻能拿出新作品來。
她先前也上網乃至和鶴雅言談論過對方的問題,鶴雅言混了這麼多年娛樂圈也不是白混的。白月雖說幫她擋住後麵的周家,但周家從頭到尾根本沒有人動手。
在網上左右輿論導向的事情鶴雅言做的極其順手,關鍵是從頭到尾她都置身事外。到了最後將她清洗出來時早先不少潑汙水給她的人,都因為罵錯了人而羞惱地對準了那個小明星。
畢竟在一係列的‘證據’裡麵,那個小明星才是趁著鶴雅言出國而插足的人。竟然賊喊捉賊汙蔑彆人,可想網民們的憤怒。
她踩著鶴雅言上位的第一步,就遇上了硬茬子,碰了壁。再者鶴雅言有了防備心,往後再想設計她就難上加難了。
至於周望,這個上輩子和鶴雅言走到結婚那一步的男人,如今卻被鶴雅言不顧一屑。聽說他主動找到鶴雅言道了歉,言明和小明星之間什麼都沒有,隻是想要刺激一直對他愛理不理的鶴雅言。
卻被鶴雅言直接破了杯咖啡,附以冷笑:“你任由網上輿論將我打成小.三,這就是你廉價的喜歡?”
喜歡一個人竟然會做出這種對對方不利的事情,且不及時澄清,任由鶴雅言被劈頭蓋臉地罵了那麼久,最後還是自己幫助自己洗清罪名。這種喜歡,她鶴雅言根本不需要!
白月聽著鶴雅言講這些時,看著她眉眼間的不屑,隻覺得對方的性子愈加對她的胃口了。
而元鵠那邊,又一次治療的時間到了。
他每次並不是在家裡,而是黃增其的谘詢師內。白月和元鵠一起驅車過去時,等在谘詢師門口的孫曉夢見了下車的元鵠時,唇邊牽出了個笑容。卻在看到元鵠走到副駕駛,為裡麵的人打開車門時,笑容略微僵硬在了臉上。
“……鄭小姐。”孫曉夢心裡一跳。
她並不喜歡這位鄭小姐,不僅是上次對她咄咄逼人,且還在警衛門口那裡讓她憑白尷尬了好久。有這位鄭小姐在,孫曉夢生怕對方又用那種傲氣的口吻質問她。
因此衝她點了點頭,也不給她時間多說,隻衝著元鵠道:“元先生,老師已經在樓上等著了,我這就帶你上去。”
這裡的心理谘詢師規模並不小,但或許是因為元鵠身份的緣故,此時三層的谘詢所除了他們幾人外全部都空落落的,顯然是刻意將人疏散了開。
到了三樓的谘詢室,元鵠回頭看了白月一眼,勾了勾唇:“這裡有休息室,如果等得不耐煩了,就過去坐坐,或者提前離開也可以。”
白月微仰著頭對上他的視線,繼而伸手似乎想要拍一拍他的肩膀似的。但剛碰到卻又想到元鵠的潔癖,眼神暗了暗:“我就在外麵等你出來。”
元鵠眉目舒展下來,心底並不覺得剛才的碰觸難以忍受,甚至伸手在白月肩膀上輕拍一下:“放心。”
說完便轉身進了谘詢室。
孫曉夢看了白月兩眼,又看了眼谘詢室關上的門。忍了又忍,還是忍不住小聲問道:“元先生為什麼……會將這件事告訴你。”
“你說呢?”白月伸手整理了下裙子,在離門口不遠處的木質長椅上坐了下來,說話時抬眸看了孫曉夢一眼。
這話問的不明不白的,白月倒是不怎麼想回答。再怎麼說元鵠也是她名義上的未婚夫,這種事情告訴了她知曉,一般情況下也算得上理所當然了。
“我的意思是……”孫曉夢咬了咬唇看向坐在椅子上的人,分明此時她站著,對方坐著,但她卻產生了種對方正在居高臨下看著她的錯覺:“這件事除了老師外,元先生沒有告訴過任何人。”
白月似笑非笑地看她:“這種感覺是不是很好?”
“什麼感覺?”孫曉夢神情疑惑,有些不解。
“嗯,知曉一個彆人都不知道的秘密的感覺,是不是在暗地裡偷偷欣喜過自己和元鵠更親近了些?”除開人格分裂這點兒,元鵠是堪稱完美的存在。但是這樣的元鵠卻有連未婚妻都不曾知曉的秘密,然而孫曉夢卻知道這點兒。
白月彆的不知道,但卻將孫曉夢的想法猜的十之**。她麵上義正辭嚴地一遍遍強調自己和元鵠沒有關係,實則又在另一個元鵠的挑逗下臉紅心跳。甚至後來在原主和元鵠沒有解除婚約的情況下,和她所以為的另一個人格滾在了一起。
轉念一想,心理谘詢師和第二人格,倒是裡極為戲劇且登對的橋段。
“你不要胡說!”孫曉夢瞪大了眼,被氣得臉色有些發紅:“雖然你問過我,但這件事我沒有說出去的權利。你根本一點兒都不知道谘詢師的工作條例,卻一次次地來羞辱我!我和元先生沒有任何關係,你要我怎麼證明你才相信?”
“好了好了。”孫曉夢這種幾句話就能被說哭的性子,讓白月沒什麼興致。目光上下掃了眼她身上的白襯衫與及膝半身裙,她在孫曉夢下意識攥緊了手的情形下衝她一笑,故意拖長了聲音:“你這樣的……就不用多此一舉地證明了。”
“……”孫曉夢張了張嘴,眼眶一紅,轉身就大步跑開了。
椅子上的白月看都沒看孫曉夢一眼,從包裡拿出了耳機戴在耳朵上,並將手機打開了來。調試了幾次後,耳機裡傳來清晰的聲音。
“……這種情形倒是十分少有。”那道聲音沉吟:“我之前有提議過催眠療法,但風險太大,一直都沒有實施。若是這樣下去,你的主人格會被副人格吞噬……”
那道聲音講了很多,關於專業部分的名詞白月連蒙帶猜。而後聽得這聲音過後,室內詭異地安靜了半晌,一道低沉的聲音響了起來:“迫不得已的情況下,不如試上一試。”
這聲音裡有種破釜沉舟的氣勢。
而後絮絮的交談聲繼續響了起來,都是一些準備和注意事項以及風險。直到約莫個把小時後谘詢室的門被拉開了來。白月扯下耳機,見神情平靜的元鵠走了出來。
看到她還等在外麵,元鵠不明意味地看了她一眼,走過來朝她伸出手:“已經結束了,走。”
元鵠這人有潔癖,根本不會主動接近。此時看了他的行為,白月垂眼就朝他伸出的手看了過去,卻在指尖看到了一小塊黑色的物體。
剛才對方進入裡麵時,白月拍對方肩膀的時候順勢黏在了他的衣領上。可元鵠到底出身軍人世家,這種小把戲怎麼逃得過他的眼睛?
白月有點兒無奈:“我……”
“噓。”元鵠豎起食指,眼底帶笑地示意了後麵的谘詢室。白月這樣的行為要是追究起來,已經算是犯罪了,難得一向正直的元鵠徇私枉法,發現了還替她遮掩。
“這是怎麼了?”裡間有人開口問了一句,白月聽出正是為元鵠谘詢的、聽起來年齡已近不惑的老人。
剛才就在谘詢快要結束時,孫曉夢已經重新回來站在門口等著了。門一開她就垂頭進了裡麵,此時裡間卻沒響起她的聲音,隻那位黃老師的聲音大了些:“誰欺負你了?”
過了片刻便腳步聲愈發近了,元鵠和白月站在門口不遠處,便見一位已經生了銀發戴著眼鏡的氣質不俗的老人氣哼哼地出來了。
出來後左右看了看,就將目光投向了白月,看了她好一會兒:“你就是元鵠的未婚妻?”
白月點了點頭,老人轉頭就將孫曉夢拉了出來,看著白月:“彆說老頭子欺負人,我倒想問問,剛剛你和曉夢在外麵說了什麼?”
孫曉夢被拽出來時在老人身後垂著頭不語,聽見老人質問的話語抬起頭來,露出一雙發紅的眼睛,繼而轉向黃增其:“老師,我沒事……”
“眾所皆知老頭子我最護短,不能讓學生憑白讓被人欺負了去。”老人拍了拍她的肩,餘光中看向白月的位置,語氣中有幾分篤定:“上次恐怕還是你這女娃娃,讓曉夢這丫頭紅著眼睛回來了,現下竟然欺負到我黃增其的谘詢所來了。”
“曉夢是我的學生,治療時也是我讓她在一旁學習。你針對她,是對她和你的未婚夫間產生了誤會,對不對?”
元鵠另一個人格也出現過,且對曉夢有著彆樣的興趣,黃增其見過那個場麵。在他看來這全是元鵠方麵的責任,他的學生孫曉夢在他的授意下和次人格接觸,這麼做也是為了幫他這個診療的成功。
此時因此受了委屈,他自然看不過去。準備替自己學生討個公道,讓眼前的人向她道歉。 新電腦版大家收藏後就在新打開,老最近已經老打不開,以後老會打不開的,請牢記:網,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