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和元鵠一起和主辦方打了招呼,就坐在了一旁靠角落休息的沙發上,四處查看孫曉夢的身影。直到看到對方跟著黃增其一起進來時,見主辦方對黃增其的態度很不錯時,這才明白過來。
上輩子原主不關注這些事,自然不知道黃增其是誰,也沒注意到跟著他來的宋曉夢。
她倒是極讓黃增其喜歡,上次因為這個學生丟了臉麵,這次竟然還攜著對方來參加宴會來了。宋曉夢身穿白色小禮裙,雖然有點兒緊張的模樣,倒顯得很是清純可愛。
看了那邊幾眼,見有人過來和她打招呼白月就收回了目光,端了酒杯應付起眼前的人。和她同輩分的人這裡也有不少,他們口口聲聲都是羨慕白月得了自由。想做什麼就做什麼,絲毫不用顧慮家裡的情況。
聞言白月唇邊掛上笑意。
其實在原主和元鵠訂婚前,這些人可不是這樣的說法。在他們看來一心想要拋下父母擔子,學習藝術的原主簡直異想天開,且完全沒有責任心,自私自利對不起鄭家父母的栽培。他們覺得家中培養他們,他們往後接手家裡的事物本就是理所當然,一心為了自己的原主在他們中算得上是異類。
但和元鵠定了親事後,這些人不由得都改了說辭,對白月羨慕有之,嫉妒當然也有。羨慕她真爭取到了自由,嫉妒她運氣好有了元鵠這樣的未婚夫。
這樣的場合白月也不陌生,你來我往地應付過去,當然也沒忘了注意宋曉夢的身影。
當發現宋曉夢不在宴會廳裡,且元鵠的身影也不見了時。她對眼前的人說了聲抱歉,放下酒杯就往小花園的方向而去。
原主來過這裡,白月自然知道路徑。小花園那一幕其實她用不著阻止,但一方麵元鵠還頂著未婚夫的名義,一方麵她想再見見那個次人格。
小花園裡燈光朦朧,當白月走到一叢綠植後麵時,就聽到了那邊傳來刻意壓低的聲音。
“你怎麼又出來了?”孫曉夢的聲音有些緊張:“這裡是宴會,你千萬不要出去搗亂,否則會給元先生帶來麻煩的。”
“哦?”另一道有些低沉的聲音響起:“我憑什麼要聽你的?”
白月微微側過身子,便見兩人側對著自己。此時元鵠在昏暗的燈光下,神色隱隱帶了幾分邪氣的模樣。
她咬了咬唇:“這是老師的安排,我會好好看著你的!”
“沒有其他原因了?”元鵠挑了挑眉,往前走了一步。募地伸手抓住了孫曉夢垂下來的一縷頭發,略低頭眼神深沉地盯著她,聲音磁性桃花眼勾人:“我消失了這麼久,你難道……就一點兒也不想我?”
對方靠得有些近,呼吸幾乎都觸到了她的臉頰。孫曉夢看著對方仿佛一下子變得肆意的眉眼,心跳莫名快了幾分,臉頰微微發紅看了對方一小會兒。
而後卻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伸手一下子把頭發從對方手裡扯了回來,更是後退了幾步警惕地低聲道:“彆開我玩笑了,你的未婚妻還在宴會裡!”
“吃醋了?”元鵠嗬笑一聲,猝不及防地伸手握住了孫曉夢的胳膊,將她往前帶了一下。幾乎將人抱在懷裡了才垂頭,帶著幾分厭惡解釋:“那個女人是元鵠的未婚妻,不是我的。”
“你放開我。”孫曉夢被抱進懷裡時就掙紮了一下,而後聽得對方的話語時愣了愣,茫然地抬頭看他:“可是你和元鵠分明隻是同一人。”
雖說主人格和次人格性格不同,但存在同一身體裡本該就是一人才對。
他皺了皺眉:“你說我和元鵠是同一人,那他會像我這樣抱你、這樣親近你?”他垂頭湊近:“會想要吻你?”
孫曉夢紅著臉,好半晌才在對方深邃的目光下搖了搖頭。隻不過看著眼前的人,想到不久後老師就會嘗試性地用催眠療法,試圖強製性地抹除次人格的存在,她心底竟然會產生幾分不舍的情緒。
主人格幾次見她,隻將她當做陌生人的模樣,眼底心底都隻有那個未婚妻。次人格這個性子有些可惡,但這樣活生生的存在被直接抹除也太過殘忍了些。
她晃了晃神,元鵠就直接握住了她的手,猛地向後將她抵在了身後的柱子上,抬手捏著她的下巴:“你在想什麼?這麼入神。難不成……”他挑了眉:“在想元鵠?”
“沒、沒有!”孫曉夢回過神來,就連連搖頭。而後察覺到兩人的姿勢,臉上順時火辣辣的一片,咬著唇低聲道:“你彆這樣,你將我放開。”
“嗯?”他威脅般地一個語調,讓孫曉夢身子抖了抖,繼而眨著眼,在對方的視線下輕聲說出了真話:“我剛才在想,元鵠接受老師的催眠後,你會怎麼辦?會不會……”她小心翼翼地說:“……消失?”
本來催眠就是強製性地讓次人格消失,孫曉夢卻明知故問地問出這樣的問題。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想的,但心底到底有些不平靜。
“口是心非的女人,不是說討厭我麼?”元鵠的聲音裡帶著笑意:“怎麼,現在卻舍不得了?”
孫曉夢沉默半晌,垂著頭輕輕地‘嗯’了一聲。元鵠便意外似的挑了挑眉,深邃的眸子直直地盯著她:“其實……你倒是可以幫我。”
“幫你?”孫曉夢呆了一呆:“我怎麼幫……”
說著緩緩睜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盯著他,嘴唇張張合合,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啞著嗓子:“你的意思是……?!”
“噓。”元鵠豎起食指抵在了自己唇邊。
“……”
那邊兩人仍舊在對話,白月將手機收了回來,輕手輕腳地離開了小花園。剛出了花園,就喚來一個服務生:“我未婚夫在花園裡很久都沒有出來,你幫我過去喊一聲。”她頓了頓:“聲音稍微大一點兒,免得他聽不見。”
“好的。”服務生點了點頭,便往花園裡走去,邊走口中邊大聲喚著‘元先生’。
白月回了宴會廳將手機放進了包裡,重新在角落處的沙發上坐下了。服務生過去的喊聲大抵會打斷兩人接下來的親吻,就算不顧忌著元鵠的名聲,孫曉夢總得顧忌著自己。畢竟眼下元鵠名義上是有未婚妻的人,和他糾纏在一起要是被彆人知曉了,孫曉夢就徹底毀了。
果不其然,白月剛走下沒多久,元鵠就獨自一人回來了。服務生或許是對他說了些什麼,他麵色稍微有些不好地看向白月的方向,繼而朝她走了過來,在她對麵坐下了。
相比元鵠的筆挺坐姿,眼前的人沒骨頭似的整個人靠在身後的沙發上。雙腿交疊在一起,打了手勢讓服務生送了杯酒過來,抬了抬眼皮語氣不爽:“你又有什麼事?”
“沒什麼。”眼前這人白月也不怎麼喜歡,將好好的一個軍人變成了一個浪蕩子,後來更是直接替代了元鵠的存在。她眼神微冷地看了對方一眼,揚了揚下巴:“彆用這張臉做出這麼惡心的表情。”
男人手一緊,攥緊了杯子直起身來,眼神異常冰冷地盯著她:“你再說一遍。”
白月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就算我再說幾遍又怎樣?你是個什麼東西你我都心知肚明,你還當真把自己當人物看了?”
她說話間手上的動作也沒停下來,指尖動了動,微弱的靈力就趁著對方怒氣勃發的時候滲入了對方的體內。
隻不過出乎預料的是,白月沒有在他體內發現任何異常,沒有任何多出來的靈魂。仿若眼前這人和元鵠就是同一人一樣,沒有任何奪舍的痕跡存在。
白月的神情微變了幾變,再次將靈力打入他的體內。
再而三地確認了後白月收回靈力,看著眼前的人滿臉怒意的模樣,端了酒杯起身就離開了沙發。既然趁著這人出來時檢查了一遍沒有發現任何奇怪的地方,那麼隻能用科學來解釋了。
想到先前在小花園裡孫曉夢和這個人談話的內容,白月眼神冷了下來。哪怕兩人話語都沒有說全,但也可以從隻言片語中,推測出來他們準備做什麼。
黃增其為了元鵠準備抹除第二人格的存在,孫曉夢卻打算幫助第二人格徹底吞噬主人格。 新電腦版大家收藏後就在新打開,老最近已經老打不開,以後老會打不開的,請牢記:網,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