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嬈聲線顫抖,“誰派你來的?”
她見對方不答話,主動放出了餌,“若是你放我走,我會給你更高的價錢。”
戴著黑巾的男人微微低著頭。視線直在薑嬈身上打量。
雖然鬢發淩亂,但看麵容仍是少女,帶著股純真的稚氣,像是三月裡樹梢上開得最好的花,夜色裡,濕漉漉的眼睛怯生生地望過來,撩人而不自知。
雖說已經出嫁了,有些可惜。
但正是這種已為人妻的,就算受了辱,為了自己的名聲,什麼都不敢說,玩起來沒那麼多的顧忌。
找他們辦事的隻說了要讓他們將眼前這個小美人帶到沒人知道的地方去,可沒說他們不能對她做什麼。
那人邪笑起來,手指抬起來朝著薑嬈的臉頰貼過來,“既然能給我銀子,給彆的東西行不行啊……”
薑嬈負手在身後,沉默不語。
她柔弱地垂著眼,兩縷發垂在臉側,神情不像拒絕。
看得男人心裡淫//蟲亂動,迫不及待想試一試小美人的臉是不是看上去那般柔軟好捏。
就在他的手即將觸及薑嬈臉頰的時候,薑嬈抬腳踩住了長刀,趁著男人沒有防備,直接將匕首往他的喉嚨捅。
她終究還是輸在了體力上,腳雖然踩中了男人手裡的長刀讓男人往後倒去,手裡的匕首卻沒有如願插入對方的喉嚨,隻是順著對方耳朵擦過,劃出一道血痕。
男人察覺到薑嬈的意圖,迅速往旁邊偏了偏腦袋,躲過了薑嬈要刺他喉嚨的那一下,卻還是讓臉受了傷。
他臉上的黑巾掉落,左臉一道正往外冒著血的血痕,感受著麵頰上傳來的疼意,目光一下陰暗起來,提起了摔落到地上的大刀重新握到手裡,劈手要奪薑嬈手中的匕首,“媽的,敢耍老子。”
薑嬈往後躲,一下男人掃過來的腿絆倒,她跌坐在地上,頭發淩亂,手指緊緊攥著荷包,手腳冰涼。
她之前想得很清楚,她得有一點自保的本事,是以匕首與迷藥常常備在身上。
可等到真遇到事了,薑嬈才知道,不是她之前身上帶著迷藥,這迷藥就能派上用場的。
方才想刺穿對方喉嚨的那一下已經讓她失掉了半數力氣,她這會兒手指像是僵住了一樣不能動,解開荷包的手都不靈光,心裡再著急,手上的勁兒全用在了攥荷包上,根本解不開這個荷包,急得眼淚都要出來了。
男人看著她臉上懼怕的表情,冷笑了起來。
方才她匕首劃過來那一下,他還以為多厲害,劃到臉上也不過出了個小口,綿綿軟軟的力道,和鬨著玩似的,不過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丫頭,手裡有匕首,也不足為懼。
“你要是識相,就乖乖……”
他話音未落,保持著還在說話的姿勢,僵直著倒在了地上,一下就沒了聲。
身後,容渟手握長劍,薄唇緊抿,眼含戾氣。
他手中提著泛著冷光的劍,劍身與常服蟒紋上,都沾上了不少的灰塵與血跡。
容渟居高臨下,看著倒在地上的男人,嗜血的**幾乎占據了他全部的神智。
再補一劍,他就能要了他的命,就像踩死一隻螻蟻一樣簡單容易。
他的視線稍抬便看到了同樣摔倒在地上的薑嬈,目光漸漸冷靜下來。
“沒事了。”
他開口時嗓音冰冷而沙啞,薑嬈看著他,覺得像是做夢,眼睛都不敢眨,等到聽到他的聲音,眼淚唰的一下就掉了下來,頭發亂,臉也臟,慘兮兮的模樣看得容渟的心跟著泛疼。
他將她攔腰抱起來,扣著她的腦袋捂在懷裡,使她聽不見刀劍聲,也看不見那邊刀劍相接、血流成河的場景。
他一邊往馬車那邊走,一邊朝離他最近的暗衛下了指令。
——殺了方才戲弄薑嬈的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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